第一个。”
华衣公子大喝一声:“出!”
一柄长枪从他背后的包袱中飞了出来,华衣公子接住银枪,一抖手,银枪化作十数根刺向了欧阳啸,欧阳啸负起双手,看着银枪刺了过来,银枪刺到欧阳啸身前三寸时,聚作了一柄,刺向了欧阳啸的咽喉。三寸的距离,对于这位华衣公子来说,将枪尖刺入人的咽喉只在一瞬间的功夫,世界上能在一瞬间避过这杆枪的人绝不超过十个。欧阳啸是不能入围的,他的轻功在武林中连三流都排不上,但欧阳啸确实方圆四十里内惟一一个能接住这一枪的人。他微微一笑,左手已经抓住了枪头。欧阳啸尽管握住了华衣公子手中银枪,却没有立即夺下,以华衣公子的武功,枪法便是再怎么不精熟,也决不会让人在一招便把手中武器夺下,而自己尽管武功高强,却也没有一招夺下他人武器的把握,敌人必然另有安排。说自己厉害,倒不是欧阳啸自恋,而是欧阳捕头确实有这个水平。江湖上青年界的十大高手,欧阳啸的龙凤金环排名第二,他绝对有这个资格自我感觉不错。果然,华衣公子的手轻轻一晃,整杆枪顿时化成了一根链子枪,华衣公子右手猛晃,整杆链子变了一个个光圈,缠向欧阳啸右手,欧阳啸随着他的节奏,边退边倒缠链子枪,最后终于被*到墙根.欧阳啸退无可退,一反手将枪头从圆圈的中间甩了过去,刹那间所有的圆圈化为无形,华衣公子反而即将面对自己枪头的攻击,此人一甩手将链子枪又化成了长枪,扭身刺了过去,欧阳啸微移一步,长枪刺空,华衣公子又一连刺出几十枪,欧阳啸连打带踢,瞬间化去了华衣公子所有的攻势。华衣公子再次一枪刺出,这一枪的威力决不平凡,欧阳啸却似乎想硬拼一招,双手弯成鹰爪,直接聚成了一个光球推向了枪尖,枪球相碰,两人的周围爆出了数不清的罡气,相持了一会儿,最后华衣公子主动后退,倒退了几步,止住身形,握紧了手中枪,欧阳啸一动不动,收回了手上的真气,还是一副满脸堆笑的样子。欧阳啸吸了一口气简单地调息了一下,说道:“好一招天外游龙,看来你就是果然就是枪神杜明。”
那个叫杜明的青年喘了几口气,哼道:“好眼力,能得到阁下一句赞扬,若是不给你见识一下锁神二十五枪,在下岂不是失了礼数。”
说罢,神枪抖成一团枪花,再次刺来。欧阳啸抬手道:“正要领教!”
欧阳啸又挡了几招,只觉身旁处处都是枪影,根本就寻不到杜明的影子,又何谈将其击败?原来杜明已发现自己在内功与武功上的造诣皆不如欧阳啸,故此使出轻功,凭借巧妙的身法同欧阳啸游斗,他当然不知道,轻功正是欧阳啸的罩门所在。但是,这个罩门对欧阳啸来说,已经不是罩门了。杜明又游斗了几圈,越来越吃力,因为欧阳啸的罡气已经将他完全困住,轻功再好也是徒劳,杜明无奈,一枪出手,又是一招“天外游龙”。欧阳啸挥手打出一道真气,击退了杜明,笑道:“继续啊!”
杜明冷哼一声,一枪刺入了地里,入土一寸有余,猛地一扭枪杆,地底突然钻出一条蛇,不!是链子枪!怎么可能?欧阳啸不及思考,聚起功力,往后一撞,撞破了墙壁,退到了外边,一条条链子枪从地底钻出,袭向欧阳啸,欧阳啸接连起纵,攻击他的链子枪也越来越多,当欧阳阳啸退出三十步后,自己已经被六十多条链子枪紧紧包围,每条链子枪都如毒蛇般咬向欧阳啸,有些已经钻出地面,在欧阳啸的周围盘旋,这还不算,最要紧的是,此时杜明也已经提枪刺来,虽然仍是一招“天外游龙”,但这次的威力,比之前两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整条枪都似乎变成了一条蛟龙,加之欧阳啸身边游离的六十多条链子枪,这一招的威力便又被放大了几倍以上。欧阳啸再不敢轻敌,右手支地一个翻身,手中多了一根三尺长的木柴,随着欧阳啸真气的输入,木柴被一层寒冰包被,变成了一把寒冰宝剑,几个简单的剑招,挡掉了一些链子枪,一剑刺出,剑尖与枪尖撞在了一处,又是一阵罡气的爆发,欧阳剑碎,杜明后退。杜明收起了银枪,淡淡地说:“我输了!不过我也终于*你使出了本家武功,你果然是欧阳啸。”
欧阳啸点头道:“杜兄此言差矣,你我互有高低,应该是不分胜败才是。”
杜明道:“你过谦了,实际上在我被你的双掌推开之时,就已经该认输了,至于后面的那些,根本就是多余的,何况我已经将金蛇狂舞和天外游龙共同使出,却还是伤不了你,我已是江郎才尽,你的武功却还刚刚开始,胜负已然立便,在下又何必耍赖不认账呢?”
欧阳啸又想解释,杜明哭丧着脸说:“大哥,你放了我吧!我输了武功已经够丢人的了,您就给我留点面子行吗?”
欧阳啸道:“行!兄弟!我赢了!”
两人一起大笑,重新回到了茶馆,重新开始吃饭。席间,两人互通了身份。杜明,二十六岁,神枪老将杜延年之子,腿功在整个江湖中堪称一流,枪法更是独一无二,位列十大青年高手之列,排名第八。欧阳啸,三十岁,在江湖上有笑面神捕之称,为人乐观开朗,位列十大青年高手之列,排名第二。欧阳啸问道:“杜兄向来不轻易出门,此次突然出现在此,想必有什么大事。”
杜明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爹想要孙子,让我…嘿嘿…向辗池沈家提亲。”
欧阳啸点头道:“哦~原来你是来提亲的,那可要提前恭喜了,不知什么时候能请在下去喝杯喜酒啊?”
杜明满面愁容地说:“行了,我最讨厌这种包办婚姻了,谁知道那个沈什么凤的是美是丑,是贤淑还是放荡,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就得把自己的终生幸福交给她,我亏不亏啊?”
他还觉得挺委屈。欧阳啸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不亏,我倒觉得人家嫁给你才亏呢!”
杜明问道:“为什么?”
欧阳啸道:“和我去趟双峰山,回来我再告诉你。”
杜明冷笑道:“你是想找人给你做打手吧?”
欧阳啸微笑点头:“不错!但你可以拒绝我,我保证,没有我的参与,沈银凤轻则对你百般刁难,重则逃婚避嫁,至于杀夫杀公婆,也并不是完全没可能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杜明起身,不在乎地说:“到那时候,我就分手再娶,天底下又不是就她一个女人,再见。”
留下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转身欲走,欧阳啸抿了一口茶,说:“那时你绝对提不出分手,因为你已经深深爱上了她。”
杜明没有回头,轻轻摇了摇头。欧阳啸说:“不信?有没有胆子打一个赌?”
杜明扭过了头:“打什么赌?”
欧阳啸说:“赌你三年之内,会不会爱上沈银凤,而且非她不娶。”
杜明环臂道:“赌注是什么?”
欧阳啸道:“如果你输了,你和银凤结婚时,必须第一个通知我,然后送五百两请我过去,如果你赢了,我输给你一千两银子。”
杜明眨了眨眼,转了转眼珠:“听起来无论我是输是赢,都不会吃亏。”
欧阳啸道:“那你是答应了。”
杜明坐了下来,笑道:“就算我明知你是在骗我帮你,不过…我很愿意被你骗一次,走吧,去虎啸寨。”
夕阳已经西下,黄天骅还是盯着那扇门,可自己想要的人却还没有出来。石凌飞已经有些急躁,拍着黄天骅的肩膀说:“小天,不如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吧。”
黄天骅道:“再等等吧!”
终于,门开了一个缝,黄天骅急忙走了过去,石凌飞摇了摇头,跟了过去。然而门后走出来的人却不是两人所等的人。狱卒走了出来,但黄天骅还是很欣喜,急忙问道:“大哥,我让您查的那个女子您查到了吗?”
狱卒脸色很难看地说:“查是查到了,但是…”黄天骅焦急地说:“但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狱卒道:“卷宗显示,三年前石燕姑娘本来确实是要押到这里服刑的,但是不幸的是,中途被双峰山的强盗劫上了山,如今生死未卜…”听到这里,黄天骅发了疯似的跑离了这里,石凌飞怎么叫都叫不住,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石凌飞心中想到:“三年前小天和欧阳的一战,至少被散去了五成功力,此刻若是再上双峰山,必定凶多吉少,看来我免不了要再跑一趟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