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枝丫在萧瑟的秋风里,剧烈的摇晃,一片片快枯黄的大槐树叶从枝头临空飞起,再慢慢地滑落飘零,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伙伴们也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无影,我仔仔细细的在一本洁白的扉页上一个一个字的写着,用最后一些无聊的时间去记录我和伙伴们的轨迹:或许,这个可怕的经历一切都应该始于一个迷茫的梦境和那诡异的野营之旅。那夜,我和伙伴们野营归来后的当晚,,我做了这样一个诡异的梦:远远的森林尽头漂浮着白色的雾气,虽然有风,却怎么也吹不散,飘飘渺渺,若隐若现。雾气之中隐隐有一栋小屋,尖细的屋顶穿过茂密的林叶映入眼帘,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吱呀——!”
伸手推开双叶的滑动门,一个被灰尘淹没的房间随之映入眼帘,然而这一切好诡异,这么一栋小小的洋房内竟是别有洞天。我仿佛是进入了另外一栋高楼,不或许该说我是进入了那个被死亡所淹没的可怕旅馆。眼前呈现的显然是一个客厅,由于长久无人居住,客厅的水泥地板上都积满了厚厚的泥垢,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整个客厅显得斑驳陆离,白色的墙面上,泛着青绿色的青苔,一切显得那样的诡异。大厅的正墙上挂着一幅足有三米长的大幅雄鹰翱翔图,左边的一侧则横挂着一篇长幅的狂草字画,《欢迎光临》,大厅中央躺倒在地的是一条二米来长的黑色沙发凳,沙发前则是一个精致的木质小茶几,布满灰尘的桌面上,还简单的摆放着一个污浊烟灰缸,满是污垢的杯子横七竖八的分散在杯盘上,形态各异。客厅的右上角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大厅的左边墙角一闪木门虚掩着,被青苔爬满的木门有些仿古的意味。只身穿过破旧的木制隔离门,眼前是一道有些灰暗的走廊,可能由于旅馆通风性并不太好的关系,走廊上并没有足够的光线。我不得不随时的拨动手机上的按键,借助手机屏上微弱的显示光,梦境中昏暗的走廊变得忽明忽暗。“嗖嗖——!”
一阵风从远处走廊的尽头卷进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拖着长长的回音飘荡过来,仿佛无数飘荡的幽灵。“吱呀——!”
已经走到走廊的中央,我伸手推开左边一间房的房门,一阵风很快卷着积淀许久的尘土飘荡出来。“啊欠——!”
随着一阵咳嗽,尘埃落地,一间卧室呈现在眼前,很怪的装饰,室门的正对面是一扇格子窗,窗户的前面则是一张双人床,房的布置有一种说不出的奇特:铺着木板的地,仅有不到三十厘米高的桌子,其余柜子之类的家具都不似寻常,没有长长的腿而是直接贴在地面。“kayoka?”拾起书桌上一本纸页已经泛黄的笔记本,我慢慢的翻着,上面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写。但是,里面有连续的好几页都被挖出一个个像眼睛一般的洞,我的脸不禁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这些洞是划在了脸上,“这是什么啊?”
“刷~!”
突然,一张卡片从本子里滑了出来,在空中飞舞旋转一会儿轻飘飘的落在了古旧腐烂的木质地板上,那似乎是一张老的旧的家庭合照,一个满脸稚气的孩子站在中间,左边一个满脸胡渣、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而右边则是一个长发飘逸、美丽的妇女。不知为何,仿佛有什么特殊之处,我不自觉的望着这张早已作古的照片,“咪嗷——!”
直到房间里一声仿佛猫叫的声音划破寂静,我的意识才慢慢的消失在孩子那越来越大的双眸里。“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