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肯定已经被她碎尸万段。“你……不想见见孩子吗?”
孩子?呵。凄楚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瞬间的动摇后,她硬这脖子,决绝的闭上了眼睛。不看,不看,为什么不看?因为,不看就可以想象,想象死得多凄惨,想象,就会让她更恨承天傲。他曾经说对了,说的一点都没错。他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恨我。”
是的,那一天已经来临。就是现在。就是此刻。别想软化她,她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孩子。为什么可以这样的爱着孩子?为什么?血肉相连的感觉,如果你承天傲能懂得一分一毫的话,就不会在我磕头,跪着求你的时候,告诉我,带我去医院打掉他。现在要我见孩子做什么?嗯?做什么?看看,我是不是会哭吗?我是不是会就这样一直哀伤吗?你错了,承天傲,你错了,等我见孩子的时候,是我有东西可以祭奠他的时候!现在,除了眼泪,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无用的眼泪。除了伤心以外还能有什么?告诉我还能有什么?不管……我再想欢呼她,她也不会给我一个微笑,也不会给我一句哪怕吱吱呀呀也好。所以,我不见。相见两决绝,自从天人相隔,不如不见!夏瓷出院是在大半年以后,也许是承天傲每次来见她都碰了冷钉子,她绝不和他说一句话,所以,他来见她的时间很少。夏瓷唯一做的事就是听从医生的安排,还有承天傲送什么她吃什么,就算一想到是他送来的食物,只觉得恶心,夏瓷也忍着做呕的感觉全部都吃了下去。到复健的时候,连医生都感到惊讶,第一天她走了三十步,以全身性粉碎骨折的病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就算满头大汗,连一步都不想挪动了,一想到,自己难道那个孩子,夏瓷咬绷了牙关的坚持。承天傲远远的看着她。整个身体以几乎扭曲的方式向前,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拖着脚用挪的来走。冷俊臣对他说过,医生说她恐怕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但她偏偏用自己的意志力坚持了过去。到底,在她心中支撑着她站起来,甚至走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在接夏瓷出院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十分的明媚,夏天的太阳,总是那么炙热的,可是病房里却如同冰窖。夏瓷坐在床边,看着站在门口的承天傲:“一切已经如你所愿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可以离开你了。”
不是疑问句,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而是直接的告诉他,她的决定。半年的时间,没有任何的交谈,就算看到他,她不是别过脸,就是躲进洗手间里。以前,哪怕是恐惧也会看着他的她,完全不见了。而现在,第一句话就是离开他?“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承天傲沉静的眼里闪着怒火,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就算他表面上是冷静的,但是从瞳孔里,从说话的语气里,夏瓷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动怒了。夏瓷知道不管再怎么谈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既然不能达成共识,于是,她转身开始讲衣物塞进包里。打包的动作彻底助长了承天傲的愤怒,夏瓷的后脑突然挨了一记,毫无防备的被打中要害,令她暂时昏了过去。再醒来侍,她的双手已经被人绑在背后。“你想做什么?”
她有些意识不清地问着。承天傲爬到夏瓷的身上,在她耳边喃喃的说:“既然不愿意当我的女人,那就当我的泄欲工具。”
夏瓷莞尔一笑,全是讥讽,“呵,我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泄欲工具吗?承天傲。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真是抬举我了。你想做就做完,做完了就滚。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介意了。”
承天傲的脸近在咫尺,跨坐在她的腹部上,唇边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夏瓷,没有我,你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被我包养的情妇还想自己决定事情吗?”
他顿了顿,唇边的笑意更甚,而她却觉得汗毛直竖,“连啊,思考的权力都不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