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到手,陈海心情十分愉悦,甩下韩湘渝走上台阶,陈寻鹤心事重重的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他们上了车,陈寻鹤还是眼帘低垂,情绪十分消沉。“这事儿又不怪你,想开点,别摆这张死人脸给我看。”
陈海随口说道。“师兄,你真没事?”
陈寻鹤不放心的问。“咋?”
陈海一挑眉头:“你还盼着我出事?”
“怎么可能?”
陈寻鹤肩膀放松下来,好似卸下千万斤重担,脸上扬起笑容:“走,我请客,咱们去望云楼搓一顿。”
陈寻鹤发动汽车,不知怎的他心中突然豪气翻涌,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飙射而出。与此同时,地下室内韩湘渝擦擦嘴唇上的血迹,随手将手帕往地上一扔。一个皮肤黝黑个头不高的保镖走到她跟前跪下来,目光杀气森森:“小姐,我想干掉他。”
韩湘渝怔愣片刻,突然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阿骨打,你要是敢私自行动看我不把你逐出家门。”
杨杰捧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瞧见她如此袒护陈海,说不吃味那是假的。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股情绪压下去,尽可能的用平缓的语调说道:“你不恨他吗?”
“像他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才有趣,他要是死了,我上哪儿找乐子去?”
说完韩湘渝自顾自的笑起来,即使疯疯癫癫也别具一番风情。这下杨杰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失宠了,不用韩湘渝赶他,他自己个拖着伤躯独自离开古堡。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韩湘渝,哪怕光是想到她那张脸杨杰就心如刀割,仿若整个人落在沸水中熬煎。“陈海,都是你害的。湘渝已经有我了,你为什么要出现?”
想到陈海加诸在他身上的侮辱,他眼中恨意愈发炽盛。他入魔了般掏出手机,给盛岐集团的太子爷张恒宇打去电话。张恒宇垂涎韩湘渝的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他知道韩湘渝对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野男人起了征服欲,他的表情应该很精彩。如他所料,张恒宇得知这件事后大发雷霆,俱乐部里,他的一众狐朋狗友全看过来。张恒宇掀翻桌子,杀气腾腾的环顾左右:“他奶奶的,敢抢老子的女人,我看他是活腻味了。”
他的圈子里不缺认识情报贩子的朋友,一通电话打过去,把钱给到位,不出半个小时张恒宇就拿到陈海现在的位置—望云楼吃饱喝足,陈海准备回去。陈寻鹤酒量不行,才提了六杯酒他就栽到桌子底下去了。他索性就自斟自饮,一桌菜全落进他肚子里。“走了。”
他架起陈寻鹤,去一楼吧台哪儿付账。刚走到大厅,他就被一帮人团团围住。一楼大厅已经被这帮人清场了,收银员躲在吧台下面不敢冒头。空气中火药味十足。陈海扫了他们一眼,男的脚步虚浮,身上没两斤精肉。女的,狐假虎威、皮肤白白嫩嫩,一看就是没打过恶仗。说他们是群混混陈海都觉得抬举这帮废物了。就在陈海打量他们的同时,张恒宇也在打量他。韩湘渝那骚娘们是瞎了眼吗?这就是个乡巴佬嘛,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穷酸味,自己哪点比不上他。“给你五十万,离开韩湘渝,我就当没见过你。”
张恒宇说话了,他习惯性的用砸钱来解决问题。陈海一听这话乐了,还有这好事?他看向张恒宇,上下打量他两眼。张恒宇不耐烦了,甩出一张支票,拍在陈海胸口上:“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当然行了,你白送钱给我,我还得谢谢你。”
张恒宇一脸错愕。“拿来吧你。”
陈海一把抢来那张支票揣进兜里:“你顺便把我那桌的饭钱给付了,拜拜了。”
说完,他便架着陈寻鹤往外走,结果没人给他让道,他停下来瞥了张恒宇一眼,语气有些不善:“不让我走?”
“韩湘渝怎么就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张恒宇越想越窝火,气急败坏之下他突然伸出手去薅陈海头发。陈海哪能任由他胡来?后发先至,一拳砸在张恒宇胸口上。张恒宇一个趔趄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可他现在完全顾不上了,陈海这一拳把他打的气血翻涌,眼前一片漆黑。别说站起来了,他现在说话都费劲。“就这?”
陈海咂咂嘴,一脸不屑的摇摇头。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挡在陈海前面的那几个人齐齐趋前一步。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张恒宇扶起来。陈海没心思跟这帮人瞎掰扯,一脚踹翻数人,大步往前走。这时张恒宇缓过劲来,冲着他的背影嘶声咆哮:“给我弄死他。”
一群人并肩子上,陈海面不改色,谁挡路他就给谁一拳,谁攻击他,他就一巴掌将他糊到地上。他的步伐很稳健,没一会儿,张恒宇带来的这帮人就全倒在地上。哀嚎四起,地上血迹斑斑,张恒宇人都傻了。“说我是窝囊废的那个,给我滚过来。”
陈海停下脚步,转头冷冷扫了张恒宇一眼。张恒宇直觉一头猛虎扑面而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认怂,然而他偏偏过不了自己这关,思来想去只能搬出自己的背景。“我管你是谁。”
“我可是盛岐集团的太子爷。不想死,就给我跪下磕头。”
“你家很有钱,家里很有势力,然后你打算雇凶杀我,你看我理解的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
陈海有点烦,发展到这一步,这事儿可就有点麻烦喽。他挠挠头皮,思考片刻,他抬起头看向张恒宇,目光骤然冷厉。恍惚中,张恒宇产生一种错觉,好似无边黑暗朝他涌来。他跌坐在地,满脸恐惧,指着陈海颤声喝斥:“你别过来,别过来!”
陈海把醉倒的陈寻鹤放在地上,一步步朝他走去。张恒宇一边哭嚎一边往后爬。陈海始终面无表情,当他俩距离只有不到两米时,陈海锵的一声拔出随身携带的那把短刀。“你有遗言要说吗?没有的话就去死吧。”
陈海盯着他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