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一听她说话就觉得头痛,又听到她此言,这一天的好心情顿被搅乱,“你好大的胆子!敢拒绝朕?”
“奴……奴才……不……不敢!”
冷潋月仍是低睑答话,眸心深处却甚是坚决。“你不敢?你这狗奴才!”
帝释天气恼地走上前,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喝道,“做奴才就要有个做奴才的样子,小捏子,谁准你能肆意地违抗朕的命令的?给我掌嘴!”
冷潋月心底气节了,恐是将帝释天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情势所逼,她怎么会任由他作威作福?冷潋月抬起头,一怔不怔地看着他。双拳紧紧地握住。“怎么了,不掌是不是?还是等着朕来亲自赏你?”
帝释天傲佞地瞅着面前的小太监。冷潋月不答话,只是死死地瞪着他。她就知道,他让她来伺候他就是个坑!等着她往里跳。“一副死脸摆给谁看?真是可恶!”
帝释天松开脚,一把拽起她的胳膊肘儿就往龙床上拉,口中仍吼道,“给朕按摩!”
冷潋月被帝释天摔到了床榻边,手肋处一阵痛传了过来。冷潋月站起身来,退开三步,眸光灼亮,“不行!”
二个字拒绝得果断干脆。“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朕劈了你!”
帝释天火大地看着这个太监,竟然敢违抗他?他刚登基,就连一个太监都敢反对他,他还怎么混!冷潋月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过了会才道,“奴……奴才……不服!”
“可恶!你还敢说!”
帝释天气节道,恐不是看着她有一双巧手的份上,他真会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这些,帝释天阴霾下了脸孔,“你是奴才就做好奴才的本份!我是皇,有权要求你的一切!你懂吗?小捏子。”
接着一把抓住她的纤指,放在眼前,变味瞅着她,“还敢拒绝朕,我就砍掉这双能让朕念念不忘的双手!”
接着,放开她,一个大步,侧身躺到了龙榻上。冷潋月什么也没说,脸色阴郁得厉害,一咬牙,抬起脸来,朝着他走过去。跪拜在床榻前,看着帝释天正盯着她,她刻意地跳开目光,言道,“请……陛下……背……背过身……”帝释天没说什么,身体一侧,趴在床榻上,不耐烦地道,“快点!”
冷潋月心底是恨得牙痒痒,表面却是风轻云淡,坐在床榻边,伸出双手按上他的双肩,还没开始,他却坐起身起来,冷潋月也快速地缩回手。“这穿着衣服怎么按?”
帝释天藐着冷潋月,“替朕宽衣。”
“呃……”冷潋月有些惊异,但很快掩示住情绪,探过身去,双手缓缓地伸到他的腰际,扯住那黄色锦帛的玉带,簌地抽下,刹那间,他的衣袍散了开来。他背过身去趴在床榻上。一双柔软的巧手也覆盖了上来。一阵阵的按捏由皮表传至到心底,让帝释天爽得牙齿都歪了。顺着她一道又道刮痧般透出脊梁的划痕,帝释天忍不住轻吟出声,那内心的爽感简直无以伦比!好像一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冷潋月看到他极不安分地挪动着身体,作为专业特工的她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手一惊,忙一把松了开来。下意识地刚想站起身来。可,仍是晚了一步,帝释天察觉到她停住了手,一把抓过去,拽住她的手臂,语气微有急促,“小捏子,服侍朕……”帝释天已经对自己妥协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顺从自己的心意吧……“不行……”冷潋月一看不对劲,大声喝止他,手用力地甩开他,刚逃出一步,身上一紧,一双铁臂从身后牢牢地箍紧了她。冷潋月咬牙切齿地寒着眼,脸庞上那一层人皮面具都气得皱起,实无可忍地一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背。“哦呃……”帝释天吃痛,一把将她给推开。冷潋月朝着一个踉跄,还好没栽到地上去,扶在旁边的一个柱子,显得有些狼狈。“贱人!”
帝释天痛骂道,看着自己手背上一圈椭圆形的淤印,渴望的脸庞上有些泛青。冷潋月警惕地看着他,眼神冰冷,靠着柱子站立,一语不发。帝释天瞅着她,恼怒道,“给朕跪下!”
冷潋月低睑下脸,没有说什么,双膝跪拜于地。帝释天走近她,居高临下,冷声道,“你知错了吗?”
冷潋月紧了紧眉,漠然地答道,“小捏子不知何罪?”
帝释天忽地,一把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高昂着脸看向他,瞅着这张平静普通的脸孔,冷讽道,“不知道什么罪吗?好,那你就给朕跪着,直到你想明白为止!”
接着,放开手掌,哼一声,快速地拂袖而去。“摆驾,玉鸾殿!”
门外传来一声呦喝,一群宫人跟随在帝释天左右,一行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另一侧行去。空荡荡的寝殿内只剩下了冷潋月一人,望着那张华丽锦绣的龙榻,忽而涌起一阵恶心感!“王八蛋!真够变态的!”
冷潋月痛咒道。跪在地上都显得膝盖骨有些僵硬。哼!干嘛要听你的,无耻的变态!更想到被他宠幸致死的女人,想想都恐怖!谁遇到这种人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冷潋月站起身来,在这寝殿内走了一圈,这么大的寝殿却没有多的床榻。冷潋月犹豫了下,从龙榻上扯下被褥,在一块颇为柔软的地垫上盘膝而坐,用被褥包裹住身子,靠着红漆的大柱子,闭目入睡。由于一天的困顿,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歪倒在有些僵硬的地板上。翌日的阳光穿透出窗时,一股冰冷袭卷了全身。“啊欠……”冷潋月不禁打了个冷战,双手环抱住身体,自语道,“娘的,这么孱弱的身子骨,怎么睡两下就不行了!”
想到以前做特工时,简直不能同日而语。此时的身体只能说是垃圾!就相当于一支现代化的狙击枪和一支老式步枪的区别,她也真够倒霉的,穿越也没穿得强悍一点!冷潋月将被褥还原于位后,才环抱着自己的身子骨颤抖着出了焰乾宫。当帝释天下晚早朝回到焰乾宫时,就看到一个深蓝衣服的太监在宫门口站着。帝释天板起了脸孔,喝问,“怎么是你?小捏子呢?不是叫她跪着吗?竟敢又违抗朕的命令?”
小安子吓得立马跪拜于地,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回陛下的话,小捏子……不,是捏总管她生病了,所以才让奴才来顶上来。”
接着看着帝释天阴明不定的脸孔,又大胆地觐言,“捏总管为了陛下,可真是鞠躬尽瘁啊!陛下,不要怪罪捏总管……”放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冷凌的眼神给煞停了话语。小安子急忙低睑下脑袋瓜子,生怕那抹怒火烧到自己。“好个鞠躬尽瘁!”
帝释天冷嗤道,抬起自己的左手背,那行齿印深痕还燎刻在上面,仿佛是永远不能忘却的记忆。“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小安子吓得额际上都渗出了汗渍。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说错了什么话!这颗脑袋就要搬家。“起来!”
帝释天喝道,俊美的脸庞上闪烁着一缕看不见的幽暗光泽,冷笑道,“她这么鞠躬尽瘁的为朕着想,朕还真是感动,小安子带路!朕要亲自去看看捏总管!”
“是。”
小安子忐忑地答道。不得不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