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听了这样绝决的话,无疑是对对方的一种打击,更像一层霜覆盖在对方的心底,掠过丝丝的寒意。柏君邪倒也没有急着说话,倏地掠过她的眼神,嘴角浮起勉强的笑意,“我不相信,在你的心中只会爱他一人。”
“你必须要相信,因为这是事实!”
冷潋月很果断地接下他的话,眼神闪也不闪,“除了他,我不会再接受第二人。”
太过绝对的话似乎有些惹怒到面前的男人,他忽地看着她,“不接受又能怎样?你以为你还是中焰国那高不可攀的皇后吗?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本殿的俘奴!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冷潋月一阵无语。一抹伤痛划开在心底,荡漾起丝丝涟漪。皇后,多么尊耀的称号啊!明明名副其实,可为什么,心底的落差却是这般遥远?原来,她现在才明白一句话,什么叫相爱容易相处难了。也许她并适合这仿若囚笼的奢华婚姻,捆住的不仅仅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生生地为爱所累,直到伤痕累累……她琥珀色的眼底再次空荡起来,心底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冷潋月!你到底听到没有,本殿在跟你说话!”
柏君邪有些不悦地瞅着她,这个女人竟然又在他面前闪神。难道他堂堂西楚国第一才貌双全的美男子在她面前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吗?她的眼底就只有那个男人吗?为什么?可恶!强烈的挫败击痛着他的心,猛然地袭掌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他真的无法忍受她的无视。“不要再想了,你再怎么样也是没用,帝释天根本不爱你,只有本殿我,也唯有我才是爱你的。潋月,接受我……”柏君邪说着迫切,俊逸的脸庞上掠过丝丝潮汐,不知是不是被那桶中的药水给刺激的结果,他显得有些激动。面对他急迫的表白,让她更加地憎恨地看着他,忍无可忍地低吼,“滚开……”单手用劲打掉他的手,解放自己的下颚。柏君邪阴霾下了面孔,他以为他会对她更容忍一些,却不想,他根本就没有那样好的耐心。他不想逼她,只因为,他深切地了解到“强扭到的瓜终是不甜”的道理,所以,当侍从准备这香汤,曾问他是否要加媚药时,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只是想要一个真实的她,一个真正的爱人。现在想来,是他错了,这女人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也许要想让她听话,唯有让她成为他的人,让她看清楚认清楚这事实,才能更让她对那家伙死了念想。“他是爱我的,是爱我的……”冷潋月靠在桶沿边,不停地喃喃地重复着话语,眼眶里莫名地嚼着雾气,可她强忍住那份软弱,她不可以在外人面前露出这副样子,不然只会被人欺。“柏君邪,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中焰军迟早会踏破你的军寨!”
冷潋月镇静地道。“好啊,那再好不过了。就让你的中焰军再来尝尝本殿火炮的厉害!最好一举炸死你那该死的男人!这样不是很好吗?呵呵。”
柏君邪笑道,嘴角划开一袅优美的弧度,忽而想到在那会谷顶之上的时候,她竟然还想叫帝释天俘虏他,只可惜,总是事事无常,出人意表。“可恶!”
冷潋月咬着唇咒道。“潋月,还记得那会吗?你想俘虏我,却不想反被本殿给俘虏了?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柏君邪笑得邪臆。冷潋月不说话,盘思着该如何摆脱这个人。眼微一斜睨间已经将这大帐的环境看了一遍。不知为何,这会帐外并没有人把守。“潋月,不管你愿不愿嫁给本殿,本殿都会娶你。”
柏君邪自顾自地说着,嘴角里更是浮出完美无缺的笑意。就像那大众情人一样,俊逸的脸庞配合那性感的身体,让人都无法不去关注到他。只是,这样出色的男人,却并不是她的菜。他的真诚总给人一种假像,那完美的外表总是有着几份浮夸,更有些玩世不恭的邪臆。“是吗?那太子可是想强娶本后了?”
冷潋月不禁止嘲讽道。“强娶又怎样?呵呵,你以后就不是中焰国的皇后了。”
柏君邪笑眯眯地看着她,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那份美颜几乎让所有男人都离不开神。更会一个不小心,跌入她的迷魂香里,粉身碎骨都愿意。“你说不是就不是吗?你以为你是谁?”
冷潋月冷嘲道。翦水的瞳仁里透着不屑。“我既将是你的夫,你的天!”
很果断的接下她的话,他的眼神更加地冰彻透亮,映着那美丽的影子,恨得得此刻就将她拥揽入怀抱。“你不配!”
对方更加一个决绝的回答,冷潋月高傲地挑起眸子,樱唇边带起的那股轻蔑一下子就刺痛了对方的眼。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扑上前去,将她强拥在怀。他的唇氤氲的热腾腾的气息在她耳畔回响着话语,“我会让你知道我配不配。”
随即一手绕过她的脖颈,企图拉近她的距离。冷潋月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对方那腾升上来的温度,她的手往自己的头上摸,拔下那发簪,心一横手一狠,朝着他后背刺了下去。“啊……”柏君邪痛叫一声,将她给推开,滟红的鲜血沿着那簪子流了出来,顺着光洁的背,渗落到了桶里,润染了木桶里的水。冷潋月看着他痛苦地倒靠在桶沿上,俊逸的脸膛上紧锁眉头,气血直退。冷潋月吃力地爬起身来,扶着那桶沿站了起来。她什么话也没有,扭过头就朝着外面走过去。“潋月……不要走……”身后传来那男人奋力的呻痛声。冷潋月沉默着不语,脸庞上掠过一抹冷清,湿漉透彻的身体不停地往下滴着水珠。她沉了下眼,喘着粗气,微微闭眼调息了下,勉强稳定了气息,才快速地掀开帐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