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童雪再次追问。“哦!没……没什么!我做了个梦。”
少帅敷衍两句靠在床头。“是噩梦吗?”
童雪关心的问道。“不是!”
少帅的回答有些冷。“能跟我说说吗?”
童雪有些期待。少帅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值得一提,还是别说了。”
“噢!你的早餐我给你带来了!”
童雪从床下拿出餐盒。“怎么!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用啊!不过……”她嘴角上扬,“今天!我想陪陪你。可以吗?”
少帅沉默几秒,冷冰冰的说道“我一个乞丐有什么好陪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童雪脸色难堪,低头不语。少帅继续说道“如果有合适你的就在找一个吧,不用在照顾我,别因为我耽误了你,我可不想拖你后腿。”
这番话说的童雪心脏剧痛,如坐针毡。在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会剩下尴尬,识趣的童雪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此地。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少帅注意身体。在她转身的霎那少帅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望着童雪日益消瘦的背影,他在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一股热流湿润眼睛。童雪走后,少帅呆坐在床上很久。心中不停的责骂自己“你这个该死的乞丐,真是不知好歹,人家对你那么好,你确一而在,在而三的伤害别人,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又叹气出声自言自语”哎……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童雪一定很伤心。”
回头又细细想道“不这样!能怎么办?我也不想让她走,可现在看我的状况!我能为她负得起责任吗?我能让她幸福吗?回答肯定是:不能!所以,长痛还不如短痛!”
想到这少帅心里舒服很多,觉得让她走也是理所当然。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有,确要装作满不在乎,往往很在意,还要假装无所谓!用完早饭的少帅呆在家中实在无聊,便打开电视,又重新回到床上。遥控器在手中按来按去,选不到一个满意的蘋到。“风往北吹!你走的……”(音乐台)。“这款新型跑车,是我国车辆专家呕心沥血打造而成!”
(车辆销售台)。“下面大家看到的是武夷山!”
(旅游蘋到)。“嗒嗒嗒嗒嗒……嗒嗒!”
电视中传出机枪扫射时的狂叫。“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军事蘋到!刚刚看到的是,国之超级特战队车载机枪射击训练。下面我们就请教官凌少风为我们讲解这一武器的性能及杀伤威力。”
”大家好!我是凌少风!”
画面中那个在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萤屏上。是他!是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分队长凌少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看起来更加沉着,稳重。不过脸上好像多了些皱纹。少帅心中涌出一种久违的亲和。热流再次袭击眼睛。心中充满痛苦和忧伤。“啪!”
遥控器脱手而出,碰撞在墙壁上。落下时支离破碎。已成废品。少帅双手抱头不敢再直视荧屏中的凌少风。思念,想念,怀念,少帅心中的痛被瞬间推向高潮。“嗷嗷”痛苦起来。哭的如此委屈,如此放纵自己。约20分钟后,荧屏跳闪一下,画面切换到主持人。“观众朋友们!今天的军事节目到这里,就要说再见了!让我们下期再见!”
节目过后,电视机响起高亢的军歌声。“假如你当过兵,假如你护过国,就请记住,你永远是一个兵!”
少帅再也忍受不了这些,气冲冲的上前关上电视。嘴中骂到“什么他妈破节目,净放这些让人看了不爽的东西。”
有些气愤的他一脚将碍在脚下的小凳子踢进床下。“嗵”凳子不知撞到了什么?少帅赶忙钻进床底开始摸索。不一会就从床底拽出一个上锁的军绿色木箱子。虽然陈旧,但没有破损。他双手抚去箱上的灰尘,一种暖流从指尖传遍全身。少帅微微仰头,微闭双眼,体会箱体给他带来的感觉。在得到满足后,又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将扣在箱上的锁打开。木箱中整整齐齐的摆放四件物品;一件黑色的紧身特战服,一双长筒军靴,一把泛着寒光的双刃匕首,还有一块印有“国之超级特战队”标志的胸章。少帅颤抖的双手捧起黑色紧身特战服,将脸埋在其中。哽咽的抽泣。痛苦像无情的利刃,再次扎进心脏。痛苦中的少帅慌忙穿上紧身特战服,蹬上军靴,取出胸章粘在左胸位置,右手紧握匕首走到挂在墙上的镜子前。镜中这身打扮的人有些陌生。不但没有勇士的气势,就连军人的气质都没有。有的只是蓬松的头发和满脸的泪水。少帅咬咬嘴唇坚定的说道“我!永远是一个兵!永远是国之超级特战队的勇士!”
说话间他的左手已经抬起,小臂上的袖子撸到了肘部。6条已经愈合的伤疤横卧在小臂内侧的皮肤上。看到伤疤少帅微微一笑“看!这就是我用来证明自己的见证。现在我同样可以证明自己。”
他右手的寒光匕首慢慢靠近左手的小臂,利刃在贴上皮肤的同时,深深下压,慢慢向下。鲜血顺着匕首路过的地方汹涌而出。顺着小臂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溅起的血花像妖艳的玫瑰,惊艳,迷人。镜前的少帅看着流出的鲜血笑的有些诡异,有些可怕。“嘡啷……”沾血的双刃匕首从少帅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他的双腿支撑不住虚弱的身体,向前倒去,右手扶住镜面的时候,他瞪起眼对着镜中的自己无力的说“今生注定我就此落魄!但也不枉此生。来世我依然是一名勇士!”
失血过多的少帅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以往一直安静,荒凉的废弃居民区现在热闹起来。身着各种服饰,形形色色的群众围在一所空旷大厦的楼下,正交头接耳的议论。人群中一个40多岁,手提菜篮的妇人小声对身旁的妇人嘀咕“听说,楼里有个乞丐自杀了。”
“呕!这是真的吗?”
旁边的妇人很是惊讶。“你没看见吗?这警察进进出出的,不死人警察能来吗?”
边上一个穿着风骚,摆姿弄态的年轻女子不屑的说“不就一个臭乞丐吗?值得你们在这大惊小怪吗?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年轻女子临走时还不忘甩过一个高傲的眼神。“这女的什么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
提菜篮的妇人有些生气。“我看呀!像她这种的不是小三,就是二奶,好不到哪去,别跟这种人较劲。”
另一个妇人连忙安慰。“行了!别看了,咱回家做饭吧!”
提篮的妇人说。“走吧!走吧!”
妇人离开的同时,两名医护人员从大厦内抬出一具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在警车与救护车驶出居民区时,围观的群众也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