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小羽的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就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张少卿却很开心，笑着说：“一切都按照你喜欢的来。”
程小羽也笑了：“好。”
“对了，这个给你。”
张少卿打开副驾驶车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程小羽。“这是什么？”
程小羽看着那张表格，一脸懵。“我的工作时间表，以后你看着这个表，就知道我什么时候有空。只要我不在工作，都可以陪你。”
程小羽拿过表格，觉得这人耿直坦率，挺有意思。“行，那咱们下次等你休息的时候，看场电影吧。“好。”
尽管很像走流程，尽管这份合适的关系中，几乎没有爱情什么事儿，但爱情这东西，总会消失的不是么？她过去把所有的热情都用在了言皓身上，现在就这样按部就班，无波无澜，挺好的。程小羽正打算走的时候，张少卿拉住了她的手腕，他低下头，看着她的唇，似乎想吻她。这样暧昧的注视，程小羽觉得自己应该心跳加速。结果，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当他靠近时，她甚至想躲开，不过最终没有躲。既然要谈一场为了结婚的恋爱，这些步骤都得走完不是么？就在张少卿要吻到她时，一道远光灯照在两人身上。程小羽一慌，赶紧退后了一步，眯眼看了眼那辆车。车子灯光熄灭，程小羽眼前一片白，适应了两秒才缓过来。“那个张医生，那我先回去了。”
“叫我少卿就行，”他抓了抓头发，尴尬地笑了下：“我看你进去。”
程小羽点点头，进了小区大门。一直到进家门，程小羽才靠在门上松了口气，顺了顺胸口。为什么刚才会有一种好险的感觉，难道她心里那么抵触张医生吗？程小羽说不清楚，只是忽然有点感谢楼下那个不小心打开了远光灯的人。此时，那位“不小心”开远光灯的人，正坐在银色跑车里，面色冷郁。时沉渊看到了苏玖瑶的朋友圈，知道她和程小羽在游乐场。而原本要回家的他，鬼使神差就来了程小羽家楼下。去江城参加宴会之前，她曾给过他地址，让他把礼服送到这，她也说过，这是她自己租的一所小公寓，平时一个人住在这。时沉渊想着，一会儿见了她，就说自己是路过，顺便问问她那两块手帕洗好了没有。如果她邀请他去楼上坐坐，他应该也不会拒绝。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从那个男人的车上下来。还真的交男朋友了。不是前两天才失恋，伤心的要死要活，这么快就走出来了？还是单纯为了转移注意力？自从她草率地“消费”了他之后，时沉渊对这女人就非常不放心。他私心的，不想让她这一味人间烟火被别的男人再尝到。正这么想着，就看到那男人要吻她了。他们才认识几天？时沉渊想都没想，直接打开远光灯……看着程小羽进了小区，那男人也驾车离开，时沉渊这才发动了车子，黑着脸回了家。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弟弟时容晔也刚回来，喊了声“哥”，就吹着口哨，往他自己套房里走。时沉渊沉吟了一瞬，说道：“站住。”
时容晔顿住脚步：“干嘛。”
“给我一张你的签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