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支舞曲结束，江璟之托住程小羽的腰，以一个利落而优美的下腰动作结束了这支舞。围观者纷纷称赞，甚至有人在为他们鼓掌。程小羽却通过倒置视角，看到了一张黑沉沉的脸。那是时沉渊，他正站在场边看着她，眸色阴郁难辨。程小羽不知道他在那看了多久了，后背一下子出了一层冷汗。她就像翘课被老师抓住了的小学生，慌忙站直了身子，对江璟之说：“我该走了。”
江璟之却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到自己面前，拿出手机递给她：“把你的新号码存进来。”
刚才跳舞时，他们两个都很专注，简直就是在飚舞，几乎没有闲聊。江璟之想知道她的近况，和她好好叙叙旧。程小羽匆匆留下联系方式，说：“我真得走了，再不走，我上司要说我了。”
江璟之看向不远处的那位，对程小羽微微一笑：“喜欢当助理，不如来我公司，他给你多少工资，我出双倍。”
程小羽眨了眨眼睛，心动了。但心动归心动，该拒绝还是得拒绝。“谢了兄弟，但我不能坑咱们自己人啊！”
“嗯？”
江璟之好奇地一挑眉。程小羽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快速说道：“我其实没有助理经验的，去你公司，就是给你添乱。”
“那时沉渊怎么会录用你的？”
程小羽想了想，“可能，这就是钱多人傻吧。”
江璟之看了眼远处的那位，时沉渊傻？他虽然没有跟时沉渊做过生意，但可没少听说此人头脑精明，是个经商天才。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高薪聘请一个完全没有经验，在生活上还十分马虎的程小羽当助理。只怕那时沉渊是还打着别的主意，也就是程小羽还没意识到。“你不用着急拒绝我，如果在他那干的不开心了，就来找我。”
程小羽笑着捶了下他肩膀：“够意思！那我先积累点经验，回头跳槽去找你呀。”
江璟之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他还是认真点了点头。“没问题，随时欢迎。”
“不说了，回头联系，先走了啊！”
程小羽匆匆挥手告别，快步来到时沉渊面前。“不好意思啊时总，刚才看您一直不回来，我就先和朋友跳了支舞。”
她知道，自己作为时沉渊的助理应该乖乖听他的话，在原地等着他，更不该和别的男人去跳舞，让他落了单。时沉渊倒是没有发火，只是神色淡淡。“嗯，跳的还不错。”
按说，这是一句称赞。但程小羽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时沉渊的大招还在后面。“一会儿会有人来找我喝酒，你陪我。”
程小羽想起他宴会结束后，下午还要回公司开一个视频会，便适时提醒道：“时总，您还是少喝点吧，下午不是还有个会议么。”
“嗯，所以是你替我喝。”
“……我？”
程小羽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不然叫你来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