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忠告”两个字，林子航蹙了蹙眉头。“什么。”
“扩张可以，但不要贪多，饭要一口一口吃，生意也是如此。”
林子航又蹙眉，道：“我有分寸。”
而且父亲早就跟他说过这些了，几乎是一样的话，这让林子航很不爽，不爽顾寒夜这幅处事不惊，比他更成熟老练的姿态。虽然他也知道，顾寒夜在商场上，就是比他厉害，而且厉害的多。以前林子航不在意这些，但自从他担任了林氏的副总，决定接父亲的班，就总是暗暗在心里与顾寒夜比较。他希望自己能比顾寒夜更有能力。但同时，他也希望顾寒夜一直强大，那样就能更好的照顾小玖。顾寒夜瞄了他一眼，笑道：“有点小商人的意思了，嗯？”
林子航嘴角抽了抽，他不喜欢被顾寒夜称赞，于是又沉下了脸色。“你刚才要跟我说的是什么。”
顾寒夜也收起了笑容，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找到一个页面，递给林子航。林子航越看，脸色越难看。手机上的内容，是顾寒夜录的手机屏，屏幕上展示的一条新闻。关于林子航和玖瑶。曝光者以匿名形式，通过拼接一些图片，编造了苏玖瑶和林子航的绯闻。标题也全是博人眼球的词，什么顾家大少爷遭劈腿，苏玖瑶出轨林氏集团少当家。配了大量两人同框的照片。有在马代时林子航背着苏玖瑶的情形，也有两人一起拍摄的广告片中深情凝视的镜头，还有两人一起在小区晨跑，以及在公司共事时谈笑的样子……曝光者选取了最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镜头，又配以诱导性的文字，目的就是论证苏玖瑶出轨实锤。刚才顾寒夜接的电话，就是助理高远打来的，专门向他汇报这件事。林子航看完了那些揣测他们暧昧关系的文字，拳头紧紧握起。他是一直喜欢小玖，但当别人肆意污蔑她的时候，即使绯闻对象是他自己，他也气到发抖。“我和小玖没有……”“我知道，我也相信玖瑶，所以你先不用着急，”顾寒夜冷静地说，“这个恶意中伤玖瑶的人，应该是嫉恨她的，又或者是想恶心我的人发的。”
顾寒夜的镇定，化解了林子航的愤慨情绪，让他也冷静下来。沉吟一瞬后，林子航问道：“你是希望我做什么？”
顾寒夜点了点头，“我刚才已经让人平息了这件事，现在应该已经搜不到相关内容了，但消息已经在网上发布了，难保不会再有人继续讨论。”
他顿了顿，捻熄了烟头，又说道：“所以我希望，假如你再听到相关消息，不要太激动，也别跟玖瑶提起，我不想让她听到这些无聊的事情，免得糟心。另外，我也希望你留意身边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林子航愣了愣，在这么短时间内控制住舆论，恐怕也就只有顾寒夜能做到了。而他对苏玖瑶呵护到这种程度，也让林子航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我们不告诉她，她难道就不会知道了？小玖总会使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