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渊回头看向身后的小女人，“我要穿鞋，别闹。”
“不要不爱……”她低声说。听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小声音，时沉渊心软了。其实还想再多吓唬她一会儿，但也知道小羽不仅好骗，还不经吓唬，哪怕是这么一句气话，她可能也会当真。哎，也是没脾气。他直起身子，转身抱了抱小羽，“那以后就乖一点。”
“嗯。”
小羽在他怀里默默点头。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的很在意他。到了这一刻，时沉渊才算是真的不生气了。“好了，我去买早点，乖乖等着。”
时沉渊说着，松解开她的手。小羽却再度拉住他的手：“时总，我和你一起去。”
“不是说下不了楼了么，不用缓缓？”
她面上红了红，“不用……时总你等我下，我去穿衣服，很快。”
看她挺有精神，时沉渊便等了她两分钟。小羽穿好衣服后，两人一起下了阁楼。早点摊外，围了一圈人，大多是在附近上班的。时沉渊和小羽排在了队伍最后。清晨的空气有点凉，小风一吹，竟还有些冷意。小羽出门匆忙，只穿了一条连衣裙。时沉渊眼看着她胳膊上的小细绒毛都竖起来了，便从后面抱住了她，“很冷？”
她摇摇头，“还好，谢谢时总……”说这话时，小羽的语气怯怯的。时沉渊低头看着她的脸，“怎么，被我骂了一顿，还跟我客气上了？”
小羽弱弱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兴我有个缓冲期么……”时沉渊一愣，“你不是和小阿柯一样，转脸就忘么？”
说着，他挠了下她肋下，终于把小女人逗笑了。说实话，她得意忘形的时候，虽然很欠收拾，但至少有活力。但乖的时候，就看着很蔫，跟病猫似的，他还有点不适应。每当这时候，时沉渊都怀疑自己要的是不是太多了，既想她淡定一点，成熟一点，但又觉得，没心没肺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而见多了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再加上他自己也是个特别沉闷的人，时沉渊就更喜欢这个难过就哭，开心就笑，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程小羽。“还冷不冷？要不我上去给你拿件衣服？”
“不用，马上就排到了，而且时总怀里很暖和。”
说着，还蹭了蹭他。时沉渊笑着揉了下她头顶，现在的她，倒是正常多了。早餐队伍终于排到了他们两人，这是一个煎饼摊儿，小羽扭头问他，要什么面的煎饼，还有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不要的，说了一串。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吃过煎饼果子，就说：“你要什么，我跟你一样。”
小羽点点头，转而对摊煎饼的大姐说，两套小米面煎饼，其中一套加一个蛋，另一套不要葱，其他正常放。然后她要了一份小米粥，给时沉渊买了杯黑豆浆。时沉渊付了账，帮她拎着豆浆和米粥。很快，两套热乎乎的煎饼便递到了小羽手里。摊煎饼的大姐看了时沉渊一眼，笑着对小羽说：“小羽，你男朋友真帅啊，跟电影明星似的！”
这程小羽竟然也不谦虚，笑着跟大姐说：“是吧！我觉得也是！”
她说完后，本来都要转身走了，结果又回过头，对大姐说了句：“对了姐，我明天就回老家去了，以后有机会来北城，再来光顾你啊！”
大姐一边摊着下一份煎饼，一边遗憾地说这：“哎呀，这就要回去啦？”
然后大姐看了眼时沉渊，笑着问小羽：“跟男朋友结婚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