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飞机腾空的那一刻,苏玖瑶心里都澎湃无比,又感到自己十分渺小。现在飞机正逐步爬升,渐渐平稳,其实可以解开安全带了。但苏玖瑶还在痴痴望着舷窗外。直到顾寒夜俯身过来,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才回过神。“瑶瑶,我们去卧室继续聊?”
顾寒夜的目光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之间徘徊,每当他露出这种眼神,苏玖瑶就知道,他在图谋着什么了。今天她和萧骏在病房里聊了那么久,刚才自己又对顾寒夜说了很多她和萧骏的故事,想必顾寒夜心里早就醋意翻滚。她倒是乐意以某种方式抚慰一下自家老狐狸受伤的心灵。但是……“去了卧室,你还顾得上听吗……”苏玖瑶问。“顾得上,”他亲了下她的锁骨,“只要你顾得上说。”
苏玖瑶下意识地并了并双腿,身体往后缩了缩。苏玖瑶突然有点担心,一会儿一边那啥一边跟顾寒夜说她和萧骏相识的经过,他一个不平衡,就能顺便把她教训一顿。在床上,他总是有很多折腾她的方法……感觉不妙啊……“不敢去啊?”
顾寒夜笑着问。苏玖瑶点了点头,因为知道老狐狸的“可怕”之处。顾寒夜却不由她拒绝,牵着她的手,朝着卧室方向走。苏玖瑶随手抓住了机舱内的栏杆,“顾寒夜,飞机还没到平流层呢,我想看飞机到平流层。”
顾寒夜笑着掰开了她握着栏杆的手指:“那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云好看!”
“想看云?回头我带你爬山去,赶着日出日落的时候,五彩的云海不比这壮观?”
顾寒夜一顿,睨眼看着她,“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说要补偿我么,怎么还说话不算数了?”
“不是……”“那就跟我走。”
于是就这么被连哄带骗的,连推带拽的,苏玖瑶跟着顾寒夜走进了那间卧室里。顾寒夜把她推倒在床上,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然后不急不躁地解着他自己的纽扣,一边解扣子,一边说:“讲讲吧,你和萧骏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怎么认识的……苏玖瑶一时失去了语言功能。脑袋嗡嗡作响,不知道是因为飞机起飞时造成的,还是因为看着顾寒夜赤着上身,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身体……苏玖瑶不禁仰头看向天花板,圆形吸顶灯的灯罩光洁如镜面,反射出顾寒夜拥吻她的情形。“怎么不说话?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的。”
顾寒夜一边吻她,一边催促着。苏玖瑶想哭,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谈论她和其他男人的故事啊。到底是顾寒夜心里不平衡,故意折腾她,还是他有这种癖好。“不说?”
顾寒夜的手开始造次。好像她敢不说,顾寒夜就会一直折磨她。苏玖瑶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断断续续讲着:“小时候,我落水,记得吧?不小心,掉进海里……”“记得,”顾寒夜声音平稳的很,轻松掌控她的全局,“然后呢?”
“我在海上漂流,但是没死,后来……后来……嘶……”“后来被渔民救了,我知道,”顾寒夜低笑了一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