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雾身体止不住轻轻颤了下,心脏又软又疼。他这么眷恋地抱紧她,让她止不住又想起了他最爱她的时候。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谁都拆散不了他们,他们真能至死不渝。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她也明白,他此时对她所有的依恋,只是因为他身体不正常,想用她缓解。颜雾挣扎了下。他抱她抱得太紧,再加上她肚子太疼,根本就使不出多少力气,这挣扎,毫无意义。“颜雾,让我抱抱你……”他还在低低呢喃,见她眉头痛苦地蹙紧,还捂着肚子,他烫人的大手,又轻轻覆在了她肚子上。“肚子不舒服是不是?我给你揉揉。”
他的动作,格外的小心、轻柔,还带着令人心跳失控的是虔诚,让颜雾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过往的甜蜜。她微微侧了下脸,迷茫而又疼痛地看着他,她还是想问他,为什么就不要她了!为什么,在不要她之后,偶尔还要表现得,好似有些在意她?终究,这一番话,颜雾还是没问出口。他马上就要跟顾情订婚了。顾情,才是他捧在掌心的姑娘,她的不甘、不舍、放不下,没有任何意义!颜雾不想跟顾情的男人共处一室,还是想赶他走。但她怀孕后嗜睡格外厉害,再加上他这么给她揉肚子,她肚子舒服了不少,她很快就带着迷茫与挣扎睡了过去。“颜雾……”傅北津还在被他这严重不正常的身体折磨,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他艰难地与她的身体分开,正想把她抱到卧室床上,就看清楚了她此时的模样。她身上的旗袍,已经被他毁坏了大半。心口大片的莹白,呈现在空气中,灯光下,好似白玉散发出幽光,美不胜收。她腰间的布料,被扯下了一大块,让这衣不蔽体的旗袍,看上去好似腰间镂空的设计。半遮半掩,让她那一截细腰,看上去越发不盈一握,明晃晃写着勾人。再下面,是挺翘的臀,修长白皙的腿。她这么侧卧在床上,仿佛美人鱼慵懒地晒日光浴。从后面看,腰臀比惊人,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将她后面的遮盖彻底扯下,疯狂占有她!傅北津呼吸止不住变得粗重,他眸中的烈焰,更是熊熊燃烧。他喉结剧烈滚动,低吼一声,就俯下脸,死死地吻住了她的红唇。想,将她红唇咬碎,将她身上血肉吞噬殆尽!布条滑落,灯光下,她一身的凝脂雪肌更是白得近乎透明。绝美,易碎。更是勾起了男人的毁灭欲。傅北津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这一瞬,他真是恨不能将她的细腰折断!“疼……”颜雾低低的痛呼声,仿佛一盆冰水浇在傅北津头上,让他身上的疯癫刹那止住。他小心地将她箍在怀中,声音中难得地染上了几分焦急与无措。“颜雾,你哪里疼?”
颜雾闭着眼睛,按了下自己的肚子。傅北津不敢再乱动她,慌忙给她揉肚子。过了有五六分钟,她蹙紧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傅北津身上依旧难受得要命,可她今晚看上去很不舒服,他又不能因为自己的欲,不管不顾地要了她。只能把她抱回到卧室大床上,与她保持些距离。见她脚上还穿着鞋子,他又连忙给她脱下鞋袜。他知道她向来爱干净,没洗澡睡觉,她本就已经觉得难受了,要是连脚都不洗,她肯定睡不安稳。“麻烦!”
傅北津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还是转身去了洗手间,接了温水给她洗脚。她身高168,不算矮,但脚却生的特别小。也就是三十五六的码。捧在掌心,小小的两只,脚指头圆润可爱,透着漂亮的粉红,一下一下挠着人的心。傅北津身上的火焰,又开始放肆灼烧。想,顺着她的脚踝上移,直到某一处,彻底将她弄坏!“该死!”
傅北津低咒了一声,连忙把她脚擦干净,疾步走进浴室,冲冷水澡。到后半夜的时候,傅北津的身体才总算是没那么热了。他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卧室,抱着床上那一团惑人的软玉温香入眠……好热……颜雾觉得她好似抱了一个大火炉,烫得她止不住睁开了眼睛。天已经大亮。温柔的春光穿过纱帘,洒落在她身上,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味道。她慵懒地踢了下腿,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就注意到,她身旁睡了个人。而她的手还……颜雾又被狠狠地烫了下。她手剧烈一颤,就慌忙收了回来。她怎么都不敢想,她竟然又纵容傅北津睡在了她身旁!她动作幅度太大,睡得正香的傅北津也被吵醒。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眸中红血丝褪去,睡眼朦胧,淡去了平日里惯有的冷凛,倒是多了几分孩童一般的纯真。他下意识伸出手,就想更紧地箍住她的腰,好严丝合缝地与她贴在一起。想到了些什么,他手又仿佛被刀子割到一般,慌忙放开了她的细腰。他带着几分急切下床,快速穿好衣服,衣衫笔挺,人面兽心。骤然寒凛下来的眉眼,也无形之中与她划出了万水千山的距离。仿佛,昨夜的温柔小意,从未存在过。仿佛,他对她,从未有过半分真心与眷恋。颜雾也感觉到了他身上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冷漠。她心脏被狠狠地扎了下,却又庆幸,昨晚没在他的蛊惑中失了身、迷了心。“抱歉,昨天晚上,情非得已。”
傅北津声音也冷得没有半分温情,仿佛,她于他,不过就是无关紧要的陌路人。“傅先生,以后你再被人下东西,麻烦你别再来打扰我!你可以找顾情解决,哪怕她不方便,你也可以花钱找小姐!”
“嗯。”
傅北津极淡地应了一声,“昨晚事发突然,我直接去会所,担心花钱买的女人有病。”
“以后不会了。顾情不可能那么巧,总是身体不方便。”
颜雾自嘲地勾了下唇角。看吧,顾情永远是他的首选,而她颜雾,只是备胎。所以,她凭什么纵容他的索取!沉默了片刻,傅北津忽而拿出手机,面无表情说,“昨晚我虽没睡你,但毕竟碰了你。想要多少钱?”
“你说什么?”
颜雾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她怎么都不敢想,有朝一日,她全心全意爱过的男人,会把她当成小姐一般,往她身上砸钱!无边的疼,几乎要将她的心脏撕毁、碾碎。疼得她呼吸都变成了一种煎熬。瞥到她床头柜上有一枚一元硬币,她还是颤着指尖抓起那枚硬币,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往他脸上砸去。“昨天晚上,我也算是摸了你!”
“这一块钱,是给你的报酬!就当是我昨晚摸了个廉价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