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苦衷告诉自己的朋友们,只是在宋蒋杰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御医的宅院。看着面前的这道门,宋蒋杰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进去好好的解释清楚吧,师傅因为你的事情大发雷霆了好多次,你要是再不赶紧的解释清楚,只怕这件事情将会越闹越麻烦!”
听到他所说的话之后,秦艽没有回答,而是朝着他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来到房间之中,房间里面只有一个闪烁着的烛光!“师傅……”秦艽往里面喊了一声,紧接着听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声音。“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心中一紧,秦艽赶紧急匆匆的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当她来到里面房间的时候,发现夜蘅的状态十分不好!“师傅,你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
秦艽立马想要上来把脉,可还没有来得及再往前走一步,她直接被自己面前之人狠狠甩开了手。“你竟然还好意思来管我这个师傅,你管我干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愤怒的双手直颤。“秦艽,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说你一定会好好的,你也说你一定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好,难道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听到这番话之后,秦艽不由得哭丧着脸。“师傅,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来说我,你应该知道的,这一切都是有因有果,况且我现在身为太傅之女,我本来就有这个责任……”话音未落,夜蘅就已经瞪了一眼。“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一定要成为皇后?”
夜蘅的表情与之前大不相同,看着夜蘅的模样,秦艽知道自己没有了任何退路。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要不是因为有师傅,我根本不可能会有今天,既然师傅都已经问到了我这个问题,那我也只能如实回答皇后,我非当不可!”
整个房间里面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面前之人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行啊!”
她就算是听到了什么不得已的玩笑话。“果然是孩子大了,半点由不得人,既然你今天把话说的这么清楚,那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自己的旁边。“从今日开始,我们两人之间断绝师徒关系,你日后再也不能说你是我的徒弟,若是你告诉他人,你是我的徒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竟然要断绝师徒关系?听到这番话之后,秦艽瞬间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前方。“断绝师徒关系?为什么要断绝师徒关系?我没有做错什么……”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况且当皇后和当夜蘅的徒弟有什么关系,当了皇后之后,自己不是能够更好的帮助夜蘅吗?“没有为什么!”
夜蘅的表情显得无比冷漠。她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秦艽的眼睛,眼神里面的讽刺显而易见。“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真正当我的徒弟,既然你现在已经下定决心要走另一条路,那就到此为止,我们二人之间再也不必牵扯上关系!”
夜蘅扭头就走,千钧一发之际,秦艽急匆匆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师傅,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您不敬,况且我就算真的当上了皇后,我也可以帮助师傅做更多的事情,难道师傅非得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吗?”
夜蘅也是一副冷漠的样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这个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坚决不收宫妃作为徒弟!”
“既然你决心成为一国之皇后,那你就不能再做我的徒弟了,从今日开始,我们两人恩断义绝,希望日后不要再有相见的那一天!”
夜蘅说的斩钉截铁。看着夜蘅渐渐离开,秦艽心中有一股难以明说的痛恨之感。她不知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也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眼睁睁看着夜蘅的背影渐渐消失,秦艽颓废的坐在地上!最终,她朝着夜蘅的方向磕了磕头。回去的路上,秦艽不停的想着夜蘅的态度,在她的印象当中,自己的师傅绝对不是那种胡作非为之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傅会有这样的举动?“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苦衷?”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刚刚进入院子的秦艽突然听到一阵怒骂。“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而已,你这贱女人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以为你来我们这里就能当主人了吗?”
声音听上去十分恼怒,急匆匆的往院子里面一瞧,秦艽瞬间大惊失色。“给我住手!”
她有些愤怒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有你这么打人的吗?”
进入院子的时候,秦艽刚好看到了鸢黛。鸢黛倒在地上,旁边就是太傅的小儿子。也不知道这鸢黛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太傅的小儿子,太傅小儿子手中的鞭子挥舞的啪啪直响。“吆喝!”
一看到秦艽回来,太傅的小儿子韩泽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给这丫头片子做主的人过来了?不过你也别太嚣张,不就是跟这丫头一个货色吗?有什么好说的?”
秦艽十分心疼的搀扶着鸢黛站了起来。“疼不疼?有没有被打伤什么地方?我先带你回去疗伤吧!”
韩泽这个人就是被疼惯了,所以无法无天。当初听说秦艽竟然也是自己老爹的女儿,之后韩泽直接被气了个半死。眼看秦艽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此时此刻的韩泽直接愤怒起来!“凭什么把这个女的带回去,你是想要替她出头,对吧?既然想要替她出头,那就得听我的!”
看着韩泽挡在自己面前,秦艽脸上瞬间写满了不耐烦。“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折腾,我的朋友都已经被伤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再不赶紧的回去涂上药膏,只怕会留下伤痕!”
秦艽已经算是在好言好语的警告,可那韩泽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你别忘了,就算你真的是我爹的女儿,也只是一个在外面找回来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