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第一次怀抱梅落,这心中七上八下,也算是第一次温存女人胴体,虽然短暂,产生的效果确是旷世不散。
“乖女儿,没事儿吧” “爹,我没事儿” “你怎么来了?”梅山问。
“我看见洛儿来找你,放心不下所以过来了” “看见了吧,传说果然是真的,蛇胆起效了” 梅俊看向顾风,“他这是怎么了?”“我猜测,这蛇胆不仅能起死回生,还应该有让人重回青春之效,看见这些皮了吗,还有他的头发……” “那他还真是个宝贝……”梅俊这话说得有点古怪!“爹,你可得好好研究” “我正有此意,真是个宝贝啊!”
梅山感叹。
至此,以后的日子,梅山每日都来观察顾风的变化。这一日,梅山正欲出门,突然,外面传来七八杂乱脚步声,还未等反应,柴门扣响。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领头的人将竹篱摇的枝丫作响,好不耐烦。 屋里人听见响动,急忙从屋里趟了出来,“呦,原来是官爷” “开门、开门” 梅山急忙打开了院门。“里边请官爷,洛儿去泡几杯茶” “不用了,老子今天来有要事儿,没那闲功夫” “不知官爷有何贵干”梅俊帮腔道。 当官的瞟了他一眼,并未理会,随后将手伸出,一手下拿出恭敬递上一折叠麻布。 “来来来,都过来,看一下,见过这个人没有” 几人簇拥,一眼就认出了这不就是床上躺着的那位吗——顾风。几人心中一紧,半响未作声,“喂,问你们话呢?”“没见过,没见过”梅山镇定心神,立马回答。“你们见过吗?”
随后眼神与家中人交流。
大家异口同声“未曾见过” “听好了,此人是朝廷捉拿的江洋大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看到这个人一定要立即回禀,否则以通犯论处,斩立决,听明白了吗?”“那是、那是,就是给我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窝藏钦犯啊” “知道就好,我们走,去下一家”领头的起身,铠甲鳞鳞、霍霍作响、腰刀晃晃,“真他妈见鬼,也不知道是谁他妈的下的命令,让我们挨家挨户去通知,纯粹不想让我们底下人过安生日子” “头儿……”一个属下示意让他说话留意。 “怕什么,天高皇帝远,还不允许老子说两句真话”随后一口唾液吐在了地上。 “官爷,你慢走” 一行官兵走后,梅山立即合上房门。 “爹,这个祸害留不得了”梅俊率先言道。 “你闭嘴”梅落说。 “你才闭嘴”梅山对梅落言,“我以为救了个善良之辈,没想到竟是个十恶不赦的强盗” “这种人不救也罢,不违背祖训,还为世间杀了一个魔头” “爹,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官府的话呢?现在什么世道,官府还有几人可信” “女儿的话未曾没有道理”罗青说。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等他醒了,我们一问便知” “醒了,我们就会成为他屠戮的亡魂!我看现在就去给官爷说” 梅山一记拳头敲在梅俊头上“你傻啊,现在送去,不是承认我们窝藏钦犯吗?要送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自己发现” “不行,不能送”梅落斩钉截铁,“别忘了,他还吃了蛇胆,是做药的人几辈子都梦寐以求的药引” “对啊”梅山一拍脑袋,“那怎么办?”
顿时房间沉静下来,几字过后,梅山一拍桌面“梅俊去找粗壮的巨绳来”
“爹,你要干什么” “把他送出去,说心里话,我现在还舍不得,但是,也不能让他危害我们,等那些官爷走了,跟我去把他绑在床上,既是醒了,他的命也在我们手中,到时候不怕他不说实话” “爹……”梅落不情愿。 “不许再说,就这么定了” 话说这头,骷髅公子派出的杀手刚出发,他便调整了策略,不能给顾风任何可乘之机,一封飞鸽传书,送至干爹手中,很快,海捕文书连同其他钦犯迅速传至南朝内外,千万不要小看战乱时期的驿站传递,那真是快如闪电,毫不为过。 很快,就在官兵走后的次日,杀手们通过艰难的摸寻,从崖上绕至崖下,真是辛苦,期间被瘴气毒死二三人,意外跌落一二人,抵达崖下,一队人马所剩无几,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刚到,就看到碎石上淋淋洒洒的血迹,几人赶紧上前,走近一瞧又欣喜几分——顾风的衣物碎片,“大哥,看着情况,怕是尸骨无存啊”,有了前车之鉴,领头杀手十分谨慎,他缓缓抬头,发现山腰以上云雾缭绕、不见其貌。“大哥,快看,老虎的脚印” 许久,带头大哥才说:“跟着老虎脚印去看看” 几人又循着脚印,找到老虎巢穴,众人不敢妄动,只躲在一侧隐蔽观察,一阵风动,果然草丛里出现一堆人骨。 “走吧、走吧,这里太渗人了” 几人这才撤了出去,带头大哥得出结论:顾风一定命丧虎口。殊不知,这血是二蛇从山间崖台掉落的血迹、这衣是顾风倒悬崖树时剐蹭所致,崖风一带,自然就落了下来,还有这老虎,更是巧合,它闻到蛇的血迹,出洞觅食,却恰巧碰到了一迷路乞丐,瘦骨嶙峋,那里是老虎的敌手,自然也成了老虎口中之食,血迹也是滴落一路。 梅山、梅俊将顾风绑定已过十余日,为了梅落安全,梅山不再让其为顾风送水(顾风开始蜕皮后,水通过竹节投喂),而是自己和梅俊轮流看守,梅俊本想使点手脚让顾风脸上留上几道疤痕,无奈,这毒让他不敢轻易接近。这日,再次轮到梅俊进洞,梅落忍耐多日,甚是好奇,找准机会,悄悄跟了过来,梅俊刚一进洞,“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绑在这里” 梅俊着实吓了一跳,这对话来的太突兀,“我……我……你不要问我是谁,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我是谁?我是谁?”“怎么你不知道你是谁?”
“啊……我的头……啊……” “哥,你不要问了,他才刚刚醒”梅落一下子窜了出来。 “你……你……你怎么来了” 梅落未答,“我们救了你,我叫梅落,这是我哥,他叫梅俊” “你们救了我?我……怎么了?”
“怎么,你怎么受的伤,你忘了?”
“我受伤了?”
“别给我装糊涂,官方都发告示,说你是江洋大盗” “江洋大盗?”
顾风摇头,“我……不……是”说话缓慢。
“你叫什么名字?”梅落问。
“名字?什么名字?”顾风回忆,“我忘记了”
“我告诉你吧,你叫顾风,那海捕文书上写着呢” “顾风?顾风是谁” “是你” “我?……啊……我的头好疼” “赶紧去叫爹” “不,我不去” “你去不去”梅落认真起来 梅俊无奈,不久,梅山和罗青一同赶了过来。 梅山至,径直走向顾风,“爹,别过去”梅落拉住梅山。 “无碍,这两日褪下的皮已经由黑变白,无毒了” 几人谨慎上前,顿时惊愕万分:多么绝世罕见的容颜,多么吹弹可破的皮肤,多么乌黑清亮的发丝,多么貌比潘安的俊美,这世间怕是再无二人,何人见到此容颜还能移步,怕是只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吧! “难道这就是蛇胆的药效”梅山心想。 “真该狠心划破他的脸”梅俊心想。 “啊,要是嫁给他,人间百年还有什么遗憾”梅落心想。 “天啦,我心动了,我这徐老半娘居然还能有心动的一天”罗青心想。 “你们怎么了?”众人才缓过神来。
几人颇为尴尬,“让我看看你的手”梅山看了顾风的断臂,点了点头,又为其把脉,“毒素已清,只不过……好像有一股力量在你的经脉里游动,不过没什么问题,只要没有打扰他们,也是无碍” “哦,这是我爹,他叫梅山,这是我娘,叫罗青” “哦……你们为什么绑着我?”“因为朝廷说你是钦犯,我们为了自保,只能这样” “我是钦犯?”
“对了,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了” “爹,他这是怎么了?”
“我看是遭受重创,应该是失忆了” “那怎么办,能治吗?”
“我不知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从药理上来说,没有绝对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