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了一个多月的分别后,南康和郑月再一次的见面了。 可南康还是儒雅沉稳的,但郑月却和之前的样子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别!别看我!”
郑月连忙往后退。 她双手捂着肚子,慌忙往后退,愚蠢的想让自己脱出南康的视线范围或者做些别的什么。 怀了孕之后,她的身体发福严重,早已经失去了当初的窈窕纤细,就连原先还算是白皙修长的双手也已经不再漂亮,十指肿的让人看都不想看一眼。 再加上这段时间营养充足,郑月用着慕容乔的钱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买各种补品,原本还尖尖的鹅蛋脸现在也有了双下巴,都不用缩脖子就能看见脖子上的肉。 南康站在门口,看着如今的郑月,心中为数不多的喜欢也被这样的郑月消磨,他一开始最喜欢郑月的那份清纯,现在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半点。 南康站在门口,面色黑沉。“郑月。”
他叫了一声郑月的全名,目光落在她滚圆的肚子上,带着令人战栗的危险。 之前两人对生孩子这个问题,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南康明确的表示不想要,可看到这样丑陋的郑月大着肚子站在自己面前,南康心中的怒气几欲出笼,脸上也见不到一丝丝笑意。 “求你了!”
郑月直接跪下。 她大脑一片空白,在看到南康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我只是很想要这个孩子,”郑月言辞恳切带着点哭腔,“它就是我的一切……” 她这会儿吓得六神无主,唯一的理智在心底叫嚣着要保住这个孩子,可她现在跑又跑不了,郑月只能绝望的跪下来求南康,求他不要动手。 “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是想要给你生下一个孩子,这样你不在的时候他就能在我身边陪着我了。”
郑月语速飞快。 她双手紧紧的攥住南康的裤角,强忍着跪在地上的不适,哭着求他。 这话若是放在曾经,郑月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南康好歹还能相信一下。 可是看着现在这个脸上还泛着油光,看起来油腻至极,好似变成了三四十岁大妈的郑月,南康的心中此刻翻不起一点波澜。 他只是看着她,“郑月,生孩子不是小事。”
南康没再用那么强硬的口吻,只是拧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她,像是在看胡闹的小辈。 孩子他当然要打,但不是现在。 这会儿的郑月警惕心很强,明显不适合下手,南康沉下心来,决定先让郑月放松。 “我——”郑月摆摆手,“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或许是被南康柔和了一点的模样所感染,郑月说话的语气也渐渐不再激动。 但她还是很紧张的看着南康,两只手护着肚子变成了防备的姿势。 “我就是想留下他陪着我,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一直都没听你的话……”郑月不停地说。 南康见郑月有意和自己拉开距离,于是也任由对方往后退。 他站在原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们好好谈谈吧。”
南康说完这句话后,也没再露出刚见面时吓人的那股气势,就只是站在门口,和郑月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 郑月见南康这么说,孕期本就占据上风的感性也冒了出来,犹豫不决的看着南康,用目光打量着他的神色,似乎是在判断他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那……我们进屋子里说话吧。”
郑月犹豫后说了一句。 倒不是她想和南康谈,而是现在自己根本跑不了,南康又把整栋房子唯一的出入口堵住,郑月清楚自己现在连反抗都做不了。 判定状况之后,郑月不得不退后一步,朝着旁边的客厅走过去。 “这边。”
郑月出声示意。 现在也只好随机应变了。 南康跟着她走进去,从门口转移到了客厅。 看着郑月坐下,南康没过去。“你刚刚站了那么久,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熟悉的体贴从南康身上出现,让郑月怔愣了片刻后,为他指了个方向。 “这个房间出门左手边就是饮水机。”
郑月轻轻吸了一下鼻子。 她刚才是真的哭了,导致这会儿还有点缓不过来。 孕妇本就不宜出现情绪上的激动,结果刚才看到南康,郑月吓得手脚都冰凉了,现在回过神之后,她感觉肚子都有些隐隐作痛。 “好,等我一下。”
南康起身。 他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饮水机在的位置,而后南康走过去拿了一个干净的水杯开始接水。 饮水机在房间外面,郑月这会儿被吓得坐在那里休息,完全看不见这边南康的动作。 趁着这个机会,南康将自己路上买来的打胎药快速的倒入水中,让它融化在水中。 看着瞧不出有什么问题了之后,南康才端着杯子回去,将水放到郑月面前。 “喝口水,我们聊聊。”
他随意坐在郑月身边。 郑月这会儿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只是想着南康现在好像松了口,没有要逼着自己把孩子打掉的意思。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拉南康的胳膊,像是一种试探。 郑月见南康不抗拒,顺势挽上他。“你,真的愿意好好谈谈?”
硬拼她肯定拼不过,但如果南康说是可以好好谈的话,郑月觉得自己还能窥见一点希望。 南康点点头,“事已至此,我自然更希望你好好的。”
他表现的很无奈,神色中带着点对郑月说不出的纵容。 “对不起啊,这段时间一直隐瞒着你。”
郑月见他这样也心生愧疚,“你上次拉着我去打胎的时候把我吓坏了。”
她有些放松下来,于是挨着南康身边,一开口说话就停不下来。 这也不怨她,毕竟任由谁自己一个人租房,还在乡下待了一个多月,没有疯都算是不错的了。 再者郑月还是个孕妇,孕期本就需要更多地陪伴和丈夫细心呵护,但这些她通通没有,每天除了和慕容乔能说说话以外,郑月甚至不敢和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说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事。 “嗯。”
南康不时的应和。 他跟着郑月说的话偶尔点点头,看起来像是专心倾听的模样。 可南康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到自己倒的那杯水上,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郑月喝下去。 于是他又一次拿起来那杯水,“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郑月说的兴起,被他打断这么一下有点不高兴。 但她还是顺从的接过水,捧在自己手里,“好嘛,我把刚才那件事说完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