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了。长廊小亭内,屠南安看着这一幕,唇角一勾,轻笑出声:“呵呵,九条命,没想到这女人还挺难杀的。”
正值倒春寒,湖水冰冷彻骨,宋铮铮游了这一遭还是感冒了,此时头痛欲裂,体温也在不断升高,在医疗不发达的古代生病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没有退烧药,一个不小心,烧成肺炎,就是性命攸关。夏云看着宋铮铮烧的通红的小脸,心疼不已,说着要去报相爷,宋铮铮拉住她,滚烫的小手搭在夏云的手腕上,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睡一晚就好了,你去拿个冷帕子给我降降温吧”。还想再劝,但看着宋铮铮闭上双眼不愿再说的样子,只好作罢。待夏云走后,宋铮铮缓缓睁开眼,脑中回想着今日之事,觉得十分蹊跷。相府守卫森严,每个院子都配有府兵,她掉落的莲湖附近有三个院子,平时都有府兵值守,今日闹出那么大动静,府兵却姗姗来迟,实在说不过去。若是相府都是这种吃干饭的府兵,以屠南安的性格,早就一刀斩了,所以说,今日之事必定是有人故意安排。至于这背后之人,不难猜测,能让所有府兵按兵不动的,非他屠丞相莫属了。只是她不明白,屠南安为什么这么想她死,她此刻脑袋沉沉的,浑身酸痛不已,没力气再想这些,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一个团,缩在角落沉沉睡去。刚刚陷入沉睡,突然被夏云叫醒,说是屠南安叫她去伺候。宋铮铮垂死病中惊坐起,看来这狗贼怕她死的慢,非要来送她一程。胡乱梳洗了一番,在夏云担忧和嘱咐中上了路。外面下了雨,夜晚的寒气更重,寒风裹挟着雨滴斜着打进衣领里,冻的她寒毛竖了一层又一层,身子更烫了。不一会儿浮台院到了,下人们让她独自进了屋,身后的门被紧紧关上,这是她第一次进屠南安的房间。他的房间布置简单,与相府的奢华相比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只有一张梨花木的写字案台,和一张枣红色的檀木床,东西两侧是两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有些书摆不下,都被摞放到地上,因为屋子不大,除了她站的这块地,竟然没有其他的空处。谁能想到这大奸臣的房间竟然如此雅致,不知道的还以为住的是哪个苦读的读书人。可东墙上的那面鼓,立刻让她从营造的滤镜中清醒过来,那鼓静静的挂着,隐隐透露着阴森恐怖,看的她汗毛倒竖。“看什么呢?”
屠南安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她才发现床帏内一道崎岖的身影。屠南安把床帏掀开一块儿,刚进门的凉气一股脑儿钻了进来,惹的他皱了皱眉,待凉感退却,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传来,沁人心脾,屠南安方神色舒展,接着换上一副饶有兴趣模样,笑道:“开始吧,宋铮铮”。宋铮铮一脸警惕:“开始什么?”
屠南安戏谑一笑:“你擅长的啊。”
红唇勾的人心头一颤。今晚的屠南安有些不一样,他半倚在床边,衣襟大敞,两条衣带松散的垂在一旁,未戴玉冠,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一缕发丝垂落在眼睫处与薄唇相触,颇有几分引人犯罪的意味。若说平日的屠南安是谦谦公子的模样,那今晚的他就是勾引人的男妖精。宋铮铮嘴角一抽,指着自己像问他又像自问:“我?擅长吗?!”
“别害羞,来吧”这话说的蛊惑又暧昧。我去!这是害不害羞的事吗?!宋铮铮盯着他白净的脖颈和两块完美的胸大肌,艰难地吞了一大口口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陷阱,绝对是陷阱。她现在只是他的主治大夫,非常纯洁的医患关系,他这么做,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腹肌在哪里?不对不对,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佛又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忍住啊宋铮铮,你还病着呢。“那个,不太方便,下次吧”说完,老脸一红,比来时还要红上几分。屠南安脸一撂,不悦道:“唱个曲儿有什么不方便?”
原来是唱歌。你倒是说明白,说那么暧昧,任谁不多想,神经病,宋铮铮腹诽道。刚刚被撩拨起来的心就此落地,她本来就头昏脑涨,这回儿更是浑身发抖,寒颤不止,虚弱道:“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