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了,若是让爷听见了,我也保不下你。”
说完,叫身后的人把带来的药物送进屋子内,自己则转身要走。其实宋铮铮知道,张生并不是一个坏人,他也是在屠南安手下讨生活,能做到面面俱到已是不易,自己非要苛求他反抗自家主子,这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这样一想,自己都快跟屠南安一样坏了,脸上浮现一丝愧疚。眼看着张生就要消失在她的视野,她有些别扭的喊了一句:“你知道哪里有酒吗?”
酒?这又是什么新鲜疗法?“记得今日那个账房吗?”
张生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提示。非节日宴请相府是不准饮酒的,当然除了特殊的人,比如喝酒才能算账的账房。待张生再次回头时,宋铮铮人已经不见了。这丫头人古灵精怪,医术也卓尔不群,各种奇奇怪怪的偏方,爷这眼睛说不准还真能被这丫头治好,张生如此想着。宋铮铮手中提了两壶酒正往四季阁走,迎面撞上了刚好要出门的屠南安,宋铮铮本是想躲的,但转念一想,他才是那个做了亏心事的人,自己躲个什么劲儿,便大摇大摆的迎了上去。四王爷几日前就发了帖子邀屠南安小聚,近日事多,屠南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几近约定时间了,本来他并不想去,但是碍于四王爷曾经帮他说过几句话,屠南安还记得这份恩情,所以,就未多做推辞。谁知刚出门就碰上宋铮铮,这女人刚才还一副恨他入骨,与罪恶不共戴天的模样,怎么过了几个时辰就有心情买酒喝了?他可记得那个丫鬟还生死未卜呢,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还是说刚才的一切都是装的?想到这里,屠南安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这让他很不爽。长腿一垮,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对方的去路,饶像个截路的土匪,但这土匪不仅不凶神恶煞,反倒长得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只是眉宇只间隐着几分挑衅之意。宋铮铮懒得看他,直接踩上了那条长腿,直到听到对方“嘶”的一声,她才装作后知后觉的拿开那只罪魁祸脚。还未等屠南安发作,宋铮铮立刻如梦初醒般,惊诧道:“哎呦,这谁啊,这走路不看着点,都耽误我脚落地了。”
屠南安此刻的脸焦黑如碳,被雷的七荤八素,这女人居然敢恶人先告状,故意踩了他,还如此大言不惭,简直嚣张至极。“我看你是活腻了!”
屠南安怒气值飙升。宋铮铮丝毫不慌,反而嬉皮笑脸道:“原来是相爷,是妾身眼拙,未认出相爷,还请相爷恕罪”,说的虽然是讨饶的话,但是模样却非常欠揍,还不怕死的说道:“这也不怪能妾身,相爷突然穿的如此的一身正气,妾身一时没认出来也在情理之内吧。”
“哼,宋铮铮别以为本相听不出来你言语中的讥讽之意,本相若想处置你与处置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等你什么时候有能耐跟本相斗,再来说这话吧。”
略略略,毫无威胁力的男主角俗套台词,她都会背。屠南安见她不说话,以为刚才的话吓到她了,很是满意的扬了扬头。视线落在了她那两个酒壶上,皱眉道:“你还喝酒?”
宋铮铮破罐子破摔道:“对啊,我回去跟夏云喝二两,说不准哪天就被相爷砍了脑袋,趁活着,醉生梦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