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五百万白七七是看不上的。陆绍珩舌尖抵着下颌,深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的表情很多样化,一个挑眉,一个眨眼便是一个心思,是天生的演员。如此样貌,如此技能,陆绍珩也知,一旦进入娱乐圈必定大杀四方。可她还有一个身份,是他陆绍珩的老婆。陆家的女人,怎么能抛头露面。她折腾的,也够了!“你选一个店面,其他的费用我可以出,五百万是我给你的启动资金。”
陆绍珩又让了步。店铺随她挑,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在京城,好的店铺一年租金都好几百万,甚至千万。前前后后加起来,最少也要一千万的投入。陆绍珩突然这么大方?对于白七七来说,是大方的。因为刚结婚的那段时间,陆绍珩整天忙于工作,白七七连大学都没毕业,好工作并不好找,而且她要照顾弟弟实在没时间朝九晚五,就想自己开个店。可是她没钱投资啊,跟陆绍珩好说歹说,他死活不同意。还说,“我养不起你么?”
“还是故意用这种方式骗我钱贴补你娘家?”
当时的白七七就暗暗发誓,以后在陆绍珩面前绝口不提钱。其实他们俩也是有误会,当初白七七嫁给他,陆家出了一千万彩礼,那一千万被姑姑和姑父拿去了八百万,还有两百万给弟弟治病了。那会白七七急需钱救弟弟,一口答应了和陆绍珩的婚事,加上她也喜欢他。却被陆绍珩误以为,她是为了钱才答应的。陆绍珩的一句话把白七七拉回现实,“你也可以自己挑选投资项目,我帮你投钱。”
“陆总这双标我真是服了。”
白七七讽刺,“刚给小三砸九千万拿一个角色,转头就用五百万来哄妻子,手段高得我都要跪下拜你为师了。”
她的讥讽如一根细针,扎入陆绍珩的心。但这种不适很快被怒气取代了。“真是不识好歹,要不要随你,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陆绍珩提醒她,“你弟弟的病需要钱!”
白七七嘴角一勾,娇艳如玫瑰,“陆总好算计,想用五百万打发了我,乖乖签字离婚?”
陆绍珩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女人实在可气。他便说,“还算有自知之明。”
白七七胸口传来一阵绞痛,是被陆绍珩气的。这个狗男人就是她的劫。就算再痛,白七七也不会在他面前表露,以陆绍珩对她的厌烦,只会拿起更锋利的剑刺向她。他说要送她回去,白七七便如了他的意,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和他较劲了。一路上,陆绍珩亲自开车。“什么时候学的舞蹈?”
陆绍珩问。“忘了。”
白七七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肢体动作有待提高,有点僵硬。”
白七七压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网络上的评论她看了,没有人不为她着迷,震撼。只有陆绍珩这个狗日的,眼瞎的!她面上装得淡定,开了车窗,冷风灌进来,“陆总还懂舞蹈啊。”
“是个人都会欣赏,看动作感觉的,你平时练习很少,要么请的老师不专业。”
“那又有什么关系,粉丝们喜欢就行了,这舞又不是跳给陆总看的。”
“白七七!”
“你叫我白奶奶都没用,今日让你一见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这辈子应该没资格看我再舞一曲了。”
陆绍珩,“……”“谁稀罕看!”
“所以,不稀罕你一直盯着看做什么,陆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陆绍珩差点被她绕进去,好在他反映比较灵敏,“你跳舞的时候,也盯着我看?”
“不奇怪,白七七,你以前也是这么干的!喜欢偷看!”
“死性不改这个词,就是你的标签。”
白七七快气晕了。算了,再计较下去她真的要没命了。是,以前的她很没有骨气。也难怪陆绍珩这么自信。都是她的错,行了吧!以前的白七七,不管是炒菜,晾衣服,还是拖地都要偷偷的看陆绍珩,只要他在家,一双眼睛想焊在他身上。谁让他真的好看!可那都是以前了好么,出门见了世面的白七七,早就不稀罕了。世上帅哥千千万,她一天换一个,到死都玩不完啊!傻子才守着一个人呢。主要是白七七的胸口还在疼,只不过在陆绍珩面前保留了最后的坚强,不然她真的要怼死他,气死他。陆绍珩见她脸色发白,皱起眉,“又不舒服了?”
“舒服!”
白七七狠狠磨牙,“老娘舒服得很!”
陆绍珩,“……”到了沈知初的公寓,陆绍珩停车熄火,“你要一直住在这儿,不方便吧?”
“等陆总签字离婚,我就回A国。”
陆绍珩,“……”又打算跑路?呵,做梦。白七七刚要打开车门,被陆绍珩拽住,“如果这场离婚一直办不下来呢?”
“为什么办不下来呢,五年前陆总就想办了。”
陆绍珩有点烦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这样的话。“你也看到了,爷爷身体不舒服,陆家的那些人心思恶劣,我不想这个时候闹出事端。”
“那是陆总的事。”
“白七七,你有没有良心!”
“哟,跟我玩道德绑架呢。”
白七七的视线扫过他的手背,那上面有她留下的牙印,已经很浅了,她笑了,“陆总不会真的爱上我,舍不得和我离婚,故意跟我东拉西扯吧。”
陆绍珩觉得好笑,“白七七,你的自恋是病,需要治疗。”
白七七呵呵。陆绍珩用命令的口吻,“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啧啧。白七七挣扎。陆绍珩的手劲很大,白七七根本不是对手。挣扎无果,白七七便怒了,忍不住的动气,“陆绍珩,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凭什么……”“你不放出来,我怎么给你转钱?”
一句话,让白七七彻底冷静。她震惊的望着男人的黑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转钱?”
关键是他说这话,有种要把工资上缴的既视感,像极了一个温柔好丈夫在哄矫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