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嘉宁因为呼吸不顺,眼睛都湿润了,霍景容才松开。从庄园出来时,她补过口红,现在口红被蹭的到处都是,也蹭在男人唇上,足以见得这个吻多疯狂。霍景容缓了缓呼吸,拿纸巾帮她擦口红。他不是一个自控力差的人,不然掌管集团那几年,早被身边人安排来的女人围猎了。可自从那次看到嘉宁躺在他床上,眼眸湿润,那幅动人心魄的样子,后来每一次跟嘉宁接触,整个人都变的不受控了。她不用什么手段,却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浴望。嘉宁手指还是软的,使不上力气,她任由男人帮自己擦嘴,眼睛盯在他染了口红的唇角,脑子却有些没转过来。昨晚在浴室,她主动吻霍景容,却被他狠狠推开,她看出霍景容生气了。可今晚,霍景容却主动吻她,还吻那么久。如果霍景容对她有意思,为什么要推开她,可如果没有,为什么这个吻他又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两人都没吭声,可彼此的呼吸里都带着暧昧气息。忽然,嘉宁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沉默被打破,霍景容无声笑出来,“梁先生不是让人准备了甜品,你没吃?”
嘉宁道,“光顾着怎么跟梁先生要那幅画,没注意吃的。”
正好车子开进热闹的街区,街边有营业到凌晨两三点的烤肉店,嘉宁坐回去后,按下挡板让忠哥靠边停车。忠哥得知他们要吃烤肉,但他不饿,嘉宁就让他先回去,不用等他们。“一会我们自己开车回去。”
“那行。”
忠哥把车钥匙交给嘉宁,等霍景容从车里下来时,却看到他唇角带着点红,好像是谁的口红蹭上去了。想起老板刚刚突然把车挡板升上去,忠哥似乎明白什么。可老板对嘉宁不是没意思吗?这个点烤肉店的人还不少,嘉宁要了个靠窗的位置,点餐后不久,服务生端着两杯雪梨汁过来。托盘上还放着折星星的纸。“小姐,你点的A5和牛店里没有了,我们已经联系人尽快送来,A5和牛没送来前,你可以折星星,一颗星星抵五毛钱。”
正好其他菜也没送上来,嘉宁拿起一条金色星星纸,很快折出一颗星星。霍景容就垂眸看她折腾,“一颗星星抵五毛而已。”
“五毛也是钱,一会结账你少五毛,人家收银员都不乐意。”
嘉宁说着,把几条星星纸推他面前。“五哥你要是帮着折几颗,我就告诉你,我跟梁先生谈了什么。”
霍景容不喜欢弄这些小玩意,但他确实挺好奇,梁先生这么宝贝那副画,为什么又甘愿送给嘉宁。他拿起一条星星纸,不紧不慢地叠起来,“说吧。”
虽然是交换,可看到男人听话地叠星星,嘉宁红唇勾起,“你有没有注意到,梁先生今晚晒出来的收藏品里,有一盒白玉棋子?”
“嗯。”
霍景容还知道这盒白玉棋子的来历。“清代有位书法家很喜欢围棋,白玉棋子是他特意找人做的。”
“那书法家,后来还找匠人做了一个围棋盘。”
嘉宁将叠好的星星放在茶杯里,“他非常喜欢王之,所以把王之的《离别》写在棋盘底部。”
这个霍景容倒不知道,他对古玩研究不深,“你从哪知道的?”
“以前我陪爷爷去参加拍卖会,那场拍卖会上有这个棋盘。”
嘉宁道。“那盒白玉棋子顶多几百万,在梁先生的一众收藏品里不值一提,但梁先生今晚摆出来,我猜他肯定喜欢围棋,所以故意跟他提棋盘的事。”
霍景容眼眸微微眯起,“所以你想找到那个棋盘,用来换拜里切尔曼的这幅作品?”
“不是我,是五哥你去找。”
嘉宁手虚空指了指男人,笑容明媚,“五哥你人脉广,想找到那个棋盘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