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因为不舒服,暂时在医院住下。周三的时候,赵思谦跟杨ceo一起来医院看她。前两天臻心珠宝如期在会展中心举办了珠宝展,嘉宁亲手修复的那条黄钻项链,被好几个业内知名设计师称赞。杨ceo是履行承诺,来跟嘉宁道歉的。嘉宁并不需要ceo的道歉,但那条项链被业内人士称赞,也是间接认可她的实力。沈翊送两人离开,而吃了药的嘉宁不太舒服。她躺下休息,却睡得不太安稳,也没发现病房门被悄悄打开,有人走进来。嘉宁梦到小时候的一个夏天,爷爷带她去海边玩,海上忽然泛起大浪打在她身上。她吓坏了,赶紧跑过去紧紧拉着爷爷的手。“爷爷,爷爷,不要丢下我……”嘉宁喘着气睁开眼睛,她是侧躺着的,醒来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男人脸色淡然,眼神如墨般漆黑。“你做噩梦了。”
见嘉宁额头出了汗,霍景容抽了两张纸巾。在纸巾挨到额头时,嘉宁抬手把纸巾接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另一手紧紧抓着霍景容,指甲在他手背上扣出好几个月牙印。刚刚在梦里她以为抓住了爷爷的手,没想到并不是。男人手指上的温热好像留在嘉宁掌心里,嘉宁松开手,她从床上坐起来,拿纸巾想擦额头,却蹭到结痂的伤口。脆弱的结痂被嘉宁给蹭开,她疼的吸冷气,伤口那处也流出血来。霍景容眼眸一沉,去抓住她的手,“别动。”
护士怕嘉宁伤口结痂会痒,她会无意识抠到伤口,送完口服药会留药膏跟纱布在桌子上,方便她自己处理。霍景容拿棉签沾取药膏,俯身靠近嘉宁,把药涂在她伤口上。离得近,嘉宁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中药香,一抬头还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刚刚做了噩梦残留下来的心悸,现在都变成了烦躁,嘉宁抬手把人推开。“不麻烦霍总了!”
宋辛宜被抓去警局的那个晚上,霍景容打电话来责问她,他刺人的话,嘉宁可没忘。嘉宁受不了他这种,打两巴掌又给颗甜枣的做法。她往后挪了一些,好跟男人拉开距离,嘴里嘲讽道,“要是等下宋小姐进来看到,我流血的不是额头,而是脑袋了!”
“辛宜在家关禁闭,这段时间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霍景容道。嘉宁往后退,霍景容就起身坐到床边,他拿起纱布贴在她涂了药的伤口上,嘉宁要打开他的手。霍景容脸色也沉了,“伤口不包起来,痒的时候你会用手挠。”
“我就算把额头扣破了,也用不着你假惺惺!”
他语气不好,嘉宁脾气更不好,“我躺在这是拜谁所赐,霍景容你心里没数?”
“我替辛宜跟你道歉。”
她受了委屈,还受伤,有脾气是应该的。他不说还好,一说嘉宁脾气更大了,“霍景容,动动嘴皮道歉的事,连狗都做得到!”
还是头一次,有人把他跟狗划分在一类。看到嘉宁阴沉的小脸,霍景容压下脾气,他从桌上的购物袋里拿出一件东西。是沈家那本传家手稿。嘉宁拿到手急忙打开,内页没有损坏,也不是复印件。“这本手稿,确实被辛宜偷走了。”
霍景容昨天打电话给宋辛宜的经纪人,经纪人从保姆车上找到这本手稿。霍景容道,“我知道你进了那个房间时,心里火着,所以跟你说了几句重话。”
那时他正在气头上,所以没相信嘉宁的说辞。“不用解释,反正我在你那没有信任可言。”
哪怕这本手稿找回来了,嘉宁仍旧对他耿耿于怀。她也不想跟霍景容吵,“我很困,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