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张了张嘴,却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对不起。”
“沈嘉宁,你怎么敢的?”
霍景容看到她无法辩解的样子,恨不得掐死她,“你明明早认出宥南,却装作不认识他,还在温泉酒店跟我……”他不禁想,嘉宁这么会撒娇,是不是从贺宥南那学来的?嘉宁手都快被霍景容捏断了。但她知道男人正在气头上,不敢喊疼,低声道,“我是认出贺宥南了,但我没想到你跟他是朋友,关系还这么好。”
“是我以前贪玩酿成了大错,但我发誓,我对贺总没半分意思。”
嘉宁身体往后退了退,等脚在地上站稳,她拿起桌上的米饭递给霍景容,“五哥,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霍景容大手一挥,把她手里的小碗打翻在地。瓷碗摔碎,一块碎片还割破了嘉宁脚上的皮肤,流了血,他看了眼就移开眼睛。霍景容语气阴沉,“滚出去!”
嘉宁默不吭声地把地上的残渣收拾好,转身离开。她下楼后,盛了一碗饭让忠哥送上去,忠哥看霍景容那脸色,也不敢劝他吃饭,放下小碗就走了。嘉宁没有离开,在客厅陪小边牧玩。天色快黑时,忠哥借着送东西去了趟书房,下来后他叹气道,“你做的午饭跟那碗中药,先生动都没动,先生还说……”“五哥是不是有什么想吃的菜?”
嘉宁追问。忠哥摇头,“先生看了监控,知道你一直在客厅,他让你走,你要不走,就让我把你送出去。”
嘉宁当然可以走。可是霍景容一直不喝药,也不让梁奕和过来,他再这样下去,嘉宁怕他会出事。嘉宁靠在忠哥耳边说了两句,忠哥点头。嘉宁在别墅外的监控下,开着车离开,其实她没离开别墅区,车子停在监控拍不到的梧桐树边,静静等着。夜深人静时。忠哥发消息告诉她霍景容睡着了,嘉宁这才偷偷溜回别墅。她熬了中药端去卧室,喝一口再喂给霍景容,喂的小心翼翼,生怕霍景容会忽然醒来。白天嘉宁把饭菜做好,让忠哥谎称是月湖萃师傅做的,让霍景容能多吃点,晚上等霍景容睡了,就悄悄来喂药给他喝。是折腾了一点,不过霍景容喝了几天药后,气色好了很多。嘉宁见男人没事,一颗心也落了回去。这晚嘉宁给霍景容喂了药,刚出卧室,蹲在门口的小边牧就立刻坐起来,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嘉宁想到小满。她跟来来都忙,平时没空照顾小满,有宠物陪着,小满也会开心点。翌日,霍景容从楼上下来。他先扫了眼客厅,见地毯上空空的,随口问忠哥,“那条小边牧呢?”
“应该还没醒,在狗屋。”
忠哥含含糊糊道。霍景容说去后花园看看,忠哥只好硬着头皮告诉他,“昨晚宁宁来过,她把边牧抱走了……”“沈嘉宁她真行!”
霍景容冷笑。他又不是傻子,月湖萃师傅做的饭菜跟嘉宁做的都吃不出来,他睡眠浅,也知道嘉宁每晚来给他喂药的事。他只是假装睡着而已。嘉宁把自己送她的边牧偷偷带走,都不要他,让霍景容一口气噎在喉管,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