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容力气还没有恢复,握不紧勺子,嘉宁就舀了一勺热粥递到他嘴边,他自己动嘴吹温,然后吃掉。霍景容刚吃了两口,嘉宁电话就响了。嘉宁见是程云霄打来的,霍景容也知道程云霄是装傻,电话开扩音放桌上,“云霄哥,什么事?”
“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在医院。”
嘉宁又舀起一勺粥喂霍景容嘴边。“那你一会来我妈这吃。”
程云霄说,“她煲了汤,让我喊你过来喝一碗,有个项目的事也要跟你说说。”
“好,我半小时后到。”
嘉宁挂了电话又给忠哥拨去,想让忠哥来照顾霍景容,电话刚拨出去她却听到身后传来铃声。不光忠哥来了,贺宥南也来了。“五哥,你吃着呢?”
贺宥南进来病房,手里拎着一份打包的热粥,“我还怕你饿,特地去医院食堂买的。”
和贺宥南认识多年,现在霍景容真希望他是个哑巴。嘉宁把餐盒放桌上,拿湿巾擦手,忠哥告诉嘉宁,“我问了美术馆的保安,他们见是唐太太就没让她的包过安检,直接放进去了。”
“你跟先生走后不久,就来了个医生,那医生说唐夫人失去女儿后,精神一直不正常。”
“真精神不正常,怎么谁都不捅,就往嘉宁身上捅?”
贺宥南插嘴说完,犯难地皱起眉头,“新闻已经封了,但这事不好处理。”
唐夫人丈夫跟唐局是兄弟,事情闹大,唐局跟贺家都会受到影响。霍景容并不在意自己跟唐局关系好不好,但唐局现在还是贺宥南的丈人,他不想把贺宥南拖下水。霍景容看向嘉宁,把处置权交给她。嘉宁也知道霍景容什么意思,她淡然道,“冤有头债有主,唐梦莹已经死了,她母亲对我动手,但受伤的并不是我。”
“霍先生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离开了病房。贺宥南看着病房门关上,头又扭回来看霍景容,诧异道,“嘉宁出国两年是修炼了绝情经吗,整个人冷冰冰的。”
“要不是你当初那个计划,宁宁跟老板也不会走到这地步。”
忠哥没好气道。贺宥南揉了一把头发,大呼冤枉,“你们当时也没告诉我,跟五哥结婚的就是嘉宁啊?这怪五哥自己,谁让他在两个女人中间摇摆不定。”
“你闭嘴。”
霍景容恨不得掐死他。贺宥南闭嘴了,他把拎着的热粥放小桌板上,讨好道,“五哥,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粥,你吃了吧。”
“我本来想买山药排骨粥,但食堂就剩香菇鸡肉这一种粥了。”
他的话让霍景容破防了。霍景容还以为嘉宁记得自己爱吃的食物,结果是食堂其他粥卖完,她只能买这种。“你现在滚出去。”
要不是不能动,霍景容会亲自把贺宥南丢出病房,“这两个月都别跟我说一句话,否则我缝了你的嘴!”
贺宥南被男人阴森森的语气吓到,赶紧离开病房。关上病房门后,他还觉得自己好冤枉,他关心霍景容,让霍景容多吃一份粥,怎么就惹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