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嘉宁匆匆来资料室,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岑院长她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救护车来带走岑院长的尸体,嘉宁还没有回过神。出了福利院坐在车内,嘉宁和霍景容说,“我爷爷跟岑院长认识几十年,关系很好,爷爷真会因为岑院长挪用善款跟她吵架?”
“为什么我们前脚来找岑院长,后脚她就自杀了?”
霍景容向她承认,“我觉得岑院长在说谎,所以把她喊出去,问谁让她把那段录音放在沈爷爷手机里。我也跟岑院长承诺,她把那人身份告诉我,我不会让对方去坐牢。”
“看来岑院长跟这人关系很好。”
嘉宁平静的眼眸看向窗外,“她怕你出尔反尔,也想保护对方,所以借着拿手机在资料室自杀。”
她爷爷很好,做生意时都没有跟谁结仇,嘉宁想不到什么人会把他逼死,还嫁祸给宋言声。忽然,嘉宁想起江晚星送给赵思谦的那副油画,有些胸闷不舒服。“宁宁?”
见嘉宁脸色忽然发白,霍景容靠过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我送你去医院。”
嘉宁摇头,把这边的车窗降了下去。她让霍景容送自己去远程集团,霍景容车子刚启动,嘉宁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沈小姐,我是温惢,想请你吃午饭。”
“行啊,正好我有空。”
嘉宁和温惢定好去月湖萃吃午餐。霍景容想陪嘉宁去,却被嘉宁拒绝。因为月湖萃是贺宥南的地盘很安全,霍景容也就没强求,“你跟温惢谈不成也没事,我手里有程景同的把柄。”
把嘉宁送到月湖萃,霍景容倾身过去帮她解开安全带。他跟嘉宁离的很近,看着女人那张湿润粉唇,眼眸划过一抹热意,“宁宁,我能要一个离别吻吗?”
嘉宁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眼神冷淡,“起开。”
霍景容告诉自己两人都住一块了,相处机会多得是,他不强求,等嘉宁下车,霍景容给沈翊打了电话,让他到时去月湖萃接嘉宁。嘉宁到包间要了一碗紫薯粥,她吃了小半碗时温惢就过来了。温惢戴着头巾跟墨镜,深怕别人认出自己,进包间挨着嘉宁坐下后,她从爱马仕包里摸出一个首饰包放桌上。“这里有两条宝石项链,应该值两千万。”
嘉宁从首饰包摸出一条蓝色项链,放在灯光下瞧了瞧,她淡笑,“程太太,这蓝钻是沉,但内里有杂质,二手都卖不到三百万。”
“还有这枚菱形黄钻,钻石净度不高,也就一百万出头……”嘉宁把项链放桌上,淡淡道,“这些首饰你拿去估值过吧,加起来五百万都没有,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跟我说它们值两千万。”
温惢嘴硬道,“我买这些首饰都花了不少钱,还是前两年买的,怎么不值这个价?”
“程太太你不知道吗,沈家以前做珠宝的,天福珠宝就是我爷爷一手创建的。”
嘉宁端起茉莉花茶抿了一口。“什么钻石值不值钱,我一看就能分辨。”
温惢一愣,她是想起来,以前海城有个做珠宝的沈家,还挺有钱的,但没想到嘉宁也是沈家的,怪不得眼睛这么犀利。温惢青着脸道,“这首饰你拿着,能抵多少就抵多少,剩下的我慢慢还你。”
“还钱不急。”
嘉宁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端给温惢,“我只是很好奇,我跟程太太你也没有过节,昨晚你怎么当着别人的面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