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嘉宁语气冷淡。霍景容气的心梗，她早上跟自己说了那么重的话，就不觉得不应该，跟自己道个歉吗？“没有就算了。”
僵持过后，霍景容还是松开了手。这个点来来还没睡，正在看国际新闻。见嘉宁开门进来，她道，“小满说霍景容搬你那去住了，你要跟霍景容复合？”
前段时间她忙着，加上冯安越对自己的情绪转变。那个周五去嘉宁那给小满过生日，都没发现霍景容跟嘉宁住一起了，还是昨晚小满告诉她的。“复合不了。”
她走到来来身边坐下。来来倒了杯水给嘉宁，见她脸色不太好，“你因为女儿的死耿耿于怀，又对霍景容有感情，所以心里很纠结？”
嘉宁摇头，关于自己的身世，她一天之间都能坦然接受，何况其他事？“我是为你担心。”
嘉宁早把贺宥南发霍景容的微信，发到自己微信上，她拿给来来看，“冯安越的亲朋友好友你都认识，有叫这个名字的女人吗？”
“倪心……”来来念着这名字，在脑海搜索一番却什么都没找到。“贺宥南那边也没查到这人，但是，”顿了下，嘉宁把实话告诉来来，“这是冯安越睡着时，无意识喊出的一个名字。”
一个男人在睡着时喊另一个名字，说明梦里有她，这人对他也很重要。而对方还是个女人……来来没说话，嘉宁也没再说话，搂着来来的肩膀无声安抚她。“我会找个机会问问他。”
良久后，来来低声道，“如果他跟这女人没什么，能拿出证据来，我信他，如果他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来来不能接受，自己的枕边人对自己不忠，精神出轨也不行。她当时走投无路，为了救奶奶才答应帮对方的忙，生下了小满，可她心里对那人没有半点感情。她也不认为小满是自己人生的污点。“我明白你的心情。”
霍景容当年的所作所为，让嘉宁不知道多崩溃。如今每次想起那些旧事，她心里依旧不能释怀。嘉宁淡声道，“他要是对小满有意见，直接离，我养得起你们。”
这时，嘉宁手机响了。“是沈嘉宁小姐吗？”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道温柔女声，“我是兰雅会所的经理瑟瑟，你现在有空吗？”
“有事？”
嘉宁拿开手机看了下时间，“霍总在你们那喝醉了？”
“不是，是梁医生……”挂了电话，嘉宁跟来来要车钥匙，“梁医生在会所喝醉了，我过去看看。”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来来问。“不用。”
其实嘉宁应该给霍景容或贺宥南打电话，让他们去看看，但这会她不想理霍景容，跟贺宥南是不太熟。梁奕和以前帮了她很多，她如果能顺手帮他的忙也算还恩情。半小时左右，嘉宁到了会所。瑟瑟穿着经理制的暗青色旗袍，长发用簪子挽起，身材苗条眉眼漂亮。她把嘉宁往大堂一侧的休息区带，一边说，“本来梁医生喝醉了，我应该给贺先生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处理，但梁医生一直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