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容把适量的药粉撒在嘉宁伤口处,帮她贴上新的纱布。做完这一切,他俯身吻了下嘉宁的额头,然后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静静守着熟睡的嘉宁跟圆圆。天亮后,眯了一会的霍景容也醒了。没想到圆圆比他醒的还早,可能怕吵醒嘉宁,她一直乖巧窝在嘉宁怀里,只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看。和霍景容目光对上后,圆圆冲他甜甜笑了下。霍景容轻轻拿开嘉宁的手,把圆圆抱了起来,亲亲她的小脸蛋。知道嘉宁喜欢圆圆后,霍景容多希望把圆圆留在嘉宁身边,但他也清楚,梁奕和堂姐小产这么多次,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孩子,宝贝的很。不舍地将圆圆送回病房,霍景容就离开了医院。上车后他静坐了一会,脸颊上好像还残留着圆圆温热的,带着奶香味的吻。霍景容摸出手机打给白老。白老正好这段时间没去山里挖草药,又习惯早起,就接到了霍景容的电话,霍景容把圆圆的病简单跟他说了一下。那头的白老咦了一声,他问,“有个姓梁的,我记得是你朋友?”
“嗯,圆圆就是他堂姐的女儿。”
白老告诉霍景容,“两个星期前,你这个朋友跑来川城找我,求我帮忙救一个孩子。”
圆圆是梁奕和堂姐的孩子,也是他外甥女。外甥女小小年纪就有心脏病,他肯定心急如焚,而白老医术厉害,梁奕和会去找他帮忙应该的。“圆圆身体能治好吗?”
霍景容低声问。“救不了。”
白老可怜孩子,但也无能为力,“小孩出生就带这种富贵病,百分之百从父母那遗传的。”
霍景容心沉下去,很难受,“你需要什么,我都能让人帮你去找。”
“我知道你有钱,再珍贵的药材都找得到,但不是药的问题。”
白老和他解释,“这不是后天的癌症,或意外导致的病,这是遗传病,遗传病没有能治好的……”白老医术好,活人剩一口气都能救,可不能逆转乾坤。想了想白老还是告诉霍景容,“那时候小梁问我,孩子还能活多久,我跟他说十岁,唉我骗了他,那小家伙可能五岁的坎都过不去……”“他是心外科医生,心脏病的患者肯定接触了不少,他应该知道我说谎了,没拆穿只是想求个安慰。”
霍景容握紧手机,手在发颤。……霍景容才离开住院部两分钟,梁奕和就来了。昨天从那军医口里知道霍意泽这名字,梁奕和想着自己外公应该知道什么,就回去吃饭。梁奕和对外公旁敲侧击。可老爷子是跟霍老有点交情,也认识霍意泽,但霍意泽在国外的事老爷子一无所知,只夸霍意泽手腕厉害,让霍家走向鼎盛。梁奕和问,“霍意泽在国外也要结婚的吧,霍老先生都没跟你说过这事?”
“霍意泽以前是常回来,可没见他身边有女伴。”
老爷子喝了口茶,又说,“霍意泽忙前忙后让霍家跟军政两方搭上线,一看就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肯定想要霍氏。”
梁奕和闻言追问,“他跟霍老先生争过?”
老爷子摇摇头,“就是没有才让人觉得奇怪,霍意泽还把持有的霍氏股份都给了他三哥,出国后再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