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还挺讨她喜欢的。”
现在他看东西没那么模糊了，可以看清女儿的脸，软乎乎的，笑起来非常可爱，也能看到来来。她和从前一样，似乎没什么变化。下午开始下雪了，有点冷，来来跟月湖萃定了一桌年夜饭，等餐时带着小满出去贴对联。门有点高，小满把贺宥南喊出来，“爸爸你把我抱起来。”
贺宥南把小家伙抱到肩膀上坐，小满把对联虚虚贴墙上，“妈……赵阿姨，贴这里行不行？”
“再往左边挪一点。”
来来指挥道。来来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听，那边传来汤兴业的声音，“来来，是我，我在水榭花都附近的便利店里。”
没想到，汤兴业有点本事，都能知道她住在哪。来来没出声，挂了电话。贴完对联后，来来跟贺宥南说，“我买了一些烟花给小满玩，送货员不知道怎么走，我下去拿一下。”
她穿上羽绒服下楼，在正门附近的便利店看到汤兴业。汤兴业正在抽烟，看到来来他把烟灭掉，“我心想五分钟后你再不来，爸爸只好去里面找你了。”
怕别人看见，来来带着他去便利店外面。来来拍掉衣服上的雪花，冷冷道，“上周你拿了我三百万，说绝不会打扰我。”
“我说不打扰你，可没说不跟你要钱啊。”
汤兴业说，“谁知道你爸爸运气那么不好，才赢了点钱，那些债主就找上来了。”
“你这次又想要多少？”
汤兴业竖起一根手指，“一亿。”
“汤兴业，你有病就去精神病院！”
来来气的脸都青了，“那三百万是我全部存款，我卡里现在只剩十多万！”
她打开手机，直接把银行卡余额给汤兴业看。汤兴业却把她的手机挥开，“这钱你是没有，贺宥南有啊。”
“想不到我生的女儿这么有出息，能榜上那么有钱的男人。”
汤兴业啧了声，“你只要给我一亿，日后我绝不再跟你要钱。”
来来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汤兴业，你去死好了。”
她只不过是这男人跟他女朋友偷食禁果的产物，他们厌恶她，不要她，也从没参与她的成长。可现在，他却突然跳出来，一次次勒索她。如果来来没有孩子，没有牵挂，她会拿把刀子捅进这男人心口，跟他同归于尽。汤兴业闻言，一巴掌甩来来脸上。“钱来来，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户口可在我这！”
他指着来来的鼻子大骂，“你要惹恼我，以后别想出国，别想结婚，孩子也上不了户口！”
“三天内，你要是不把一亿打我账上，我要你好看！我能知道你住在这，你以为我见不到贺宥南？你不给，这一亿我就去跟他要！”
汤兴业把烟头摁在来来大衣上，得意洋洋的转身离开。来来盯着汤兴业的背影，冷不丁手机响了，是贺宥南打来的，“你怎么下去那么久，烟花还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