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三位官老爷没发话,大家都想喊家丁暴揍梁杰一顿扔街道上冻死。这时。牛毕面色略带失望,道:“冲动了。”
这话可解读方向很多,就看各自所处位置,但有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吵闹声小了许多。本城知府陈德,紧接牛毕开口道:“沈州位置特殊,有些规矩不近人情,也情有可原。陈德态度更明显,不支持梁杰的决定。现场杂声变得稀稀落落。黄甲心里大喜,果然自己判断是对的,随即也开口表达不满的态度。现场彻底没声音。众人看梁杰都跟看小丑一样的眼神。“还有脸教训我吗?哈哈…蠢货,这里可是沈州,我们说了算。”
黄天赐趾高气扬。梁杰看都不看,朝角落里面露担忧的任小凤个了安心眼神,而后缓缓道:“诸位难道不知,我城南百姓手握着绝对优势的筹码吗?”
“你在讲什么疯话,不见棺材不掉泪。”
“启禀大人,小人提议喊来衙役打个三十大板。”
“不够,身为城南贱民,敢公然藐视三位老爷,杀头都不为过。”
“……”刚沉寂现场又响起怒斥,不过这次比之前弱很多,反正三个官员的态度明显,梁杰翻不出风浪来。“提醒诸位,前段时间楚家三个仓库着火,勉强抢救出来的物资又被大雪浸泡,前天还有不要脸的跑去城南卖发霉的米面呢。”
梁杰淡淡道。这一刻,所有人想起来,如今最大的粮仓在任小凤手里,或直接说是梁杰掌握着,也无不可以。毕竟二人是合作关系,似乎主导者还是后者。总之,‘最强筹码’丝毫不假。第一排三位官老爷,第二排沈州最有权势几个家族代表,一个个面色阴沉目光比外头温度还低。“我再次好心提醒下诸位。每年隆冬时节,大雪封山隔路,沈洲城如是海上孤岛一样。”
梁杰完全不怕现场大人物们吓到心脏骤停,淡淡微笑着加码:“等同于在场我最强,诸位都得听我的。”
死寂。整个客栈比坟场还安静。半响过去后。在梁杰左边的黄天赐回神,吼道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威胁前四品武将、五品知府、从六品县令!”
对啊!众人纷纷清醒过来。第一排位置上三个人,乃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且都可以说是武将,能命令沈州三千守城兵,会怕区区一个贱民?真没粮食带兵去城南强征就是了。“贱民就是贱民,永远上不来台面,异想天开威胁官府,呵呵~”人群中王山大声嘲讽。第一排位置上三人神情各异。牛毕是本以为梁杰能拿出那等绝世秘方,且能轻松斗赢楚家,是难得一见人才。前几天自己还跟师叔南将军竭力推荐,并坚定表示自己重返幽都,梁杰就是关键因子。结果竟然这般不堪,敢威胁三千精兵的正副守将。蠢,太蠢了。信你是我蠢,而你的行为也是愚蠢至极。牛毕失望透顶,打算从此不再前往城南。陈德看出牛毕情绪,心里思索着自己保梁杰,对进幽都不利,于是脑袋右转,越过牛毕朝最左边位置上的黄甲点点头。瞬间,三个官老爷达成统一意见。“来人。”
黄甲唤人。众人纷纷朝离开冷笑看戏。“大人有何吩咐。”
四个衙役进门。“扔出去。”
黄甲手指着梁杰。“是。”
衙役朝着小高台走来。“不自量力的蠢货。”
黄天赐想边上撤退一步。‘扔出去’是黄甲跟手下的暗号,意思是打一百大板后扔地牢。今日外面温度零下九度,一百大板打下去,梁杰非得皮开肉绽,伤口铁定得冻得伤上加伤,后直接扔潮湿昏暗的地牢,百分百活不了。甚至极端一点,明天就回传出死讯,毕竟他得罪那么多人,有人随便扔个几两碎银,看守的衙役很乐意代劳。角落里。任小凤想上去帮梁杰挡住,但明白自己那三脚猫功夫不够看,急得冷汗直冒,手脚抖个不停。怎么办。对了,我可以跪下求大人,以仓库作为交换…任小凤想到唯一可行办法,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年年。”
小高台上梁杰神色依旧淡定,从袖子里抽出马肉干晃了下。砰~在任小凤身后坐着快要睡着的张年年,见到马肉干瞬间清醒,从椅子上蹦起来,撞开任小凤跑向小高台。“逆贼,你胆敢抗命!”
黄天赐反应迅速严厉呵斥。话音刚落,张年年已经来到高台上。梁杰把马肉干递给张年年,并斜了眼黄天赐,道:“年年,把这话多的家伙扔出去。”
“好的梁杰。”
张年年啃着马肉干走向黄天赐。“大胆,我乃上城区黄氏嫡长孙,沈河县令之子……”黄天赐搬出高贵强大的背景企图喝阻,结果是可笑的,毕竟当张年年直呼梁杰名字时,处于疯子状态,智商不足五十,不会有什么顾虑。只见张年年伸手抓住黄天赐肩膀,而后朝着大门甩去。咻~在现场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黄天赐就被丢出大门砸在外面积雪的街道上。积雪不足三厘米,黄天赐摔得不轻。“大胆小贼,敢在本官面前逞凶,可知犯了什么罪!”
黄甲拍桌起身怒斥。四个衙役气势汹汹朝小高台包围。梁杰把张年年拉过来,淡淡道:“弟弟,有人要欺负我,怎么办啊。”
“我帮梁杰打倒敌人,梁杰要请我吃大虾。”
张年年啃着马肉要价。“龙虾、海虾、九节虾,我统统都给你点。”
梁杰撇头微笑道。“好呀,好呀。”
张年年搞笑喊着,把围上来的四个气势汹汹的衙役全踢飞。梁杰没有明确指出方向,张年年随便踢的,四个衙役往不同方向掌柜们砸。啊啊~一时间不断有人被砸倒下,惨叫声回荡整个大厅。第一排、第二排,当今沈州最有权柄八方,各个面色阴沉如水。梁杰站在小高台俯身淡定以对:“我弟弟乃是九阶高段武者,还很听我话哦。”
这才是他真正要发出的威胁。他先特意吩咐张年年把黄天赐踢出大门,接着则不告诉张年年踢飞衙役的方位,作为对比,向台下几人演示自己百分百能指挥得动张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