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凤宣讲完后，王志带人来登记。老兵痞们老老实实排队，一个个上回廊进庙里。梁杰镇场任务完成，就准备回家补眠。一走出庙里，杰大、杰二两人来他面前恭敬拜：“老大……”“日子会好起来的。”
梁杰说到。杰大二人是想拜师，所以闻言脸露出‘谄媚’笑容。“属下想报仇，请老大成全。”
“大树不腐烂，蚂蚁撼动不了的。”
梁杰意有所指。“求老大成全。”
杰大、杰二态度坚定，跪着头点地。“其实我不想拦着你，我的功夫都是张年年教的，还没学几招，刚才也是他释放气息跟我没关系，等回头我跟他求求试试看。”
梁杰摇头叹气道。二人嘴角抽搐，不带那么敷衍人的，让疯子教功夫。“人生何处不战场，我很看好你们能带领兄弟们，在建造房屋这条大道上发家致富。”
梁杰指了下边上排队登记的人。话都说到这份上，继续纠缠就没意思了，二人有气无力道：“谢谢老大指点前途。”
“回见。”
梁杰下了台阶，喊上张年年、铁虎回家。……古时人们只有两餐，分为九点的大食，下午六点前的小食。梁杰特意在城南糕点坊‘工厂店’，在对应时间段半卖半送。为了不影响其他时间段，各式糕点质量偏下甚至是残缺，来卖的都是穷人家，能吃饱最重要，所以一直执行得不错。此间是九点半，店里只有几个客人。客人是秦妍和武力不低的贴身丫鬟。边上老许装作陌生人，警惕任何接近的人。“梁杰，我要吃草莓蛋糕。”
外面街道上张年年喊着。“吃吃，就知道吃，等下牙齿蛀光，然后精神恢复正常又要怪我欺负你。”
梁杰生气呵斥。秦妍听到后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门口。街道上废墟方向。张年年个淘气要吃的孩子，拉着梁杰左手臂摇晃着，后面是肉山一样的铁虎，偷偷在嘴里塞蛋糕。“阿虎，你当我眼瞎吗？”
梁杰头也不回吼道。铁虎吓得一个抖索，蛋糕卡在喉咙里，呼吸难受使命捶着胸口。梁杰甩掉张年年，转身给了铁虎胸口一巴掌，帮忙顺气。“老虎都没你那么胖，早上从家里发出到现在，你吃了五个原味的戚风蛋糕、四个黑糖味还有……想死啊。”
“梁杰，我要吃黑糖蛋糕。”
“信不信我抽你。”
梁杰回头凶恶道。张年年吓得缩着脖子。工厂店门口。丫鬟在秦妍身后歪头看着，见梁杰行为咋舌道：“当街威胁一个九阶武者还是疯子，他真的只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吗？”
秦妍心想怎么可能，就老虎帮旧址被毁的情况来看，梁杰武力不下于老许，当然敢吆喝九阶武者，也确实让人以意外。这时，梁杰带着张年年、铁虎走过来。“多日不见，梁先生风采依旧。”
秦妍走出店铺主动问好。梁杰这几天都梦到秦妍，虽然不是次次都被对方勾引，但也算是噩梦范畴，于是条件发射后退。“带着面纱，难道是姐夫梦里面喊的秦姑娘。”
铁虎惊呼。靠！梁杰差点吐血，这种话能说吗？“能进秦先生云梦，妾身倍感荣耀。”
秦妍打蛇随棍上走过来。怪铁虎也没用，秦妍明显是奔着自己来。梁杰硬着头皮打招呼：“秦姑娘早。”
“梁先生好。”
秦妍来到梁杰面前停下，没被面纱遮挡的眼睛亮堂堂，道：“妾身为了奶茶、蛋糕还有面包特意来沈州，不曾想全是出自先生之手，先生实乃大才。”
“其实绝大多数是糕点师傅手艺好，才深受大家喜爱。”
梁杰不想跟秦妍有过多交往。可秦妍都跑到工厂店，怎么可能放弃，面纱下挂着笑脸，道：“妾身想知道蛋糕这类人间不曾有的美味如何做出来，希望梁先生成全。”
“我家小姐不顾反对，从关内千里迢迢过来，梁先生给点面子，事后必有回报。”
丫鬟插嘴。梁杰不想接待正要开口拒绝，前方张芳芳带人押着几车物资来作坊，见他和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丢下手下跑过来。“如此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难道就是梁先生说过的娘子？”
秦妍主动开口。张芳芳闻言心里一沉，梦里不算还追到家里来了吗？当即心中拉起最高警惕。有道是开口不打笑脸人，张芳芳望着梁杰道：“不介绍下？”
“我那天回沈州偶遇的秦妍。”
梁杰视线不敢有一点放在秦妍身上，语气还表现出冷淡。张芳芳刮了一眼，转头笑眯眯看着秦妍，道：“相公跟我提过一嘴，说是忘记秦姑娘样貌，这那跟我长得差不多，秦姑娘若是人间仙子，我也就是乡下一株野草。”
说起来梁杰前世是个纯粹游戏宅，网络恋爱经验都没有，此间听不出来张芳芳话里有话，张嘴就想解释自己没有那意思。张芳芳作为女人的直觉激发了，赶在他声音出来前，转头瞪眼把他话给瞪回肚子里。秦妍暗暗观察着，心里有了底，回道：“妾身不过是个普通女子，那比得上姐姐眉目如画绰约多姿……”秦妍一阵夸奖，让张芳芳都有点飘飘然，毕竟哪个女子不爱美。“不敢当，妹妹才真是人间绝色。”
张芳芳只注意修武，想接话却发现只能干巴巴几个字。不过人间绝色放在秦妍身上，不算是赞美而是陈述事实。很快，两女人话里的敌意少了许多。“沈州没什么特产，家里只有一些糕点，却还是不自量力想请妹妹品尝，不知妹妹是否赏个脸？”
张芳芳主动发出邀请。“求之不得。”
秦妍谈起自己来沈州的目的。张芳芳一听是了糕点而来，想到秦妍身份不简单，能帮忙拓宽市场，什么敌意也没有，很直爽拉着秦妍的手，朝着镖局走去。秦妍的贴身丫鬟跟上。梁杰长在原地有点恍惚。女人的友情那么容易建立的吗？这才多长时间就姐姐妹妹热乎上了。“姐夫，真美。”
铁虎凑近梁杰耳朵小声道。梁杰眼皮一翻骂道：“你老实减肥变成大帅哥，也许有机会。”
“真的吗？”
铁虎就没听出梁杰在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