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吃到的哦。”
铁虎说道。“谢谢姐姐、梁先生招待，谢谢铁公子。”
秦妍起身一一感谢，而后询问秘方是否出售。梁杰面露为难：“糕点秘方乃我们立世根本……”“我只要这两种。”
秦妍指着抹茶还有红豆面包。“呃～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还得请我岳父出面，不巧今天又没家。”
“我可以改日登门拜访。”
秦妍很急迫，自称都变了。“那好吧。”
梁杰点头道。“那就怎么说定了。”
秦妍害怕梁杰只是敷衍自己。梁杰面色郑重道：“随时欢迎秦小姐上门。”
“是的。”
张芳芳跟着说道。秦妍松了口气。随后铁虎继续介绍其他糕点。糕点味道不用说，但都是秦妍在任小凤手里的城北店买过，所以反应很普通。等糕点全部尝试一遍，又聊了一会儿，秦妍便告辞了。梁杰和张芳芳一起送到门外。……“小姐认为梁杰能利用？”
丫鬟问道。前天，秦妍在凤天客栈和老许谈话，要先试探梁杰再决定后续，丫鬟是在场的。“蛋糕之类的就吃是个巧，充饥是不成的，红豆面包就不一样了，如果能拿到制作秘方，作为齐国大军入主中原的干粮之一，岂不美哉？”
秦妍说着回头看了眼来路，又道：“燕国手里头的那种所谓高能量面食，可能也是出自梁杰之手，若是……”“小姐就是厉害，一下就看出来关键，梁杰要是敢不配合，直接做掉。”
丫鬟恶狠狠道。秦妍头转回来继续走着，心里跟丫鬟是一样想法。……镖局内。张芳芳支开其他人。“我觉得是个人面蛇蝎心肠的女人。”
“谁？”
梁杰满脑子都是回房间睡觉，脱口而出。“还说是噩梦，我看是美梦差不多！”
张芳芳生气道。“喔～你是说秦妍啊。”
梁杰清醒过来赶紧解释：“她在我眼里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之所以一开始不答应买秘方，是想待价而沽，并不是想再见一面。”
“你自己承认了。”
“什么呀，我这不是在给你解释清楚，而不是我有那意思。”
梁杰诚实解释。可惜张芳芳的‘直觉’没那么容易说服，觉得他就是在狡辩，也不打骂气呼呼说自己可以退出成全。却见梁杰笑道：“直爽而可爱。”
“还敢嘲笑我！”
“我是说娘子想太多了。”
梁杰不慌不忙道，“三马同骑，不是郡主就是公主。”
“她姓秦，难道……”“天下姓秦而今有三个国朝皇位由秦姓坐着，再则出门在外也不见得用真名，另外她虽然在掩饰，但是口音…总之，她是秦会忠家人的几率不大。”
梁杰分析道。张芳芳说离婚不过是气上头，还是很关心梁杰安慰，闻言松了口气。夫妇言归于好。……第二天下午，梁杰睡醒后，张年年吵着要吃海鲜。他想顺便把秘方卖给秦妍尽快断接触，免得婚姻出现危机，于是就带着张年年前往城东。凤天客栈。梁杰进门后发现牛毕正在忙活，表情瞬间有些错愕。“是什么风把梁公子吹来。”
牛毕发现梁杰快步走来。“禅师发现当知府没有开客栈赚钱，所以不干了吗？”
梁杰怪笑道。“先生说笑了。”
牛毕摇头微笑道，“圣人有言，民为贵乃是天下之本源，牛某想践行圣人教诲便深入民间观察学习。”
“恩慈寺是真和尚庙吗？”
梁杰无语，牛毕作为一个俗家和尚，满嘴儒家学说且还乱改人学说真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管释家还是儒家，追根究底乃是同源。”
“你厉害我扯不过，那你打算怎么造福一方？”
梁杰顺着话询问。“先生雅间请，贫僧慢慢告知。”
牛毕邀请梁杰上楼。梁杰招呼张年年、铁虎二人跟着自己。来到雅间坐下后，他先点餐。牛毕在一旁跟下属给上司汇报工作一样的态度：“好叫先生知晓，贫僧最近陷入困苦之境。”
“嗯嗯，你说我在听。”
梁杰敷衍道。“并州十县，原本是我燕国所辖，被齐国用了不道德手段拿走，贫僧官复原职后想拿回来，却一时不得法。”
牛毕面露悲苦。“你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人，少时长在释家，出世张嘴是儒家言论，手头干着却是兵家的活。”
梁杰竖起拇指，他是真佩服牛毕而不是揶揄。释儒还能相互借鉴，兵家那可是杀人的活，跟释家完全是南辕北辙，牛毕没有人格分裂，就是很天才了。“三家门槛贫僧都摸不到，杂而不精是为乱，凡有今日之苦……”牛毕略作沉思后开口。“打住，释儒兵我都不懂不辩经。”
梁杰赶紧叫停。“齐国提出文斗，梁先生觉得可行否？”
牛毕话锋一转，哪还有一副悲苦神色。梁杰皱眉道：“怎么个文斗法？”
“以圣人之道，辨天下大势。”
“难怪你今天那么疯，就差把孔丘挂背上了。”
梁杰理解牛毕今日作态了。“梁先生觉得如何？”
牛毕追问。“我来自沈州人看不起的城南，还是天下英雄文豪鄙视的上门女婿，没那本事也没资格谈论天下大事。”
梁杰摇头摆手。“贫僧没疯，先生大才实乃世间难得，也因此贫僧才暂代沈州知府一职。”
牛毕就差直接说，朝天不闻不问梁杰前段时间砸县衙的事，是因有自己。梁杰听懂了，当即拉下来脸来：“死秃头，你还要脸不？”
“阿弥陀佛，贫僧心急不得法，只能出此下策，求先生谅解。”
牛毕双手合十道歉。梁杰见状没脾气了。牛毕作为北境最强寺庙未来的方丈，现任燕国四品武将兼沈州知府，还能如此低声下气相求，可见多着急，但他又很矛盾。燕国皇帝囚禁肉身前主人的皇位，还囚禁在蛮荒之地十多年，也算是仇人，自己还要帮忙拿回失地，怎么看都是脑袋缺根筋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