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过后,梁杰受邀来到府衙。刚坐下,牛毕直言请他来谈并州十县的事。梁杰都答应要帮忙,也就没做推辞顺势问道:“情况有变吗?”
“先生大才。”
牛毕送上马屁接着解释:“以策论为引顶多十县归属,看似是燕国占便宜,不用以齐国强兵对垒减少损兵折将,实则是吃更大的暗亏,以为齐国之地历来文风盛行,手中握有儒家圣地,差距比军武还大。”
“我可听说齐国是武的起源地之一。”
梁杰说道。“是,然而燕国依旧有信心拿下雁门郡。”
牛毕说道。这血秃头……梁杰无语,自觉牛毕才是那个想拿下雁门郡的,燕国朝堂可不一定甚至会拖后腿。“嗯,从你的话我听出来,看来燕国有能人,明白战场上拿不到的,其它方向妄想。”
他说道。牛毕闻言大喜直呼:“先生目光如炬,贫僧佩服……”“打住,做糕点或提几个小聪明想法我还成,打仗杀人我可不懂,我见血就会吐。”
梁杰踩刹车。牛毕略失落,在他看来梁杰有卧龙之姿,得之协助可图一统天下。“齐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梁杰转移话题,兵戈之事他是不想谈,毕竟身体前主人是被废掉的皇帝,你还帮仇人打天下,怎么看都是蠢货行为。否则他玩过不少战争策略游戏,给几个建议取得优势还是可以的,比如手绘并州周遭的详细地图。“我想把齐国逼到战场,对面好像也有人动类似的心思,然而两边各自有阻碍。”
牛毕眉头紧皱。梁杰不意外。纵观古今,无论是身在朝堂还是远在江湖,没有高贵与否,只有‘利’字当头。有部分人看到别人获益,能比爹娘死了还难受,可劲扯后腿,哪怕是天下摇摇欲坠时,比如北宋末年各种那几个人的操作,就是鲜明例子。想到北宋末年,梁杰就想到岳武穆遭遇,心情就变得十分不爽。“先生身体不舒服?”
牛毕见梁杰面色阴沉关心询问。“做任何事都讲究个时机,很明显当今时局不允许你施展野心。”
梁杰回神说道。牛毕默默点头。“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梁杰又开口。“先生请赐教。”
牛毕双眼大亮。“战争沙盘。”
梁杰说道。牛毕眼睛瞬间黯淡无光。“三天后早上来唐镖局找我。”
梁杰不解释丢下话自顾离开。“章巡捕,麻烦替本府送先生。”
牛毕有气无力道。“是。”
门外章台得令。离开府衙。章台看着梁杰,微笑道:“先生的沙盘非同一般吧。”
“你懂打仗?”
梁杰反问。“陈大人之前可是兼沈州城守将。”
章台把梁杰的话直接跟陈德挂钩,所以明白无误的表明态度。“沈洲城知府兼城守,不是历来就如此,哪怕是前朝、前前朝。”
梁杰说道。“是,但能任咱们沈州知府,必须带过兵。”
“是我莽撞了。”
梁杰真诚道歉,随后说道:“你是的疑问,是为陈大人还是为牛将军发起的。”
“都有,也包括我自己。”
章台如实回答。梁杰点点头,道:“秘密。”
“梁先生,您…您怎么耍我。”
章台不是不知道梁杰任性,但自己是诚心诚意求教,结果得到轻飘飘的答案,太难以接受了。“你最近几天很忙吗?”
梁杰话锋一转问道。章台有点转不过弯来,愣了好几秒才道:“知府大人吩咐,先生若有需要,我必须全力配合。”
“看来那秃头还是防着你,你作为沈洲城唯一的一级巡捕,不给予重用当牛马随便放。”
梁杰笑嘻嘻道。“先生误会了,在知府大人心中,先生有卧龙之姿,比……”“什么龙不龙的,我就是一条蚯蚓。”
梁杰撇嘴道。此刻的章台,感觉跟梁杰一起,比伺候二任知府还心累。“话说你喜欢蚯蚓吗?”
梁杰凑近章台问道。章台一下就明白,从府衙出来后,梁杰和自己交流都是有目的,于是苦笑道:“自古一臣不事二主,若非陈大人的命令……”“知道了。”
梁杰脸色比小孩变得还快,不耐烦摆手。“先生还需要我的帮忙吗?”
章台忐忑询问。“要,有免费的短工干么不用。”
梁杰快步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