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寺庙,恩慈寺的南韵大师?”
“错不了。”
“真好,可以得见大师真容,不愧是我北境第一强者,眉目之间尽是慈悲。”
“……”人们望着长眉老人很激动,若非碍于身份差距过大,都想挤上前介绍自己,拉个关系图个吉祥。“南韵大师亲临,你为什么那么淡定?”
张芳芳走到梁杰身边位置坐下问道。梁杰瘫坐椅子上,斜眼道:“我又没打算出家,有什么好激动的。”
“说话真刺耳。”
张芳芳一直很不解,自家相公明明是做过皇帝的人,怎么说话跟地痞流氓的一样。“南韵大师乃北境唯一的武神,虽然经常在恩慈寺为亡者超度,为生人开导,可是皇上几次邀请进宫都被拒绝,再则大师也很少离开寺里,所以今日能来很不寻常。”
张芳芳认真给梁杰解释,南韵大师地位值得关注。“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猜老和尚也许是想趁腿脚还麻利,看看山水悟佛法好飞升极乐。”
梁杰闭着眼随口回音。张芳芳眉头跳动,自己那么认真讲解大师的厉害,结果等来一句乱猜测,同为武者有点丢份了。“方丈,弟子给您介绍个人。”
那头牛毕跟南韵郑重说道。围观的人悸动,难道知府大人是想介绍自己给大师认识?“谁呢?”
南韵笑呵呵询问。“您这边请。”
牛毕在几十双眼睛期待下,走向梁杰所在地观战席。几排椅子,就边缘后排靠近火炉的地方,有梁杰夫妇坐着,答案很明显。南韵本来不是很在意,更期待中间白布盖着的东西,可不能当众不给弟子面子,于是就跟着移动,直到来到观战席最强派,目光才认真看梁杰所在位置。“大龙?”
南韵心头微惊,声音并不大。什么?牛毕有点迷糊。大龙指有大气运在身的人,有时候也专指坐龙椅的皇帝。方丈语气有点惊讶,那么肯定指后者,然而可能吗?位置上。张芳芳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不是梁杰这种半桶水,不敢在大前辈面前放肆,急忙起身,还拉梁杰衣服最后努力一次:“赶紧起来给前辈行礼。”
“昨晚没睡好。”
梁杰张开眼打着哈欠。“形有三分相似,神却无一共通点。”
南韵跟前朝开国皇帝梁栋才,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见到闭眼的梁杰骨相几分相似才有些错愕。梁杰一张开眼,源自骨头透发的懒和没野心迸发,让南韵瞬间清醒过来。“方丈,您到底怎么了?”
牛毕问道。“老了,反应慢了。”
南韵随口应付。牛毕并没有释疑也不细究,此间更重要的是把梁杰介绍给方丈认识。牛毕望向梁杰面带微笑道:“先生好,这位是贫僧授业恩师,恩慈寺方丈南韵大师。”
“赶紧起来。”
张芳芳低头恶狠狠瞪眼。高端赘婿守则之一,关键时刻要听老婆的。梁杰知道惹老婆生气,赶忙站起来:“见过大师。”
“嗯,不错,有几分才能。”
南韵客套回应。梁杰虽是半超凡,但终究是超过九阶,所以只要他没有特意释放气息,外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几个月前张芳芳能看透,因为是行房。此间南韵不具备任何条件,所以梁杰在他眼里就是根骨不错。“齐国使臣到。”
章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牛毕也顾不得师父没重视梁杰,急忙让南韵落座观战席中间一排主位,也为梁杰做了同样安但被无视。眼看着齐国对手,牛毕没时间逗留只能抱歉离开。“什么情况,几个怎么看都不会是大人物。”
“歪瓜裂枣的,气死人了。”
“哼,齐国人也就会吹祖上了得,其实也就那样那。”
现场不少人在章台传话后,就把目光看向外面。牛毕以为大家是因对手缘由才讥讽,结果看到外面章台身后的几人,不由得皱眉头。齐国派三个人来比赛。走在最前头的是矮黑如猴子。中间的人目光阴鸷,胖成球走路气喘吁吁,最后一个高瘦枯槁如竹竿。奇才有奇相,比如梁先生年纪轻轻,不也是掌握天下难见的秘方?牛毕心里安慰自己,面带微笑出门去迎接。“启禀大人,这几位便是齐国派出的策论大师……”章台面色怪异,给牛毕一一解释:“最前面的叫齐者候,中间的叫齐者诸,最后一个叫齐者圭。”
“骑着猴、猪、鬼,不带这也欺负人啊!”
“还礼仪之邦,竟整些下作手段。”
“他娘的,在我燕国地盘还敢侮辱我们。”
屋内的众人一塞一个面色难看,有些脾气火爆的都撸袖子,准备下场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