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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不求上进(1 / 1)

李学武置换房子的想法不仅仅适用于这个,他还想着别的。  马上这四九城就将迎来弃房大浪,摘下几朵浪花,以后转圜的余地就大了。  当然了,他并不是想着指着这些房子能赚多少。  有这个工夫干点儿啥不赚钱。  记住了,指着房子升值赚钱,那是来钱最慢的,除非赶上机遇。  李学武也不贪心,选几处精品收藏,也算是个缘分。  至于这些兄弟,李学武是要给置办房子的,包括给置办婚姻。  成家就算立业,扶上马只送到结婚这一程。  再往后,扯的太近容易伤感情。  安慰了国栋,李学武招呼大家吃饭。  这会儿闻三儿拎着行李箱进了院儿,隔着窗户给李学武比划了一个手势。  李学武自然懂,没经意地微微点点头,便继续吃饭。  他吃饭本来就快,现在特意加快速度,其他人还没怎么着呢,便见着李学武已经放下了筷子。  “彪子,上午九点开车去董处长家取行李,再送三舅和张掌柜去厂里,回来再送强子和大春儿去车站”  李学武站起身对着老彪子吩咐道:“厂里直接去装配车间的站台,找值班室老张,就说我让你去的”。  “知道了武哥”  老彪子拿着窝头儿示意了一下,嘴里应了。  李学武见他明白了,点点头,跟看过来的张万河等人示意了一下,道:“我去跟三舅交代一句”。  这会儿闻三儿就在西屋,一副在核对账目的样子。  李学武进了西屋,很自然地随手带上了房门。  不过也没有关严,就像是没有防备心一样。  可东西屋压低着声音,即使不关门也听不见,现在有门遮盖了视线,倒是显得自然了。  “这次去是以姬卫东为首还是……?”

闻三儿见李学武带上了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谈话。  昨儿晚上做的决定,有话要说怎么不晚上说明白了?  为什么非要早上这会儿急急忙忙地谈?  这就是人情世故了。  “姬卫东这人杀伐心太重,你不能听他的”  李学武弯下腰,胳膊肘拄在桌子上,看着账本说道:“去了以后先找许宁,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在明,你在暗”。  “是要我出主意?”

“是,也不是”  李学武看着闻三儿坏笑道:“钢城地面儿现在已经知道一个叫满德杰的要去收粮食了”。  “还来!”

闻三儿听见李学武的话就坐不住了,给狗打急眼了,怎么还用这招儿?  “怕啥!”

李学武伸手按住了闻三儿的肩膀,道:“招儿不分好坏,只要用对了人,就算是拿土垃垰说金疙瘩他都信”。  闻三儿苦着脸看着李学武,就知道这趟差不好出,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损。  不仅仅是可着那个于敏一个人祸祸,可也还带着他。  伤于敏八百,损三舅一千!  看着闻三儿一脸便秘的表情,李学武笑着安慰道:“放心,钢城只会有你的传说,许宁不会让你出危险的”。  这特么危不危险是你说的算嘛!  闻三儿现在只想提着行李跑路,这损小子的套路他不敢听了,怕回不来。  媳妇儿已经寡了一回了,总不能再寡一次了。  “于敏生性多疑”  李学武严肃了表情,看着闻三儿说道:“你越是在面儿上,他越是不敢动你”。  “那带着张万河是……?”

“虽说用人不疑,但也要让这个人不敢有小心思”  李学武点了点账本说道:“带着他,让他做事,你们两个互为依靠,要让于敏不知道你们两个谁是谁”。  “那姬卫东……”  “他你不用管,该出手的时候他不会含糊,你不要碰脏活儿”  李学武看着闻三儿说道:“他是公家人,做这个是本分,咱们是公民,尽义务做事,一定要身子正,脚歪了,再想正回来可就难了”。  “明白了”  闻三儿郑重地应了,探了探头,仔细听了李学武的安排。  这边刚说完,东屋的早饭也吃完了。  李学武拎着包出了屋,对着张万河拱了拱手,道:“江湖路远,山高水长,掌柜的,东北,就托付给你了”。  张万河没想到李学武说的这么大,再一想到这个年轻人的果决与狠厉,不像是一个说大话的人。  这会儿也是拱手弯腰,跟李学武回道:“全依东家吩咐”。  李学武微微侧过身子,示意了一下闻三儿,对两人最后叮嘱道:“安全第一,一切有我”。  说完,在两人应声中出了门。  沙器之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见处长出来,习惯地接了公文包,在李学武走过自己后落后一个身位跟了上去。  见着李学武这副做派,虽然现在还不大清楚这位东家什么背景身份,但瞅着就不像简单的。  废话,简单的有用秘书的嘛。  李学武没有给两人太大压力,因为这一趟还是要以姬卫东为主力的。  有免费的不用,难道非得拼命啊。  等上了车,李学武对着沙器之交代道:“等到了治安大队,你给调度联系一下,今天去钢城的通勤火车我要两个位置”。  “处长”  沙器之看着李学武说道:“是要软卧吗?”

“不用”  李学武看着车外闪过的上班的人群,嘴里交代道:“换季了,董处长还没有换季的衣服,韩老师让给送一下”。  “明白了”  沙器之自然不会再打听这送换季衣服怎么还用两个人,也更不能问是不是厂里的人了。  秘书办事,不问原因,只问执行。  因为离治安大队不远,李学武这边也就说了说今天的工作安排,车就到了治安大队的停车场。  跟以往不同的是,大门口已经不能停车了。  在治安大队成立以后,这边的街坊邻居便知道这里来了一个牛哔单位。  不说门亭修的多么庄严肃穆,也不说影壁上的几个大字。  单看门口站岗那些人的素质就知道,这里驻扎的并非等闲。  知道不好惹,所以走这条胡同的,基本不会停留或者堵着胡同。  李学武他们这样坐车上班的,就更不能堵着胡同了。  因为把着道边儿,这边的停车场出来进去的反而方便。  知道是治安大队一把手的车,这边站岗的保卫便抬杆敬礼放行了。  坐车上班的就那么几个,虽然才是第二天,可车牌号已经备注在了值班室桌子上。  “沈队早”  “李处早”  李学武刚进院门便遇见沈放了,这会儿也是收拾着从宿舍那边出来的样子。  “出早操了吗?”

“出了,我带的队”  沈放见李学武问,解释道:“跑了一身汗,回去换了一身儿衣服”。  李学武点点头,道:“先盯一下训练,尽快发现问题,早发现早解决”。  说着话,带着沈放往院里走,边走边交代着。  他可不信这治安大队成立以后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不怕现在出问题,就怕关键时刻出了问题处理不了。  “昨晚训练完,我带着各支队干部跟警卫连那边的带训教官开了个总结会”  沈放跟在李学武后半个身位,汇报着他的工作。  别看他以前是李学武的领导,可现在给李学武汇报起来是一点儿不甘心都没有。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谁会半路超车,及时调整好心态,再出发。  别见着以前手底下人跑前面儿去就泄了气,或者自怨自艾。  要是真有这个心思,那还是早出局的为好。  “不要光是听他们的”  李学武转头盯着沈放说道:“咱们的队员在业务方向和技能应用方向跟他们是有所不同的,你要总结出属于咱们自己的经验”。  “是”  沈放郑重地应了,随后问道:“山上的特勤下来后是会参与到这边的教训工作?”

“不”  李学武肯定地摇头道:“特勤支队独立存在,不参与日常治安维护工作,只做为应急力量使用”。  说着话,解释了自己关于下一步对这边训练工作的私立。  “无论是训练场,还是治安大队,都要组织成立专业的训练部门”  进了办公室,李学武示意沈放坐,自己去里屋脱了外套,随后边走出来边继续说道:“现在是初创期,难免要遇到教训力量不足,或者缺失的情况”。  “嗯,我明白”  沈放理解地点点头,道:“我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段时期稳定训练进度和秩序,同时组建训练力量和摸索属于咱们自己的训练方式方法”。  “就是这样”  李学武掏了烟,给沈放递了一根。  等沙器之帮着沈放点燃后,这才继续说道:“我不管你要怎么训,我也不管你训多狠,我只管给你提供一切我能提供的保障,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你放心,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卷”  沈放很是郑重地给李学武做了保证。  公是公,私是私,两人私下里关系再好,在正事儿上面绝对不能含糊了。  别看沈放平时跟李学武开玩笑的样子,可却是一个正直的人。  “压力不是我给你的”  李学武知道沈放调来这边以后便开始发力,势必要做出一番成绩的。  可刚过易折,他好不容易把这边的场面支起来,可不能因为操之过急折损力量。  这会儿也给沈放讲明白了:“我跟你一样是压力的承受者,既然喊出了二十四小时全天备战,那就要做到,要做好”。  “明白”  沈放答应了一声,使劲儿抽了烟,眯着眼睛想了想,建议道:“这种氛围要从一开始就建立起来”。  李学武明白沈放的意思,严肃紧张,一直都是这个时候的主旋律。  要想在队员的身上建设这种思想,完全不成问题。  现在工作的难点在于整合,整合这些人的心,在训练他们的基础技能的同时,还要在所有人的心中植入正确、实用、紧张的情绪和思维。  三个月并不能训练出来一个多么强大的保卫或者警员,但却是星星之火,可以将这一次参训的人员素质整体提升一个级别。  等所有保卫和警员轮训一遍后,相信东城的治安能量也会大大的提升。  事儿都是人做的,而做事的人往往都在基层。  所以李学武在提出这种集训加执勤的结合方案时,上面并没有反对,表现出了不反对也不支持的态度,就是要看看东城能不能摸着石头过了这条河。  李学武并不担心这条路不正确,他担心的是河流湍急的暗流影响到过河的频率,所以在给沈放交代的时候也压力下行,力求压到每一位队员的身上。  两人一根烟的话还没说完,在对面儿办公的王小琴进了屋。  “正找你们俩呢”  王小琴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也没坐下,站在沙发的一侧说道:“收心工作进入到瓶颈期了,第一天的新鲜劲儿过了,今天的早操效果不大好”。  “再加大学习力度”  李学武皱着眉头说道:“今晚的正治学习课学纪律,我这人最讲究先礼后兵,纪律课一过,严格执行纪律”。  王小琴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铁的队伍就要有铁一般的纪律”。  李学武将手里的烟头怼灭在了烟灰缸里,抬头对着王小琴说道:“小琴政委这边不要怕得罪人,纪律杀的狠一点儿,也是保护他们,为了他们好”。  “好”  王小琴点了点头,又看向沈放,道:“今天上午的训练工作你盯一下,哪个支队进度慢,或者底子薄,咱们就重点抓哪个支队的工作”。  “明白”  沈放也按灭了烟头,应声道:“没有思想的头脑再发达的四肢也是傻子,纪律工作我支持,越严格越是负责任”。  三人就在李学武的办公室开了一个晨会,随后便去忙各自的工作。  李学武是治安大队的一把手,自然是要坐班的,除非必要,是不会离开办公室的。  因为在这个时间会有各部门的负责人来他办公室签字或者请示、汇报工作。  在下午的时候才能去检查或者现场指导工作。  这也是大多数的机关单位办公的潜规则,都这样也方便了互相的工作。  沙器之在这边没有自己的办公桌,没有客人的时候便在茶几这边处理业务。  如果李学武有谈话需要,他会提前安排。  一上午的时间,李学武接待处理了大大小小各种单位初创都会遇到的问题。  他有心里准备,所以在批示的时候也是有理有据,不急不缓,让急匆匆来他办公室请示的机关人员也稍稍稳定了节奏。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一个有能力,有魅力的领导,往往能带出一批有能力的下属。  全单位上下都在看着一把手给指挥的方向前进,终究会受到一把手个人的思维影响,在工作中会体现出来。  就像沙器之,跟李学武的时日越久,越是一改以前的故步自封思维,在处理业务和事务上面多有学习李学武的处事方法。  而周围人看沙器之也是有了李学武办事的影子。  这边昨天定的是,工作到上午十点左右,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李学武就要去轧钢厂了。  今天还没到十点呢,轧钢厂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李处长,我是邓之望”  “邓厂长”  李学武接了电话一听是邓副厂长,便给沙器之示意了一个眼神,随后在电话里应了一声。  沙器之走到门口关上了半开的门,随后坐回了沙发上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  这边电话里,邓之望严肃着问道:“边疆办事处你有管理嘛?”

“怎么可能!”

李学武诧异着声音说道:“不是说好了归后勤管嘛,当时您在会啊”。  “我知道”  邓之望也知道自己刚才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可他被早上的消息弄的已经乱了心神。  这会儿给李学武打来电话也是没有注意。  在李学武这句回答后,邓之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继续说道:“边疆办事处成立后,收购任务是怎么安排的?”

“邓厂长”  李学武称呼了一声,顿了顿,随后说道:“办事处在成立之初就没有放在保卫处的意思,一切都是李厂在做主,相关的业务我并没有参与和了解”。  说到这儿,又建议道:“要不,您给李副厂长联系一下?我确实不清楚”。  邓之望拿着电话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再了解一下”。  要是真能联系上李怀德,他也不至于给李学武打电话到分局了。  今早一上班,邓之望和财务那边一沟通,便将抽调边疆办事处账上资金的命令下达了出去。  可电话打到边疆,那边却是回复账上已经没有钱了。  没有钱还不算,还特么欠账了。  听见这个消息邓之望都傻眼了,不是特么开局一百万,剩下的全靠自己努力嘛。  怎么到了现在,开局成了欠债八十万,还特么怎么努力。  是的,边疆办事处给出的回复便是,由于前期合作的很顺利,牧场给合作伙伴轧钢厂开了先提货,后还款的方便条件。  也不怪有这种条件,李学武给出的馊主意,那些牧场抽调了周边肉品指标汇聚在了乌城。  结果李学武和李怀德收了两车就跑了,剩下几个小虾米钉在这儿,那些指标越来越多,再不出手就要砸手里了。  这就是霸盘的初级程序,只不过李学武没有往下进行。  因为这是边疆,这是灾区,霸盘的事情打死都不能做。  李学武是有几个知己,可都是知己主动找的他。  这种事在现在来说,属于个人私事,并没有涉及到利益关系。  即使是秦淮茹,李学武也没有要求她在工作上面做什么违规的事情。  这是底线,也是红线。  在公事上面,李学武更没有做过错事。  狠是狠了点儿,但绝对对得起两个身份。  放下邓之望的电话,李学武低下头继续处理桌上的文件,嘴角微微牵扯出了一个冷笑。  他并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事情一定就是对的,可踩一踩刹车总是有必要的。  倒不是瞧不起邓之望,毕竟也是平级调动来的,一定是有能力的。  可现在来看,杨凤山的目的有些激进,也有些偏离了初心。  如果杨凤山单纯的想要做这件事,那李学武一定全力相助,提出自己的思路。  但拿着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发展机会去拼个高低,李学武肯定不答应。  李学武的态度邓之望自然听得出来,放下电话后,都没有再去联系李怀德。  知道现在李怀德躲着电话,就等着看这边的热闹呢,所以直接起身去了杨凤山的办公室。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他搞个毛的项目。  -----------------  “书记”  “说”  谷维洁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手里的笔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在写着什么。  秘书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汇报道:“财务处并没有调来边疆办事处的资金”。  谷维洁的笔稍微顿了下,随后继续写了起来。  秘书看了看领导的反应,这才继续汇报道:“具体原因不知道,但就办事处给财务这边的回复是,收购业务一直都在进行,第三车肉品就要到达京城,随之而来的还有皮张、棉花等物资”。  谷维洁抬起头看着秘书问道:“皮张和棉花的占比多吗?”

“多”  秘书肯定地回道:“我去调度处了解了一下,这次的报货单,只有两车肉,剩下的都是原材料”。  谷维洁点了点手指,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问道:“李副厂长联系不上了吧?”

秘书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领导,因为领导已经猜出了答案,而且领导问这句也不是真的想要他回答,只不过在思考问题而已。  “联系一下李副处长“  谷维洁点了点桌子一角上,已经放了有些天的关于稽查科设立组织机构文件。  “就说要谈这个事情”  “李副处长还没回来”  秘书犹豫着问道:“是不是要给分局那边打电话?”

“还没回来?”

谷维洁看了看手表,嘴角撇了撇。  又不是跟那个出去支援的一样,还能躲着不来单位啊。  “不用,等他回来再说吧”  挥挥手,叫秘书可以出去了,她现在倒是不急着见李学武了,因为见与不见都是一个样。  李学武也是这个意思,处理完分局的事儿,便带着沙器之去走访亮马河工业区周边的企业了。  因为有这个治安大队负责人的关系,李学武跟这边厂子的关系还算可以。  至少指挥车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没出现不让进的情况。  通过保卫负责人,李学武跟今天走访的几个厂、单位主要领导做了沟通交流。  这种事情没有一蹴而就的,往往都是慢工出细活儿。  毕竟谁也承受不了正治上失败的后果。  不过在李学武提出这个思路的时候,大多数领导都是持积极的态度的,毕竟利益驱动思维。  轧钢厂把工作做在前面,还是能引起很多厂领导的重视的。  等到了中午,李学武也没回厂里吃饭,由着玻璃厂的领导留了饭,吃了一回玻璃厂的小灶。  还别说,这个时候的厂领导还真会享受,小灶的厨子都是手艺人。  今天中午吃的菜,味道并不比傻柱的手艺差,也是很有特色的。  李学武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是分局厨子那个水平的,都行!  等吃饱喝足了,这才叫着韩建昆往轧钢厂开。  徐斯年在李学武的办公室已经等待多时了,如果李学武再不回来,他就要出去找了。  “哎呦,我说兄弟”  徐斯年一见李学武进了办公室便急忙站起身,嘴里更是夸张地说道:“工作时间可得掌握好啊,分局工作重要,咱们厂的工作也很重要啊”。  “呵呵,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李学武示意沙器之忙他的,自己则是带着徐斯年坐在了沙发上,轻笑着说道:“我都是按照报备的时间执行工作的啊,上午十点我就从治安大队出来了”。  “那……”  徐斯年愣了一下,这李学武自爆自己脱岗了?  不在治安大队上班,又没有回厂里,虽说他时间自有,可这么实话实说,不那……  “唉~”  李学武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属傻骆驼的,光知道干活儿,活该被人忽视”。  “哪儿跟哪儿啊!”

徐斯年见着李学武报委屈也是无语了,说啥了就傻骆驼了。  要说李学武傻,徐斯年敢把那人嘴撕了。  就这位,如果不是没有毛,都能上山当猴子了。  沙器之整理着桌上的文件,适时地给徐斯年解释道:“徐主任,我陪处长去走访关联企业了”。  “是组建联合企业的事儿?”

徐斯年听见沙器之的话愣了一下,看向李学武问道:“不是还没开始嘛?怎么现在就出去办了?”

“总有人要先行嘛”  李学武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就说不愿意当这个什么主任,做好了没人闻没人问的,做的不好了都是责任”。  “呵呵,不至于”  徐斯年知道李学武不是说他呢,可刚才自己的态度也是有些着急,挨这小子一顿嘴炮不怨。  “你是主任,我是副主任,理应我听你指挥的,咋能活儿都给你做”  “怎么做?”

李学武笑了笑,问道:“坐在办公室里做啊?那联合企业是在办公室里等着其他厂和单位主动来谈啊?”

“这话儿说的”  徐斯年苦笑了一下,道:“有些话我不说你也明白,就别逼着我、为难我了”。  李学武没有应声,眼睛眯眯着,等着徐斯年继续说。  “我劝你一句,大浪淘沙,总有你要上场的机会,何必赶这个头浪呢”  “你觉得我是为了我自己?”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呵呵”。  “我看不起谁,也不会看不起你”  徐斯年也是摇了摇头,道:“我是觉得没必要,毕竟真有了机会,也不是你上”。  “这就是我要说的”  李学武神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看着徐斯年轻声说道:“我都不求“上进”了,你说我为了啥?”

“唉!~”  徐斯年叹了一口气,说道:“上午邓副厂长在领导办公室说了好多不满的话,其中就有关于你的”。  “嘴长在他身上,我还能拿针线给他缝上?”

李学武毫不客气地说道:“白特么当副厂长了,有点玩不起了”。  “你也多理解理解领导的难处”  徐斯年劝着说道:“现在厂里的正治氛围很是严肃,我怕弦儿崩了,打到大家都不好”。  “我理解”  李学武点点头,道:“我理解所有人,可特么谁理解我啊?”

“这就是我要劝你的啊”  徐斯年恳切地说道:“你都说了没有进步的意愿,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徐主任,把水搅浑的,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李学武问了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问题,随后又问道:“如果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还这么一意孤行,有没有想过自己吃着谁的饭,捧着谁的碗?”

说到最后,李学武的声音已经很严厉了,手指点着沙发扶手就差要指名道姓地骂了。  “我是保卫处长”  知道跟徐斯年说这些没意思,不过该表达的意思还是要让他带回去。  “如果不愿我参合太多,那我就管我自己这摊儿,打现在起,除了保卫处的业务,包括联合企业的事儿别找我了啊,没时间”  说完这句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就去了里屋。  沙器之尴尬地看了看李学武的背影,又看了看被李学武晾在沙发上的徐主任。  徐斯年对着沙器之摆摆手,并没有在意李学武的态度。  两人是“老”关系了,徐斯年不敢说对李学武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他知道李学武是个聪明人。  今天李学武这个态度不是对他,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来代表的也不是他自己。  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看了里屋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  消息来的很快,保卫处副处长李学武不再兼任联合企业筹备小组办公室主任的消息在下班前便传遍了机关。  虽然没有正式文件下发,可李学武兼任这个工作的时候也没有正式文件。  都是以会议纪要作为工作依据,今天李学武的态度,在会议纪要补充意见上会呈现为:  保卫处副处长、联合企业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李学武因工作繁忙等原因,主动请辞相关工作,经厂谠委研究决定,允与同意等等。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  虽然各个儿都在叫着自己的工作多,工作辛苦。  可轮到分工的时候,各个都纠结自己的工作少了。  因为如果分工少,或者分工分管的业务偏,那就代表你在这个集体里的地位也偏,也低。  本来大家都是一个级别,硬生生地被用这种形式分出了个高低上下。  沙器之几次想要安慰李学武,可不知从哪里说起,更不敢现在说出安慰的话。  一个骄傲的人,是不需要安慰的。  “觉得我很落寞?”

“不”  听见李学武突然发问,沙器之赶紧摇了摇头,跟着李学武的脚步笑着说道:“处长龙行虎步,哪里看得出落寞”。  “呵呵呵”  李学武正带着沙器之趁着下班前这会儿功夫检查现场工作。  这次可真真的是突然袭击,根本没有带综合办主任于德才。  就他们两个,把厂里的保卫岗转了一个遍。  “苏轼这个人比较有意思”  李学武背着手,像是老干部一样,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边走边跟身旁的沙器之说着话。  “明明没有什么能耐,却能写出最会吹的诗,呵呵”  沙器之笑了笑,他可没想到处长竟然拿苏轼来打嚓。  “您说的是那首定风波吧?”

李学武继续往前走,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您的记忆力真好”  听着李学武背诵了这首定风波,沙器之笑着赞了一句。  李学武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应景儿罢了,我还不如这苏东坡呢,就是跟你吹吹牛哔,哈哈哈~”  “呵呵呵”  沙器之跟着笑了笑,他倒是理解了处长的豁达。  谁说退一步海阔天空,退这一步只有心思豁达了才是海阔天空。  -----------------  “什么情况?”

杨凤山点了点桌子,对着坐在对面儿的景玉农问道:“厂里的资金不是还有盈余预算嘛,为什么只拿出这么一点儿?”

“厂长,我也想把预算做大,可条件不允许啊”  景玉农就知道预算拿到厂长这儿要不满意的,嘴上却是解释道:“现在一季度马上结束,预算在赈灾救援的时候就已经超标了,要开这么大的项目,就算是挪用去年的结余和今年的预算也是不够用的”。  “想想办法”  杨凤山皱着眉头说道:“工人居住环境的处理紧急情况我不用跟你再重复了,这是正治任务,把不紧急的项目挪一挪,给咱们闪出时间差儿来”。  “厂长,挪哪个?”

景玉农才不背这个锅呢,现在哪个项目是自己的,哪个项目又是不紧急的。  不用说,只要出了事儿,一定是自己背责任。  “我是管财务的,具体的生产任务和设计任务我可掌握不好”。  “就从后勤开始”  杨凤山态度坚决地说道:“从这个月开始,勒紧裤腰带,厂办起带头作用,预算大户使劲儿勒一勒,预算紧张的也要勒一勒”。  “杯水车薪啊”  景玉农无奈地说道:“项目资金缺口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勒死了,也挪不出八百万啊”。  “先把项目发动起来”  杨凤山坐在办公桌后面,严肃地说道:“要相信工人的力量,自力更生不是说说而已”。  说着话看了看谷维洁转过来的计划书,道:“发挥一下群众的力量,人工费用上至少能省几十万”。  景玉农看了看杨凤山,知道厂长现在是被逼到悬崖上了。  就算是看见下面有钉子,杨厂长不跳也得跳了。  这李怀德和李学武摆的这套阵还真是狠,这一次稍稍处理不好,那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情况。  就算是事儿办成了,多半也是吃力不讨好的情况。  别看现在一个个的都在谈论分房子的事儿,可真要让他们或者他们的亲属去工地上帮忙,情况可就不是这么个情况了。  就这么点儿钱,能起几栋楼啊,到时候还不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啊。  这事儿杨凤山不知道吗?  他是久经考验的老干部了,经历的风风雨雨多了。  如果没有大领导的要求,他可能不会这么的激进,或者说严肃。  但现在外部的正治形式正在发生激烈的变动,他必须要把厂里的风向带着跟自己走。  如果风向跑偏了,他自己也就没有机会带这股儿风了。  要不怎么说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呢。  一件事并不都是表面上那么的简单,会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因素干扰着。  “厂长,这件事不是简单就能决定的,我的建议是上会讨论一下”  景玉农想要权利,也想要成绩,但她不傻,更不会用这么激进的方式去争。  倒不是她多正直,而是原则使然。  只要是能担任领导职务的,就没有好糊弄的。  都有自己的独立思维和处事原则,景玉农做了多年的主管领导,当然不会叫杨凤山给带偏了。  杨凤山看了看景玉农,并没有着急回答是与不是。  无论是厂办会议还是谠委会,都不是说开就能开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把这些相关的领导请到自己办公室来谈的原因。  “之望同志已经在做项目计划了”  杨凤山双手抱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先前在会上已经统一了意见,大家对居民区的建设都没有异议,还有再开会的必要吗?”

“我是这么认为的”  景玉农看着杨凤山说道:“如果不经过财务,或者不经过我,那我持保留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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