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他的院士头衔，也是上头特授的。”
“这...难以想象，难以想象！”
周大夫连说了两遍难以想象，看向陆语的目光瞬间便不一样了：“我一直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才，可...能天才到这个程度的，太....太吓人了。”
“要不，王老怎么会一直称呼他为小怪物呢？”
孙部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老，眼神有些惋惜。“先不聊这些了。”
陆语深吸了一口气，疑惑问道：“周大夫，王老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是他当下，最关心的问题。周大夫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道：“简单来说，就是由糖尿病引起的肾功能群衰竭，以及一些相关的并发症。目前的情况极为危急，短时间内如果不能找到合适配型的肾进行替换，极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糖尿病？”
陆语愣住了，疑惑问道：“王老之前，一直是带病工作吗？”
“到了我们这年龄，身上哪能没有一些病啊。”
钟老无奈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老，缓缓道：“而且他这家伙倔得很，组织三番五令，让他注意身体，他就是不听，一搞起研究来就没日没夜的，身体要是不出一点毛病，那才叫有鬼了！”
“本来，王老之前做的换肾手术，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那颗肾居然突然产生了排异反应，而且极其严重！”
周大夫皱着眉头，补充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王老的肾型太过特殊，整个龙国的配型库里，都找不到第二例适合做肾移植手术的活体肾！”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陆语担忧问道。周大夫叹息了一声，面色凝重道：“目前的方案，有两个。”
“具体采用哪一个，还需要上报之后，等组织做出反应。”
陆语皱眉道：“您说。”
周大夫扶了扶眼镜，伸出了三根手指，缓缓介绍道：“第一，尝试用配型库中的那颗肾赌一赌，但成功的几率不高，产生严重排异反应的可能性约占4成，产生一般排异反应的可能性，占3成。无副作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成功几率那么小，不行！”
钟老下意识摇头，否决道。如果用那一颗配型不对的肾凑合，那就算能保住一条命，王老未来大概率也会变成一个废人。这是他和龙国，万万不能接受的！“钟老，您先别急，挺周大夫说完嘛。”
孙部长面色凝重地拍了一拍钟老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您心里很急，但光急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我情绪化了。”
钟老深吸了一口气，歉然道：“周大夫，您继续说。”
“好。”
周大夫清了清嗓子，缓缓放下了一根手指：“第二，让官方尝试着在龙国周围的一些小国间搜寻合适配型，据我所知，龙国周围的某些小国，相关的灰色产业并不少。”
说到这里，周大夫话音一顿，叹了口气：“虽说这样的做法，可能并不符合FDA和规定，但事关性命，如果真有合适配型，我们也一定会争取。”
王老作为国内核领域的顶梁柱之一，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有些方法自然是要试试的的。“找到合适配型的可能性，高吗？”
钟老面色凝重地问道。“实事求是地说，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周边的那些小国配型库机制并不完善，而王老的肾型又是那么特殊，要找到合适的配型，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大夫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道：“而且如果短时间内，没法找到的话，还是需要回到第一种方案。不然拖得太久了.....即使找到合适的配型，也迟了。”
“这....”钟老和孙部长攥紧了拳头，最后又无力地松开了。绕了一圈，难道还是要回到第一种方案，赌一把运气吗？“那最后一个方案，是什么？”
陆语皱眉问道。“最后一个方案，实施起来较为复杂，但王老能够成功找到配型的可能性，也是最高的。”
“哦？”
原本有些失望的孙部长和钟老，都重新抬起了头，认真地听了起来。周大夫有些无奈，缓缓道：“第三个方案，就是想办法给王老伪造一个富商的身份，然后再将王老送到梅奥诊所进行治疗，采用世界配型库，配型范围更广。”
“这种方案，王老成功治愈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但同样的，风险系数也一点不低，如果王老的身份泄露，以鹰国不要脸的性子，什么阴损事都能干得出来！”
“是啊”孙部长叹息一声，表情更加无奈了：“万一让他们知道了王老的身份，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善罢甘休，”身份伪装得再好，也不可能彻底排除出现破绽的可能性。而以鹰国这不要脸的性子，如果真让他们知道了王老的真实身份，什么混账事可能都做得出来！钟老摇了摇头，补充道：“就算没有暴露身份，更大的配型库也未必能够解决王老的问题，不过如你所说，这也确实是治愈率最高的一种方案了。”
三人之间对视一眼，眼神皆是沉重无比。周大夫提出的三个选项，几乎无异于是三杯毒酒，无论是饮下哪一杯，都不会好受。“师弟，你觉得呢？”
钟老瞥了一眼陆语，问道：“周大夫提出的三个方案，哪一个更适合王老？”
陆语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道：“我觉得，方案未必只有三种。”
“哦？师弟，你有什么想法？”
陆语将目光投向了周大夫，试探问道：“既然王老的肾脏这么难以配型，那能不能....做一个机械肾脏，来替代王老目前出问题的肾脏？这样不但能够避免排异反应，还能够极大程度地提高肾脏的新陈代谢功能！”
机械肾脏？！听到这个话题，钟老和孙部长皆是神情一愣，旋即将希翼地目光投向了周大夫：“周大夫，这可行吗？”
是啊，如果能做出一个机械肾脏来，替换掉王老原有的病变肾脏，岂不是一石二鸟？然而...周大夫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道：“不可能！”
“人体器官看似简单，可其中结构的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任何一台高精度机械容器，以龙国目前的技术，几乎不可能做到用机械手段人造肾脏。”
“甚至，不光龙国做不到，哪怕是梅奥诊所也很难能做到。”
听到周大夫都这么说了，钟老和孙部长眼神中的希翼神色再一次熄灭了。是啊，人体何其复杂？光是他们外骨骼项目，想融合基础的仿生学技术进去，就已经如此困难了！更别说直接用机械手段，人造一个肾脏来维持日常工作了，对于龙国现有的医学技术而言，简直是异想天开！然而。周大夫话音未落，陆语的坚定的声音突然再一次响起。“周大夫，我觉得我能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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