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晚餐前,大家围坐在餐桌前,听着退休法官孙俊逸分析早晨赵汉善死亡存在的诸多疑点,孙俊逸把怀疑的目光停住在医生李东健身上说。“赵汉善是喝了掺有毒药的水而死的,那么毒药又是从何而来的?凶手又是在什么时间把毒药投入到赵汉善喝水的杯子里。”
“对于这一点,我们应该想到医生容易弄到毒药,其次是曾经从事过医化药物研究的工作人员,药剂师等等。”
说到这里,他又把怀疑的目光依次移到韩彩英、权智英、赵家良身上。“李东健是个手术医生,韩彩英曾是个化学研究员,权智英则从事过医药研究,赵家良是药剂师。他们四人都可能有致人死命的毒药。”
此时,韩彩英、权智英、赵家良、李东健想竭力辩解什么。突然,悬挂在墙上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声音和这样一组画面来。请在座诸位不要惊慌,不要害怕,下面电视播放的画面,并非影视情节虚构,而是真实事件的情景再现,若与诸位经历相雷同,则纯属巧合,恕编导者冒昧,敬请诸位对号入座。随着电视屏幕上这段文字的结束。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场景。深夜,金山市医院。一辆印有红色“十”字架的白色救护车骤然停在急诊大楼前,车门打开,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抬着一副担架下了车,担架上平躺着一个腹部隆起的年轻女子,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在手术室里,在圆形的无影灯下,怀孕女子平躺在手术台上,她脸色苍白,嘴里不停的痛苦叫唤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手持明晃晃的手术刀,他神情紧张的看着面前平躺在手术台的怀孕女子,握手术刀的右手不停的颤抖着,额头渗出黄豆大的虚汗来。蓦然,怀孕女子的面容出现在手术医生眼前,随即一幕往事浮于手术医生脑际里。此时,电视里响起了手术医生的画外音:那一夜,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该带金姬回家,更不该把她留在家里,而自己却到医院。随着手术医生的画外音:电视屏幕切入一组画面:那是一个夏日黄昏,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年轻姑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一幢公寓楼前,进了一套公寓房里。晚上,在这套公寓房里,一个年轻姑娘、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青年男子围坐在一张餐桌前吃晚饭。突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中年男子拿起手机传传到耳边。“金姬,医院有手术,我要去做。晚上你就在我房里住。”
关了手机,中年男子对正埋头用餐的姑娘说。说完,他吻别了姑娘,穿上白大褂出门,开着一辆红色奥迪车行驶在到金山市医院的路上。电视画面转入公寓楼。深夜,风雨突起,青年男子悄悄摸进了年轻姑娘的房里。黑夜里,传出姑娘凄惨痛苦的叫声。就在那一夜,青年男子强奸了年轻女子,年轻女子忍受了怎样的流血之痛。就在那一夜,她不幸怀孕了。电视里继续响起手术医生的画外音:为了不要我的亲弟弟坐牢,为了不使我们家族名誉受损,我竟然用第二个错误去掩盖第一个错误,竟然用曾经救过无数人性命的手术刀结束了金姬的生命。随着手术医生的画外音:电视屏幕切入这样一组画面。医院的手术室门被打开,年轻姑娘的遗体被一个白衣护士推出来,她脸上覆盖着一块白布。紧接着,手术医生神情沮丧而悲伤的走出了手术室。最后,电视屏幕上出现了这样一段文字:事物的本质似乎永远被事物的表象所掩盖,事件的真相似乎永远被意外的医疗事故所掩盖,然而人在做,天在看……电视刚播完,救生楼突然停电,整幢楼霎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在这黑暗之中响起一片女人的惊声尖叫,权智英、李贞贤、韩彩英的惊声尖叫刚歇,一个男性的凄惨叫声在黑暗中响起,接着“咕咚”一声,象是有沉重的物体倒在地上。大约两三分钟后,餐厅里的电灯重新亮起,此时大家才看清李东健大夫已经匍伏倒地,他的后颈脖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餐刀。血如喷泉般从伤口处泊泊流出。孙俊逸蹲下,检视了李东健颈上的伤口,又用手触摸了李东健的鼻息,抬眼摇摇说。“死了。死者的颈脖上伤口很深,凶手用力很大,尖锐的餐刀几乎将颈动脉血管刺穿,从伤口深达的程度看,凶手是个力气很大的人,至少用劲很大。”
说完,他将怀疑目光依次移到了当过警察的金起贤、曾经有过犯罪记录的朴成宇身上。跟随着他的目光,权智英、李贞贤、韩彩英也疑虑满腹的把怀疑的目光转移到这两人身上。金起贤人到中年,由于曾经接受过严格的警察训练,所以体格强壮有力。朴成宇虽然人略显苍老,但多年的犯罪生活也使他保持了雄健的体魄,这两人其中有一人最有可能是,在一瞬间将李东健杀死,一把把尖锐的餐刀深深刺入他的颈动脉血管。“从李东健没有反抗挣扎的迹象分析,凶手是利用了刚才整幢楼停电的机会,或者是故意制造了这次停电,在黑暗中,趁大家混乱时,用餐刀杀死了李东健。”
“在这里我要提醒在座诸位,今天早晨,凶手将毒药投入到赵汉善的水杯里,致使赵汉善被毒药毒死。今晚,李东健又被凶手用餐刀刺死,一天之内,凶手连杀两人,可见凶手已经加快了自己的谋杀计划。不知凶手下一步的谋杀计划又会在什么时间实施,下一步的谋杀目标又会是谁?而这凶手就潜藏在我们中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凶手揪出来,至于如何才能尽快找出凶手,我还得想一想。”
听完,法官的细细分析,三个女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而其余的四个男人虽然没有女人们那样惊慌失措,但是面对隐藏在暗处的凶手也不知如何应对。大家陷入相互猜忌中,互相提防着对方。最后,金起贤和朴成宇这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将两具男人的尸体抬到二楼的一套总统套房里,锁好门。这一夜,三个女人,五个男人在两具男人尸体的陪伴下惊恐度过。十六、第二天早晨,早餐时八个人围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爱丁罗斯杰对大家说。“昨晚,经过我一晚上的考虑,想到了一条既能够尽快找出藏在我们中间的凶手,又能让大家尽快离开死亡岛的万全之策。孙俊逸继续分析说“现在大家要想活着离开死亡岛,就必须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我们要尽快和外面取得联系,向外面发出求救信号,通知外界的人来死亡岛救我们,说到这里,我想起了生火救命的传统方法,我们可以就地取材在死亡岛上找些树木生火,有人看到死亡岛的火,就会到死亡岛来救我们。第二件事,我们要尽快找出隐藏在我们中间的凶手,只有找出凶手,我们才能活着离开死亡岛。要找出凶手,就需要依靠大家的智慧。我们不要放过任何一条可供侦查的线索,尽快把凶手找出来。”
退休法官孙俊逸继续慢条斯理的说完。“我完全赞成老法官的分析,为了尽快找出隐藏的凶手,我建议我们应该成立专案组。”
曾经当过警察的金起贤说。“金起贤说得很对。”
孙俊逸赞同的点了点头,他看了大家一眼说。“现在,我们具体分一下工,从今天起,权智英、李贞贤、韩彩英,你们三位女士负责在岛上找些树木生火向外面发出求救信号。我、金起贤、安圣基、赵家良、朴成宇五位男士负责查找暗藏在我们中间的凶手,这样查找凶手和向外面求援双管齐下,同时进行。“怎么样,如果大家没有异议,就各自按照这样的分配去做。”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早餐之后,权智英、李贞贤、韩彩英就出了救生楼,她们三人分散来到岛边,权智英在死亡岛的东边,李贞贤在死亡岛的西边,韩彩英在死亡岛的南边,三人相约下午在岛边的一间破旧房屋里见面。约定好了之后,三人便开始在树林里找寻残枝朽木。却说,韩彩英钻进死亡岛南边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将地上横七竖八的枯木断枝一根根的拖到岛边的一块空地上,堆积起来,准备到一定数量之后,再点火引燃树木向外面发出求救信号。当韩彩英正弯腰拖起地上一截两米长的枯木时,她突然感到背后有人,刚回头,背后一条绳已经紧紧套住她的颈脖,她双腿乱蹬,双手乱舞的挣扎着,然而她越挣扎,绳套越勒越紧,她顿感喘不过气来,渐渐的停止了呼吸,整个人就像一瘫软泥瘫在地上。现在回头再说救生楼里,孙俊逸、金起贤、安圣基、赵家良、朴成宇五个男人围坐在圆圆的餐桌前。孙俊逸环视了余下的四人说:“现在,让我们来好好回忆在死亡岛上最近所发生的事,从而发现赵汉善和李东健死亡的线索,查找隐藏在我们中间的凶手。要查找凶手就必须知道我们每个人的隐私,当然这也包括我曾犯过的一次错误,我在法院工作了三十四年,就办错了一件事,那次使一名无辜者蒙冤入狱,而罪犯却逍遥法外。虽然我一生中只犯了这一次错误,但这错误却是不可饶恕的。”
要知道大家的隐私,或许只能从电视上获得大家的隐私。说着,他起身打开电视。电视里便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屏幕上出现了一段文字:请在座诸位不要惊慌,不要害怕,下面电视播放的画面,并非影视情节虚构,而是真实事件的情景再现,若与诸位经历相雷同,则纯属巧合,恕编导者冒昧,敬请诸位对号入座。随着电视上声音和文字的结束。电视屏幕切入了这样一幅画面。在银都市化学研究所的实验室里,一个年轻女子脱下身上白色的工作服,将工作服挂在实验室的墙上,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轻喝了一小口水。放下杯子,刚要走出实验室。突然她感到头晕目弦,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这时,另一个年轻女子拖起昏迷的女子来到化学室外的一个化学池前,用力将她推了下去。蓦然,昏迷女子惊醒了起来,她徒劳的在化学溶液里挣扎着,嘴里垂死的惨叫着。随即,她的肌肉和骨骼全部溶化在化学溶液里。看到这里,孙俊逸向金起贤、安圣基、赵家良、朴成宇喊道:“糟糕,权智英、李贞贤、韩彩英,恐怕她们三中又有一个人遭凶手毒手了。”
“金起贤,你和安圣基一组,赵家良和朴成宇一组,你们分头行动,一定要赶在凶手下手之前,找到她们。我就留在家里,等她们和你们回来。”
“好的。我安圣基向死亡岛东边去找。”
金起贤接过孙俊逸的话,果断的说。“赵家良和朴成宇,你们到死亡岛西边找。希望我们赶到凶手下手之前,能够安全的把她们找回来。”
说完,四个男人冲出了救生楼,他们两人一组,分成东西两个方向,一路喊着三个女人的名字,在死亡岛上寻找三个女人的踪影。很快,金起贤和安圣基在死亡岛的东边找到了权智英,赵家良和朴成宇在岛的西边也找到了李贞贤,最后他们在死亡岛南边的一片树林里发现了韩彩英的尸体,她是被人从背后用绳索勒死的,从她颈脖处残留很深的绳索勒印看,凶手手臂强而有力,劲很大,凶手是从她背后偷袭的,以至于死者没有多大的反抗挣扎的迹象。金起贤和朴成宇抬着韩彩英的尸体,其他人跟在他们后面回到了救生楼。当看到韩彩英的尸体孙俊逸不由得大吃一惊的说。“韩彩英是第三个死者,下一个不知又该轮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