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刚刚银月拍卖行送来的消息。”
原来那盖了玉玺的圣旨在民间掀起轩然大波,银月这次是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但同时也遭受了危机,竟是有人动了心思想要强抢那圣旨!陈紫染眸中厉色一闪,什么杂碎都敢到我门前来撒野,真当我手中无人?“主子,你看是不是要加强守卫?这距离半个月还早,那圣旨若是被抢了,到时候我们……”陈紫染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玄紫轩骂道:“笨!”
玄紫轩又被嫌弃了,郁闷地在南宫忆好奇的眼光中蹲地画圈圈。“他们谁爱抢那便抢去好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假圣旨!你们也派些人进去浑水摸鱼,给我好好地查查,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给我把这次的拍卖弄得声势越浩大越好!”
南宫忆着迷地看着陈紫染处理事情,自己的娘亲好厉害好厉害啊,一个眼神就让玄师父委屈得蹲在地上了,这种功夫好神奇,忆儿也要学!“娘亲娘亲,圣旨很厉害吗?比娘亲还厉害吗?”
南宫忆在心中扒拉着小算盘,如果圣旨比娘亲还厉害的话自己要不要坑蒙拐骗地从娘亲那要来呢?这样以后就可以顶着圣旨在玄师父天师父还有帝师父面前要吃甜饼啦,额,帝师父就算了。“还好吧,忆儿想要?”
陈紫染拉着南宫忆在床边坐下,午休的时间快到了,此时讲讲话给忆儿解解闷儿。南宫忆奶声奶气地喊道,“忆儿想要变得厉害!”
可以让很多人很多人听话的圣旨多好啊,以后就有很多甜食吃,还能有大马骑!陈紫染将被子给南宫忆盖好,“忆儿不用羡慕,娘亲保证那东西你以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儿子啊,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一定要在十六岁之前突破紫阶啊!“忆儿知道了。”
南宫忆眨巴着星星眼,娘亲说有好多好多厉害的圣旨可以给忆儿,娘亲果然是最最厉害的!“乖,睡吧。下午还有修炼呢!”
陈紫染给南宫忆缓缓地打着拍子,引导他进入梦乡,望着那酣睡的容颜,心下不由为忆儿抽痛,上天怎么会这么残忍,忆儿能够长到如今已然是清风明月阁将所有的好东西全部用了的结果,那毒却迟迟解不了只能硬拖着。“主子,杜夫人和她妹妹来了。”
欢歌轻轻地附耳说到,生怕打扰了南宫忆的睡眠。陈紫染掖了掖南宫忆的被角,恋恋不舍地摸摸了南宫忆的脸庞,“走吧。吩咐人仔细着守着。”
欢歌轻声应了,跟在陈紫染身后去了前院。院中站着三个人,除了杜夫人和杜月影外,还有一个身着青衣的陌生青年,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陈紫染不动声色地迎上去,“姐姐今日这是……”目光瞄向一旁的青年,话中未尽的意思很是清楚。杜仲月淡淡地笑开,“本不想来打扰妹妹的,只是谦景这次拜托我定要见见能够获得空白圣旨的奇女子,想着两家是姻亲便带了过来。”
青衣男子上前弯腰行了个礼,“请原谅谦景突兀,实是被夫人能力所折服,这才央着杜夫人求见的。”
声音不卑不亢,恭敬有余亲近不足,这点倒是让陈紫染肯正视好好地打量了起来。“哎呀,紫染姐姐你这么看着谦景,他都不自在了!”
杜影月拉了拉陈紫染的衣袖,陈紫染尴尬地笑笑,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那双黑眸会吸人思想似的?“忆儿呢?”
杜仲月倒是有些想念南宫忆那个小家伙了,圆滚滚的别提多招人向喜欢了!“午休呢!对了,这位谦景公子是……”“都忘记好好地介绍了一下,这是赵谦景,他母亲是我娘家妹妹,以后就跟着我做事了,如今银月我那边很大一部分的运转都是谦景在负责。谦景,这是南宫夫人,我的合伙人。”
青衣男子点点头,站在一侧不再多言,陈紫染倒是注意到一个奇特的事情,这杜影月今儿怎地转了性子,平日里一向是任性骄纵的,今日变得贤良淑德了?“这半月后的拍卖,妹妹可有什么想法?”
杜仲月吹了吹茶水,就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半个月后银月不见得能够容纳下那么多人,那些人对圣旨很是狂热,已经有很多人寻到她那里了。“姐姐你说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我们为什么要放过呢?”
陈紫染捏过一颗梅子扔进嘴中,随意地说着商业上的事情,丝毫不在意这里还有一个陌生人。“位置不够,那么我们就卖位子好了,想来那些人是不会在乎这么点钱的,再多准备些好东西免得有人没抢到圣旨心怀不满。”
陈紫染拍拍手招来夜七安排下去,银月的人手是个大问题,一直没有固定下来,若是夜七能够接手帮忙倒也不错。杜影月一直都没有插口说话,安静地听着陈紫染和自家姐姐之间的对话,一双含情美目一直流连在赵谦景身上,偏又在赵谦景转过头时撇开来装作在看别的东西,整个一副情窦初开的娇羞模样。陈紫染在一旁只看得好笑,爱让人盲目,这话果然不假。“姐姐,这可是好事要近了?”
说完努努嘴,指了指杜影月和赵谦景两人。杜仲月苦笑地摇摇头,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是清楚,因为常年缠绵病榻病痛加身,故而一直都被自己宠坏了,如今这脾气是越发地大了,昨儿还和忆儿这么小的孩子置气,今天这反常的安静为了什么自己心底也是心里有数的。欢歌侧身对着陈紫染小声说了一个消息,陈紫染缩在衣袖中的手抖了又抖,终是仍不住愤怒一声,“岂有此理!”
转头按下情绪,淡淡地对着杜仲月解释:“姐姐请自便,妹妹去去就来。”
除了前院陈紫染身上的气势全部放了出来,欢歌心头一惊,夫人这是动怒了!帝释天一早就等候在一旁,面沉如水,周身竟也是气劲外放。“主子,上官墨诀在暗中拉拢银面的人。”
“拉拢?是想着怎么对付我们清风明月阁吧?继续盯着!忆儿那加派人手,彻夜不能离身,银面的人要是敢来,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欺人太甚!上官墨诀你欺人太甚!陈紫染心头暗恨,粉拳已经是紧紧地攒成一团,若不是此刻南宫忆的毒还未解她定要直取上官墨诀的项上人头以消心头之恨!上官墨诀和陈紫染之间的梁子是越结越大,自南宫炙出事后更是记恨,如今上官墨诀都把手伸到南宫忆的身上了这更让陈紫染难以忍受,不就是一个皇位么?你害怕坐不稳那就好好地处理政事,整日将心思弄到歪地方,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从那儿拉下来,失去最重要的东西那种痛苦怎么也得让你尝一尝啊,我亲爱的哥、哥!你既然不愿意过好好的日子,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毁了你的痴梦!“送些人进上官墨诀的后宫,再收买几个他登基前取的姬妾,放了手地干,煽风点火你们几个可都是拿手戏!”
“夫人,前朝你看……”帝释天也是被上官墨诀给惹恼了,这人心胸如此狭小,恶毒到想对一个孩子下手,不好好地整治一番心里头就不舒坦。陈紫染托着下巴在那想了想,良久才问道:“前朝我们有人吗?”
帝释天勾了勾唇角,“夫人可是忘记清风明月阁每年都会收取大量的孤儿?弃武从商从仕的并不少,况且前年有一个少年已成为东启人人称赞的神童,百姓们都说是文曲星下凡呢。”
“不够!只有一个远远不够,让那几个家世清白的也去当官,手段如何我不管,钱财你们尽管供着,我只要在一年后这东启处处传扬他们的事迹就行。再选几个有谋略有脑子不迂腐的,混进军队去拼军功,最好能够和那些将军之间有什么恩情,后面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主子想要东启这江山?”
帝释天似乎浑然不觉得这话有任何不对之处,若是被外面的人听到只怕一个谋逆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从来都只是主子想要的就没有拿不到的。陈紫染嗤笑一声,望向远处“谁稀罕这破摊子,若不是上官墨诀一直在那做小动作,我还想过着我的安生日子呢!”
若是有可能,她更希望南宫炙在身边,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而不是如今和人斗智斗勇,只为拼得一条活路。“对了,杜姐姐何时有了个姻亲?你去查一查,虽说杜影月和咱们不是很亲热,但到底是杜姐姐爱若至宝的家人,查下吧!”
陈紫染想起前院青衣青年总觉得有些不妥当,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那时的怔愣倒也是奇怪,但也不好就因为心头的怪异感觉便不让杜姐姐用那人做事吧,只得先派人去查查。“是!主子,忆儿的生日也快了,可想好要怎么庆祝,还是和往年一样?”
帝释天并没有很快离去,倒是提醒了陈紫染今年不同于往年,忆儿也要到三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事儿再说吧,还有两个月不着急。”
陈紫染深知这些人对忆儿的宠爱,因此是一点也不担心,只是有些想念南宫炙罢了,心下微微惆怅,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