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挨那么多鞭子都不待吭一声的,三皇子还真非一般人,而眼前的这位李小姐就更非一般人了。李薇一脸担心的握紧手中的帕子一阵咳嗽,身旁的宫女连忙递上水:“李小姐,您的身子要紧。”
吃过药后,便叫人带她去太医院了,那家伙皮哪里有多厚,一百鞭子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这家伙如果残了那她指定得伺候他一辈子。忐忑不安的一路思索着他残的以后的事情,不一会儿便到了太医院,随着公公的引路李薇进了安置司徒宇的房中,一股子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刺得她直驱赶。见司徒宇趴在床上,她近前,只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冒汗眉头紧蹙在一起,背后则被绷带缠的厚厚的,隐隐还能印出血来,李薇不禁落泪,有些害怕的抬手帮他拭去额头的汗珠。司徒宇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吃力的睁开双眸,看到同样满脸苍白却挂着泪珠的人儿,看她如此,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有气无力道:“薇儿,你怎么会来?”
李薇顿了顿,有些害怕:“我……我来看你。”
其他人见此,都出了房门,生怕打扰这一对小情人。“看我?薇儿生了那么重的病,竟都还想着我,可真是想做本皇子的妃?”
司徒宇此时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半开玩笑道。李薇倒是被逗得哭笑不得:“本小姐花容月貌,哪里能随便嫁做他人妻,看你这么有精神,想必是没什么大碍。”
同样的,她也是有气无力。看到她醒来,他开心的不得了,只是背上的伤却不容他轻视,下手可真重,不过看到眼前的人儿平平安安他也就放心了。李薇有些无力的坐到了床边,看到他没事,倒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这具身体实在经不住折腾,随便走几步就晕的厉害,随即喘口气。“三妹,你快些回去吧,倘若再着凉了,可没有第二个司徒宇替你挨鞭子了。”
虽然他有叫那些人不要告诉她自己受罚的事,只不过还是瞒不住。李薇微呼一口气,她的病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可他的伤没有个把月是好不了的,这下可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二哥,疼吗?”
李薇担心的看着他后背的伤,手臂隐约也有伤痕,在怎么说他都是皇子,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司徒宇点点头,有些无奈道:“自然是疼的,再怎么说都是一百鞭子,那三妹要不要帮二哥解痛?”
现如今李薇的思绪已经开始模糊了,狐疑的思索了他方才的话,自然也知道他是何想法,俯身轻吻他的唇,虽然这样做对不起自己的未来夫君,但为了对得起他,也只得这么做了。司徒宇倒也没想到她会这样,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她一定是喜欢自己的,想到此,全然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只是这样的李薇,再也没有起身,见她不对劲,司徒宇摸上的她的额头,竟是如此烫手,这个女人还真会乱来,急忙叫了太医。太医把脉后,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顿时摇摇头:“先前的确是退烧了,可能是适应不了季节的更替,染了寒疾,只怕得修养几个月了。”
司徒宇在床的里侧吃力的支起身子,无奈道:“薇儿,你可真喜欢给我找麻烦。”
李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不知是何时,两眼涣散的看着床的帐子,想来自己又是体力不支吧,干渴的喉咙此时连话都说不出。“薇儿,该吃药了。”
闻声望去,只见司徒宇站在一旁手中端着药,此时的他上身满是绷带,颜色依旧苍白,看他这么有精神,她倒也放心了。司徒宇扶着她,喂她吃着药,心疼道:“薇儿,以后可不许这么乱来了。”
吃着他喂给自己的药,竟有一股子清香,想来应该是乐心的什么灵丹妙药了,看着一脸认真的司徒宇,还是担心着他的伤,想当初自己挨了那二十鞭子都半个月不能下床,他挨了可是有五个二十,皮开肉绽可是小事,倘若是一般人轻则残重则死,莫非真是乐心的药起了作用?“二哥,你还是休息吧,宫里的人多,随便找个人伺候我就好了。”
李薇心疼的说道。司徒宇冷哼一声:“怎么着,可是觉得本皇子伺候的不好?”
“我哪里有那么说,只是怕累着你好不好。”
李薇撇过脸不理他。听她这么说,司徒宇心里暖暖的,喂完药后,扶她躺下,这两天她还真是瘦了许多,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更加不知她为什么会说出喜欢司徒俊的话。待她躺下后,他则坐到了桌子旁托着腮帮打瞌睡,李薇扭头看他这样,真是好笑,堂堂一朝皇子,居然会为了她这么委屈自己,缓缓道:“二哥,床很大,你要不介意,我们就凑合凑合吧。”
司徒宇听到,起身到床边,把她移到里面,自己则趴在外面,“薇儿,女子的三从四德,你可一样都不占,与男子同床共眠,以后你还怎么嫁给别的男人,想来你还是凑合凑合跟我过得了。”
李薇侧过身不再搭理他,本想让这家伙好过一点,没想到如此的不知好歹,故而不客气的说道:“看来鞭子还是没挨够,二哥啊,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真是不识趣的女人,你可知这天下想跟我司徒宇的女人有多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李薇翻过身,打了他的后背一下,他顿时痛的嘶哑咧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抱歉,我不是女子,也不是小人,我是女人。”
最后‘女人’两个字她加重的语气,司徒宇被呛的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不管怎么样,司徒宇都说不过她,只要能安心躺在她身边,这也就够了,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真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