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喝到假酒了,还不是一般的假酒,里面刚好有让你过敏的成分,所幸,送医及时。”
其实,假酒不足以让人病的这么严重。主要是过敏。任砚扶额,“看来这酒店的酒,以后是不能喝了。”
“可能他们也不知道,但我已经跟律师讲了,把酒店一起起诉,您不能白受这个罪。”
任砚闭起眼睛。现在还有点恶心。病房门被敲响。主管宽姐带着季烟火进来。“我们齐总听说任总生病住院了,专门派我和小季过来看看您,齐总因为在外地出差,没法赶回来,特别的挂念您,希望任总您早日康复。”
季烟火看向病床上的男人……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有一种让人心疼的破碎感。李灿接过宽姐递过来的花跟水果,“谢谢齐总的关心。”
“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等任总病好了,我们再聊工作的事情,您好好养病。”
说完。宽姐带着季烟火准备离开。刚走了没几步,李灿追出来,“请留步。”
两个女人齐唰唰的回头。“宽主管,齐总说,前几天,有让季小姐重新做过一个PPT,如果做好的话,可以交给他,顺便跟他聊聊你们公司最近几年的成果和经验。”
宽姐看了季烟火一眼,“做完了吗?”
“刚刚做完,还没有修改。”
她如实说。李灿:“没关系,如果贵公司有意向跟我们合作,可以让季小姐修改后拿过来,任总病好后,有可能就会立马回江城了。”
宽姐怕把事情搞砸,但如果任砚回了江城,那基本就等于合作没戏了,“这……”“你们可以商量一下。”
说完,李灿就回了病房。季烟火倒是无所谓,她听安排,宽姐拿不定主意,就给总经理打了个电话。得到应允后,她跟季烟火说,“要不,这样小季,你就全当出差,在这里好好照顾任总几天,表达一下我们公司的诚意和关怀,有机会就聊聊工作,我们以诚相待,任总他应该会看到我们的诚心的。”
“照顾他?”
她一万个拒绝。“以公司的名义。”
宽姐看出季烟火有些拒绝,语重心长道,“其实,这对我们公司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这单要是成了,我向总经理给你要提成,你看行吗?”
季烟火如果推辞,且不说,人家会问她原因,她无法回答。更有可能,会因此丢掉工作。工作得来不易,她只能咬牙答应。“宽姐,我听您的。”
宽姐松了一口气,“小季,你放心,这单完成后,再有升职的机会,我一定会举荐你的。”
“谢谢宽姐。”
季烟火回到公司,重新整理了PPT,电子版和打印版,她都带好。下午的时候,她重新回到了医院。任砚的脸色一直不好看。人也病恹恹的。李灿在一旁站着,看到季烟火进来,他走了过去。“季小姐。”
“李特助,我们公司派我过来,照顾任总,这是我公司的一点心意,还希望你不要拒绝。”
听到季烟火的声音,任砚的眼皮眯起一条缝。李灿看了任砚一眼,回眸望向季烟火,“你能来照顾自然是好的,我正好借着这个时间,回一趟江城。”
“嗯,这里就交给我吧。”
既然来了,她就亲力亲为。反正在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也没多么尴尬。其实,任砚住的这间病房是VIP病房。医生查过房后,护士会来挂水,其余的时间,还真没有人过来。门一闭,连走廊上的声音也几乎听不见。这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独处。“你要喝水吗?”
她问向男人。任砚撑着身子,坐起来,无力的倚在床头上,点了下头。季烟火端起水杯,递到他的唇前。他没动。她想了一下,拉开抽屉,找出一根吸管,“吸吧。”
他喝了那么一小口,便不喝了。季烟火:“你躺下睡会儿吧,一会儿叫你起来吃药。”
“你累不累?”
他问。季烟火摇头,“我不累。”
他往床一侧挪了挪身子,“上来,一起睡。”
季烟火:……??“上来。”
他拍了拍床空出来的位置。季烟火拒绝:“我是来照顾你,又不是陪睡的,你自己睡就好了。”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扯的胃疼。“笑什么笑,本来就是。”
季烟火现在纯粹是为了工作。刚好这时,任子怡给她打来了视频,她误以为是语音,就接了起来。摄像头方向是后置,出现在视频上,是病床上的任砚。“啊……我哥,我哥,你们……我哥,怎么了?”
任子怡在镜头那边尖叫。季烟火赶紧翻转了摄像头,想找补已经来不及,只好如实说,“你哥……他病了。”
“我哥病了?那你呢烟火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我们……工作原因,”她看镜头里的小姑娘误会了,解释道,“我们公司有合作,你别瞎想。”
“我哥生什么病了?我要去看他。”
任砚闭了闭眼,听的聒噪,“不要让她来。”
“你哥说……不用担心他。”
季烟火转述道。“我不,我就要去,万一他死了呢,我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多遗憾啊。”
任砚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把自己呛死,“你跟她说,我死还早着呢。”
“你哥说,他会好起来的。”
“不行,赶紧把地址发给我。”
任子怡非要来,“要不然,我就跟爷爷说。”
季烟火不知道是该发给她,还是不该。任砚嫌弃的抬了抬下巴,“把地址给她吧。”
“子怡,那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啊。”
“嗯,好。”
关掉视讯,季烟火把任砚住院的地址发给了任子怡。拿到地址的任子怡哼着小调,准备去收拾一下,往明城去。路过客厅时,正在跟王雅容聊天的邓美华叫住了她。“你这最近怎么没去上课啊?”
“上课啊,我的课比较少而已。”
她不打草稿的说。“阿姨,子怡那个学校,管理的挺松的,她爱去就去,不爱去就算了,反正,咱们子怡以后也不指望这张毕业证找工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