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的看向打她的男人,“你打我?为了季烟火这个婊子,你竟然打我?任砚,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可以跟你订婚,也可以退婚,闭好你的嘴,否则,后果自负。”
任砚的话像警告,更像教训。王雅容委屈的眼泪直流,她咬着唇,指向季烟火,“你跟她睡了没有?你还没有睡够她吗?任砚,我哪里配不上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哎呀。”
任子怡一把拉过王雅容,“我哥的意思是,你说话要过过脑子,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我说话怎么没过脑子了。”
王雅容愤怒值点满,颤着指尖指了季烟火,“她为什么在这儿?任砚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他的房间里,有别的女人,为什么?”
“烟火姐是来照顾我哥的,我哥的病还没好利索呢,你想重新把他气进医院?你想还没结婚就死了男人?”
任砚:……??季烟火差点忍住笑。王雅容要气疯了。她也不顾什么大小姐的身份和风范了,张牙舞爪的就冲着季烟火就扑了过去。季烟火又不是没打过架。男人打不过,女人,她还能打不过?没等王雅容碰到她,她的手已经攥住了她那一头的大波浪,用力往下一摁。王雅容跌了个狗吃屎。她是又羞又恼又不甘,哭着继续跟季烟火闹。任子怡看季烟火没吃亏,就坐到了自己的哥哥身旁,“哥,你和烟火姐,不会是旧情重燃了吧?”
“没有。”
“那你刚刚为什么为她出头?”
“出头了吗?”
“你打了王雅容,这还不叫也头啊?”
任子怡抬手拿过一罐可乐,顺手打开,“你是不是对烟火姐旧情难忘?”
“没有旧情。”
他平静的说。“真的?”
任子怡喝了一口可乐,“那我可得给烟火姐介绍男朋友了。”
他侧过眸来,看向女孩,不悦道,“你上大学,就是学着给别人介绍男朋友的?”
“不是专业的,是顺带着的事情,有合适的,我当然要给烟火姐留着了。”
任子怡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个人,“哥,乔芯的哥哥,乔奕哥我觉得就挺不错的,你们那么熟,你觉得呢?”
他抬手就要给任子怡一下子,“你给我老实一点。”
她吓的捂住脑袋,“怎么了?乔奕哥,那是一表人材,又高,又有钱,又长的好看,我觉得跟烟火姐绝配。”
“他有女朋友了。”
“乔芯说,他哥没有女朋友。”
她刚问过了。任砚嘶了一口。就听到王雅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兄妹两个几乎同时抬眼看向了她……季烟火打人是毫不留情的。王雅容的头发被抓乱,身上的衣服被扯坏,脸上的妆也花了,又狼狈又好笑。任子怡,笑的前仰后合。任砚也忍不住挑了一下唇。季烟火可要累死了。这平白无故的出了这么多汗,还是因为任砚那个男人。不值,真不值。“王雅容,你别哭了,我告诉你啊,我跟任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退婚了,就代表着以后不可能再有什么,你不要把我当成假想敌。”
“那你发誓,你没跟他睡,以后也不会跟他睡,否则,你就出门让车撞死。”
王雅容哭哭唧唧的。季烟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配合的举起三指来,很认真:“我发誓,我没有跟任砚睡,以后也不会睡,要是有违誓言,就让……”“你神经病啊。”
任砚突然冒出声音来。季烟火吓的心口一颤,“你骂谁呢?”
“她让你发誓,你就发誓啊?她是你妈啊?”
男人的声音尖锐。季烟火很不想再跟这一家子人扯上关系。无论是任砚还是眼前这个女人,只会让看了心口生厌。“反正,这事些我又不会做,发个誓怎么了,以后她不会找我麻烦了。”
任砚走到王雅容的面前,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拎着往门外走,“你回江城吧。”
“我不要走。”
王雅容扒着门。任砚还是把她丢了出去,“回去吧。”
人被丢到了门外。发了一半誓的女人,也只好把手放了下来。任子怡笑的合不拢嘴,“太好笑了,哥,你刚刚拎她的动作,太帅了。”
“还有你。”
他回首,攥住了任子怡的领口,“你也回江城。”
“我不要走。”
任子怡,抱住任砚,哀求,“我呆两天再走,行不行?”
“你要不走,以后零花钱不要跟我要了。”
他威胁她。任子怡可怜巴巴的,只好就从,“你是个坏人。”
“赶紧走。”
任子怡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季烟火,“烟火姐,那我改天再来找你玩,你好好照顾我哥……”似乎是怕任砚听到,她扒着季烟火的耳朵说,“……小心他一点。”
“我知道了。”
人离开后。房间一下安静下来了。任砚揉着眉心,解开扣子,把衬衣脱了下来。季烟火把水递给他,“呶,你要的水。”
他伸手接过水杯,顺势把她拽进了怀里,“喂我喝。”
“你有大病吧。”
季烟火嫌弃的要推开他。任砚端起水杯,一口喝光,“真甜啊。”
“放开我行吗?”
“抱一会儿。”
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胸口,这个动作太暧昧,让季烟火不适,“任砚,你别耍流氓行不行?”
“我怎么耍流氓了,又没亲你,又没摸你。”
他无辜的说。“我们现在又没有关系,你抱着我干什么?”
“你想有什么关系?”
季烟火无语,她是这个意思吗?她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你有关系,我是说,请你自重。”
“季烟火,我发现……你挺有趣的。”
他轻笑了一口。季烟火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有趣?好玩?他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我无趣的很,你放开我行吗?”
真的是很烦。他没说话,手上的力道收紧,季烟火用力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这个男人真的一点底线都没有。明明自己已经订婚,马上就要结婚了,却又抱着她不撒手,对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也不知道他结婚的目的是什么?“任……唔……”她的唇突然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