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个男人认真的工作,她错愕了好一会儿。在她的心里,他一直就是一个玩咖。她以为,他的人生中,跟女人玩乐是最首要的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可是他……明明以前就很爱玩啊。真的变了吗?后来她才知道。任砚在明城住了下来的原因,除了跟季烟火所在的公司有一个合作项目。他有一个更大的规划项目。据说是超百亿的投资。这就不难讲通,他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了。这种事情,季烟火不懂,上万的钱,对她来说就是大钱了,百亿,听起来更像冥币。她从来不管他的事情。她和任砚的关系,无关乎那只结婚证书,更像上是晚上的床伴。没人知道他们结婚了,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回到卧室,季烟火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任砚回来卧室后,一直没有开灯。手机震动,他又握着,转身走了出去。门没关,她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你过来要住我这儿?不方便,我另给你找个住处。是,有女人,明天再说。”
寥寥几句。季烟火也不知道他在跟男人打电话,还是女人。重新走进卧室,他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后,便去了浴室。手机接二连三的震动。季烟火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是微信的消息。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兔子,名字:毛若微。一个女人的名字。毛若微:你不会真搞个女人放在家里供你发泄生理需要吧?毛若微:我记得你当年可说过,这个世上你除了我,谁都不想要?毛若微:任砚,我可不管啊,既然我来了,她就得给我腾地。刚刚那个电话,应该也是这个女的。毛若微?他的……另外的情人?不知道为什么,季烟火想到这些,心里堵的难受。不过,很快,她就说服了自己,他本来就这样的人,只不过是她的错觉,觉得他好像是变了。人性哪是那么容易就变的。手机最终在床头柜上暗了下去。男人洗出澡来,轻身上了床,把季烟火搂进了怀里。他的唇在她的颈子上轻轻的吻着。一直没睡着的女人,喃了句:“任砚,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
自从来明城,他们有日子没做了。他没有强迫过她,她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不想就是不想。”
她很烦燥。“总得有个理由。”
“我就是不想跟你做这种事情。”
这话刚说完,她的手机响了一声。是之前她和肖遥的聊天信息,刚好弹出一条,晚安。这一下激怒了男人。他指着她手机里的信息,皱起眉头,“你不想,是因为这个男人?”
“你别乱给我扣帽子。”
她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被男人狠狠的摔在地面上,他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季烟火愕然,“你凭什么摔我的手机?你有病是不是?”
“季烟火,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你还想搞婚外恋?”
“我没有。”
“有没有,身体最诚实。”
他摁住她,扯她身上的睡衣。季烟火吃痛,捶他的胸口:“你干什么?你疯了你。”
他如同吃了火的野兽,丝毫不顾忌她的心情和感受,直来直去。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他知道如何让她安静下来。她放弃挣扎。如死灰般的瞪着男人。他细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与她的唇齿纠缠。很快房间里都是靡靡的暧昧声。情事结束后,她动了动,那地方很疼。她指尖都是颤抖的,可她真的很疼,疼的恶心也想吐。她想下床去清洗一下,结果腿下一软,人整个摔了出去。任砚没有去扶她,他的气没有全消,他现在脑子里还是那个男人的信息。“你真的很喜欢他?”
他抽了根烟,递到唇上,“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身份。”
季烟火没有忘。只是如何也接受不了他这样对她。可她不过是一个玩偶不是吗?她有什么资格说不。她踉跄的着从地上起身,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过去。吸完一颗烟的男人,不经意的瞥到了她那侧的床单上的血迹。是他太粗鲁了,弄伤了她?他摁灭了烟卷,起身,往浴室里走。季烟火被他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你受……伤了吗?”
他来到她跟前,“我看看。”
“不要,不要碰我。”
季烟火抱着自己,后退着,贴到墙角。她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好,他无法忽视。“走,去医院。”
他抱起她,往楼下走。去到医院,特意找了女医生帮季烟火检查了一下伤口,“撕裂伤,房事太激烈了……”医生抬眼看向任砚,“哪能这么粗暴,这样很容易让伤口感染,引发低烧的。”
任砚的脸色很不好看。医生指了指门口,“请到外面去等吧。”
他被赶出了诊疗室。季烟火撑着脑袋,很不舒服的样子。医生看她这副样子,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啊?”
季烟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她踌躇,医生担心道:“他不会是强迫你发生关系的吧?如果是,我建议你报警?我可以为你出具伤情证明。”
“不,不是,我们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夫妻。”
“夫妻?”
医生错愕的半晌,才叹息了一口,“年轻人虽然精力旺盛,但也要相互体谅,伤成这样,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