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烟火等曹菲菲的时候。突然听到电梯间,有声音传出来。大呼小叫的。处于好奇,她扒着扶拦,往下看了一眼。结果,在她还没看到声音的出处,身后就被一股力,猛推了一下。她本来怀着孕,身子的重心都是在前方的。再加上她的注意力在楼梯间的声音上。扶着栏杆的手,也没那么紧。身体立马失去了控制。她惊呼不好,双手护住了肚子,但是身体还是失去了平衡。随着身体的翻滚,季烟火从台阶上掉了下去。站在台阶上的曹菲菲,唇角勾起一抹奸佞的笑……季烟火在医院里醒来。沈惊落在她的病床前,眼眶透里红,像是刚刚哭过。“落落……”她气若游丝。沈惊落赶紧握住了她的手,“你还好吧?别说话,好好养着。”
她摔着脑袋了,但这并不重要,她的孩子……季烟火颤着指尖抚向自己的肚子。空了。她愕然又惊恐的瞪大了眸子。“我的,我的……”季烟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眶充血,身体僵硬挣扎,沈惊落摁不住她,大声的叫医生,“医生,快来,快点……”医生来后,给季烟火推了支镇定剂,她才肯睡去。看着她这副样子,和受到这些伤害,沈惊落心疼极了。走出病房,她擦了擦眼泪。刚一抬眸,就看到了任砚。这个男人,她见过几次,但不怎么熟悉,他和季烟火在一起后,她一直对他的印象不好。季烟火这次出事,保不齐,跟这个男人有关。“任总。”
沈惊落叫住了任砚。任砚的眸光落到沈惊落的面上,认出了她,“霍太太?”
“任总是过来看烟火的吗?”
“没错,我听说她受伤了,就赶紧过来看看。”
沈惊落微抿起一唇角,眸光在男人的脸上顿了一会儿,“烟火她的……宝宝……没了。”
“什么没了?”
他怕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烟火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她一字一顿的重复道。任砚的心口一紧,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
“有人故意把她推下了楼,肚子里的宝宝流产了,她的头也脑震荡了,身上更不用说,到处都是伤。”
那个楼梯是二层一梯。比普通的楼梯要高,要长,她就那么一直滚了下去……“谁干的?”
他问。沈惊落嗤笑,“谁干的?这话我应该问你吧?”
“我?”
他不解。“烟火从来与人为善,这分明就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孩子是你的,谁不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是你还是你身边的人?”
任砚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这些事情。脸沉的如黑墨一般。“我进去看看她。”
沈惊落叫住他,“她刚刚推了镇定剂,在睡着,你别进去了。”
“我就看一眼。”
他没听。拾步走进了病房。病房里满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宝宝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前几天,他还见过宝宝胎动,这就没有了?看着被子下面平坦的腹部。他的心被攥的无法呼吸。沈惊落跟着他走进病房,“是个男宝宝,都成形了,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带你去看。”
“不用了。”
他不想看,看了只会更难受。任砚走到季烟火的病床前,轻轻的执着她的手……他很难受,连带着自己的头痛的厉害。可眼前的女人,让他的心更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失忆了,你可能忘记,烟火她的身体是很难怀孕的,有了这个宝宝,她不知道有多开心,现在宝宝没有了,她的希望,她的人生都毁于一旦了……”沈惊落的声音哽咽,“……如果真的是因为你,你欠她一辈子。”
“我会调查的。”
他沉重的说。他的头突然疼的他几乎都坐不住。他捂着脑袋,踉跄的起身,结果还没等站稳,人直愣愣栽倒了下去。季烟火没醒,任砚又晕了过去。任砚和季烟火不一样,他很快就被接走了。沈惊落一直在医院里等着季烟火醒过来。霍衍霆过来看了一眼,“她情况怎么样?”
“宝宝都那么大了,突然就没了,叫谁也受不了,况且她的身体可能以后都无法怀孕了,我好怕她会出事。”
沈惊落的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因为心疼季烟火,变得沙哑。霍衍霆心疼的抱住了她,“别着急,慢慢的开导开导她。”
“任砚也晕倒了。”
“不管他,你要这儿呆很久吗?”
霍衍霆只心疼自己的媳妇。她浅浅点头,“我想陪陪烟火,这些年,她一直过的不好,现在宝宝又没有了,我怕她想不开。”
“行,你想陪就陪着吧,不过,你不许跟着激动知道吗?”
“放心吧,我不会的。”
跟霍衍霆浅聊了几句话,他就走了。沈惊落走进病房,看到季烟炎憔悴的小脸,满满的唏嘘。而另一家医院任砚的病房里。任耀和邓美华都在眼巴巴的等着他醒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李灿,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呢?”
邓美华看着李灿发难。李灿抓了抓头发,“我也不太清楚。”
“你天天跟在他身旁,他怎么晕倒的,你不知道?”
“夫人,对不起。”
邓美华气哼了一声。任砚不知道是听到吵闹声,还是什么,眼皮费力的睁了睁,眯起一条缝。邓美华大惊道,“任砚,你醒了是不是?”
任耀握住任砚的手,老泪纵横,“砚儿,你还好吧?你想把爷爷吓死啊?”
任砚最终睁开了眼睛。他近乎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启声道:“爷爷,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病床缓缓升起,任砚揉了揉太阳穴。邓美华倒了杯水给他,“儿子,你可把我和爷爷吓死了,来喝点水吧。”
“我不渴。”
“那就一会儿喝。”
邓美华把水杯放下。“正好,你们大家都在这儿,我想跟你们说件事情。”
任砚看了任耀一眼,又看了邓美华一眼。邓美华看着任砚严肃的神情,觉得事情重大,“儿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