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火一直没有头绪。叶听云和宣弘,也并没有提供给她多少有用的信息。正当她准备再次去千年的宅子碰碰运气的时候。她收到了千穗岁的生日邀请函。邀请季烟火去参加她的十八岁成年宴。为此千穗岁还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烟火姐,你一定要来哦,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父亲,他说了,当年没有见到你,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当年救我的恩情。”
被任砚的事情搅的一直心不静的季烟火,并没有多少心情去参加这种生日爬梯。但是捏在手中的邀请函,让她有些恍神。千穗岁?千年?都姓千,这个姓氏不常见的,会不会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抱着一丝的希望,她答应了下来,“好啊,我会准时到的。”
“烟火姐,明天我派车过去接你哦,咱们不见不散。”
“好。”
季烟火对千穗岁的身世并不了解。可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她都要尝试一下。为此,她去专柜给千穗岁挑了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在隔天一大早,就等着车子来接她。车子是低调的墨色豪车,车牌十分的特别。她觉得自己好像押中了。车子缓缓前行,等开到千年的那个宅子的门口的时候,她惊喜的差点尖叫。千穗岁和千年真的有关系。是父女吗?不管是什么关系,只要能见到他就好。真是柳暗花明,天无绝人之路。宅子的大门缓缓打开。车子开了进去。道路两排是高大的法桐,道路延伸,看不到尽头。左拐右拐的,来到一处类似中式宫殿的宅子面前,停下了车子。季烟火从车子下来。她无法用语言形容,这处宅子的雄伟,和令她瞠目结舌的程度。皇帝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吧。可那个车牌,明明就是官员的车子才能配的车牌啊。“季小姐,这边请。”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唤醒了走神了季烟火。她微微点头,“好的。”
季烟火被带着走进了这处宅的内部。她这十六年,学到的知识,都无法形容这里面的装潢。令人眼花缭乱的古董,在这里就像展览一般的,满满当当的。好多都是她在书本上学到,但没有见到过的。奢靡程度,非同一般。“季小姐,您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叫小姐。”
“有劳。”
有佣人给她端来了一杯养生茶,她看了一眼,竟然有虫草和人参这些珍贵的中药材。卧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很快,千穗岁就跑了进来。季烟火能来参加她十八岁的成人礼,她真的特别开心。她牵起季烟火的手,“烟火姐,咱们去宴会厅吧。”
“穗穗,这是送你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希望你不要嫌弃。”
季烟火递上自己精挑细选的礼物。千穗岁倒是很给面子,表现的很喜欢,“烟火姐,你太客气了,你人过来就好了,走啊,我带你见我的父亲。”
千穗岁牵着季烟火的手往宴会厅走。这个宴会厅超大的。装潢的比皇室的宫殿还要豪华。季烟火不由的多问了句,“穗穗,你们家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我爸就是个普通人,可能这钱是我妈赚来的吧,她做点小生意。”
小生意?这哪里像小生意人的家啊。这分明是亿万富豪的家。哦不。亿万富豪也没有这么奢华。至少,霍园不这样,任家的老宅也没这么夸张。这里更像一个吸血鬼的家,吸收了无数的金钱,而堆砌出来的家。千穗岁带着季烟火往走的功夫。先见到了千穗岁的母亲。一个四十初头的女人,保养的特别好,长的也好看,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十来岁的样子。“妈,这就是季烟火,当年就是她救了我。”
女人优雅的伸出手来,自我介绍,“你好,季小姐,我是穗穗的妈妈,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你是穗穗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和她爸的救命恩人。”
“夫人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换成谁都会这么做的,您不必记挂。”
季烟火客套的寒暄着。女人微微一笑,浅浅回头,立即有下人递上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子。盒子打开,是一条做工精致的钻石手链,看起来真的是漂亮的要死,还死贵死贵样子。这不会是要送给她的吧?“季小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你收下。”
昂贵的东西,对于季烟火来说,她是不可能收下的,“夫人,这个我不能要。”
“季小姐是瞧不上?”
“这东西太好了,我怎么会瞧不上,当年救穗穗这事,对于我来说,真的就是举手之劳,我可不是冲这个来的。”
季烟火没有接首饰盒,继续说道,“我今天之所以过来,就是为了庆祝穗穗十八岁生日的,当年的小姑娘长大了,真的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是吗?”
“既然这样,那就一会儿再说。”
女人让下人,把盒子拿了下去。她一边走着季烟火说话,一边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季小姐是明城人吗?”
“不是的,我是江城人,在明城工作了几年,这不,公司在裁员,很快就没有工作了。”
季烟火也全当在扯闲篇。女人却听到了心里,“季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工作,我可以让穗穗的父亲,给你安排一个。”
“那倒不用,我要回江城了。”
她说。“季小姐,不想留在明城了?”
“以前在明城是为了工作,工作没有了,自然是回江城了,我的家人都在江城。”
女人点了点头。一旁的千穗岁挽着季烟火的胳膊,打趣道,“不会是,男朋友也在江城吧?”
“确实是。”
她微微一笑。“真的吗?”
千穗岁笑了起来,“我好会猜哦。”
“季小姐的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女人问。季烟火抿唇,“他是自己开公司的,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实不相瞒,他出了点事情,我想帮他渡过难关,但是实在是有力无力。”
“哦?说来听听。”
女人说。季烟火看了她一眼,思忖着要不要提任砚要做牢的事情。说了,会怎样?不说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