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的这番话,着实是恶心到了季烟火。孙运马上心知肚明的,拍了拍胸口,“老弟懂你,贺深替烟火喝,大家都不反对吧?”
“贺深跟季烟火本来就是一对,他替她喝是应该的。”
“就是,贺深,你可得好好表现,或许可以换来破镜重圆的机会。”
“贺深,机会把握住了,美人就在怀了。”
大家起哄。一个个笑的龇牙咧嘴。季烟火的眉心深深的蹙起。在贺深伸手拿她杯子的时候,她一下把手盖在了杯面上,“同学们,我们多年未见,大家开个玩笑,我可以理解,但是开一些不合适宜的玩笑,我可就生气了。”
一群笑着露出后槽牙的男人们,都愣住了。笑容凝滞在唇角,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贺深更是,那手伸也不是,往回拿也不是。瞬间,包厢里,安静的掉针可闻。片刻,孙运尴尬的笑了两声,“你看看,把咱们季大大美女惹生气了,是我们嘴贱,这样,这杯,我自罚,别生气了。”
有几个女同学,虽然没起哄,但看季烟火这副白莲花的模样,都翻起了白眼。“我听说季烟火现在在任氏任职啊?这当了高管,气势就是不一样啊,大家都要看你的脸色了。”
另一个女同学也跟着附和,“谁叫人家现在厉害呢,不像我们几个,要钱没有,也当不了高管。”
“我看啊,这同学聚会,我们不应该来啊,但不来,怎么看季同学,耍威风呢。”
女同学捂唇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们这阴阳怪气干什么?”
孙运也听不下去了,这几个女的,本事没有,也不懂得场合上的礼数,“你们哪里比得上季烟火了?长的比她美,还是能力比她强?都闭嘴吧。”
“孙运,你什么意思了?我们是比不上她,那你叫我们来干什么?给她当陪衬啊?”
“好了,好了。”
另一位男同学,出来打圆场,“大家都少说几句,来,来,喝酒。”
季烟火不由的轻笑。明明是一大家子人不尊重她。现在把矛头却指向了她。看来,她真不该来这个狗屁的同学聚会。“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季烟火起身。孙运赶紧拦下她,“别呀,你这刚来,我们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不了,你们聊吧。”
季烟火绕过孙运,很快走出了包厢。贺深赶紧追了出去,“烟火……”季烟火不想理人,脚步并没有停下。贺深快步跑到她的面前,把她拦下,“你别生气了,她们就那样,就是嫉妒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瞪着他,一点都不和善。“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他委屈巴巴的,“我真的是觉得你不能喝酒,所以才想替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酒?我用得着你替?”
季烟火眼眸里充满了嫌弃,“贺深,我警告你,别再跟我耍心机,以后,最好离我远一点。”
“烟火,你这是何必呢,就算当初跟你分手是我的错,我这些年,也没过几天舒坦日子,也算是遭到报应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贺深一副,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至于这么小气的模样。季烟火抱怀看着他,肥头大耳的,哪来的底气,“你的意思?你的遭遇和当初干的缺德事,算是扯平了对吗?”
“烟火,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我知错了,我真的,我发现我还爱着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会好好爱你的,你看我们有那么多可以怀念的过去,我们有那么多的美好,我真的后悔了,给我个机会,好吗?”
不提这些,季烟火的气还小点。一想到,她那些年,把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都给了这个渣男,她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你也配跟我提这些过去?贺深,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渣男的?你最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季烟火拾步往酒店外走。贺深在原地停顿了一下,赶紧又追了上去。而此时。从老宅往家走的豪车里,坐在后排的男人,正望向窗外……什么情况?她老婆在跟一个男人纠缠?嗯……他怎么还抱住了她?不对,他还怎么吻了她呢?任砚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的拳头攥的咯咯直响,刚要推开门下车,红灯变绿灯,车子开了出去。他生气的扭过头去看,人呢?……季烟火抬手就给了贺深一个狠重的耳光,她赶紧吐了两口唾沫,“贺深你非礼我是不是?你给我等着。”
季烟火拿出手机,直接报了警。贺深没想到她会报警,一时错愕,“你还真报警啊?”
“在大街上你就敢干这么恶心的事情,你还怕报警?”
季烟火擦了擦嘴,“你等着被抓起来吧。”
“季烟火,你怎么这么无情?你还想怎样啊?道歉也不行,”“我他么稀罕你道歉啊?你去死吧。”
警察很快到来,季烟火把情况交待了一下,贺深就被带走了。季烟火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做了口供,拿到了回执。警察说,会调查处理的。从警察局出来,季烟火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妈蛋的,被这个狗男人浪费了一个好好的周末。奇怪,任砚怎么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呢。回到家后。季烟火也没有见到任砚。她给他打了个电话。接倒是接了,但是手机那头声音很吵,音乐声音很大。“你去哪儿了?”
“你管我去哪。”
男人生气的嚷了句。季烟火看了一眼手机,确定手机号没有错,“你喝酒了?”
“你管我呢?我现在很开心,我现在开心极了,左拥右抱的。”
什么左拥右抱的?这个男人疯了?“任砚,你到底在搞什么?”
“不用你管。”
啪,手机被挂断。季烟火一脸的懵逼,正当她准备给他再次拨过去的时候,李灿的电话打了过来。“太太。”
“李特助,什么情况啊?任砚他怎么了?”
那头有口难言的顿了顿,“任总他喝多了,要不,您来接他一趟?”
“他在哪儿?”
季烟火压着火气问。李灿报了酒吧的名字,“在邂逅。”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