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砚开车去了任园。刚好是晚餐时间。任耀,邓美华在用餐。看到他回来,邓美华跟下人说道:“给少爷准备一副碗筷。”
“好的,夫人。”
任砚跟爷爷问了声好后,就三步并做两步的上了楼。打开卧室的门,里面干干净净的,空气中有季烟火身上的香气,但是没人。他去浴室找了,没人。他去衣帽间也找了,还是没人。他从楼上快步下来,问向邓美华,“烟火呢,她没回来吗?”
“你们不让我管她,我哪里知道。”
邓美华嫌弃的说道。“怎么回事?”
任耀问。任砚肃冷着脸道,“我惹她生气了。”
“她怀着孕,身子那么重,你惹她生的哪门子气?”
任耀气的把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上,“你多大的人了?不会让着她点?”
“爷爷我……知道错了。”
他这不是回来补救吗。“她怀着孕会去哪儿啊?这天都黑了,你赶紧去找人,找到给我个消息,让我放心。”
“知道了,爷爷。”
任砚猜季烟火大概是回到小房子那儿去了。她很重视自己的宝宝,不会乱跑的。开着车,她去了季烟火住的小区。到楼下,他看到了她的车子,这才放下心来。她果然是在这儿。他没敢直接上去,在楼下徘徊了许久,才上了楼。听到门铃响,季烟火走过去,从门镜里看了一眼。她本能的不想给他开门,便没有理,重新回到了客厅。门铃一个劲的响。她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隔音耳塞,塞进了耳朵里。没人给他开门,他便给她发信息。一条接着一条。有文字,也有语音。手机在茶几上震动着。女人在卧室里睡的很香。后来手机不响了,季烟火也摘掉了耳塞。这一觉,她睡的还算好。她猜他早已经走了吧,于是,早起的女人,准备出去散个步。结果,一开门,看到了坐在门口的任砚。他挤出笑来,从地上起了身,“你醒了?”
“你别来我门口卖惨,没这个必要。”
她心硬的表示,自己不为所动。任砚拍拍裤子上的土,讨好道,“没有,没有卖惨,我就是想见见你,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
她推开他,准备继续出门。他伸手去扶她,她躲开了。从楼上下来,季烟火先去了早市。这个时间的早市,菜很新鲜,水果也是最好的,她买了一些,用手拎着。任砚想帮忙,她依然是拒绝。从小公园一路,她溜达着,绕了个圈,又回到自己的楼下。一路上,她没理他,他就那么跟着。开了门,她依然把他挡在了门外,“任总留步吧,不方便。”
“怎么还不方便了呢。”
他苦笑着,“老婆,别生气了,我错了,我道歉,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说着,他去捉她的手,被她嫌弃的甩开。“你走吧。”
她反身要关门。任砚愣是把自己挤了进去,“我不能走。”
“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瞪着他。任砚讨好的笑着,“别,生气了,行吗?”
“我不生气,我只是对你很失望。”
且不说她也没有犯错,就算她错了,看在她怀了他孩子的份上,他也不应该冲他发脾气。她对他很失望。这种失望,让她不想见他,更不想跟他讲话。“我知道我不应该冲你发火,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季烟火用力的把手抽了回来,“你走吧,我累了。”
“老婆……”她没再理他,去了卧室,把门关了起来。他很无奈,一想到是自己找的,他也连自己都恨。“老婆……”他站在门外敲门,“……你说,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嘛。”
“烟火……”他不知厌倦的敲门,敲的季烟火头疼。门从里面打开,她生气的瞪着他,“你有完没完了?是不是非得离婚,你才停止。”
“别,别呀,离什么婚啊。”
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对不起嘛,我不应该冲你发火,我错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我要以后再犯这种错误,你再跟我离婚,行吗?”
“任砚,我一直以为你变了,可你并没有,你还是那样的暴躁,你以前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吧?你这样,让我感觉你很可怕。”
季烟火摇着头,她无法接受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就像以前的任砚,她讨厌极了。“我没有。”
他很无力,他就是心情一时烦燥,但他知道,她不相信的,“老婆,我真的很爱你,我真的变了,至少,对你,我真的变了,你别这样,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你有什么好怕的,不是还有个比我还了解你的安妮吗?”
任砚一愣,怎么又转到安妮身上了。是安妮跟她说什么了吗?他迅速的捋了一下,季烟火之前问他的那些问题。他明白了。“她就是一个女秘书,我出差是带她出去的不假,我们住了一间房也是真的……”他还没说完,季烟火抬手就给他一个响脆的耳光,“你跑到我这儿来炫耀来了是不是?”
“不是,你听我说……”他顾不得自己的脸被打的生疼,“……那晚我们三个人,我,李灿,还有安妮,三个人,三个人住在一间房里,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是因为酒店真的没有房间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你不信,我可以打酒店前台的电话,让你核实一下当天的情况。”
“别跟我说这个。”
季烟火快烦死了都。“老婆,这是真的,你想想我都结婚了,怎么可能出差只带一个女秘书啊?”
他冤枉的很。“你自己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季烟火不想听他解释。她的有些崩溃的指向门口,“你走,赶紧走,我不想见到你。”
“我走可以,但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别生气了,好吗?”
他低三下四的道着歉。但季烟火一点要原谅他的意思都没有。他很无助,但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