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云也嘿嘿笑了两声,“人心难测嘛。”
她扭头问向季烟火,“你那个总裁老公对你怎么样?应该挺好的吧?你看看你这皮肤白的发光,身材也越发的好了,挺幸福的吧?”
“怎么说呢,最近遇到了一些烦心事,还在解决当中,幸福不幸福的,得看最后的结果。”
她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口。叶听云没怎么听懂,毕竟两口子的事情,只有两口子才能解决。“宝宝都生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希望吧。”
叶听云把季烟火送去了酒店。婚礼在两天后举行,难得到明城一趟,她想先去看看宽姐。放下行礼后,她去买了一些礼品。宽姐待她很好,即便现在不在同一个城市,两人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她算是季烟火的伯乐,季烟火对的她感情深厚。从酒店出发。季烟火提前给宽姐发了信息,说要过去坐坐。正好是饭点,宽姐准备了晚餐。见到季烟火,她很欣喜。“可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这次来明城,是有事情办啊?”
宽姐拉着季烟火,往客厅里走。季烟火莞尔,“有个朋友结婚,邀请我过来参加婚礼。”
“是吗?”
宽姐亲自给季烟火冲了茶水,“你在江城还好吧?任总他……怎么样?”
“都挺好的,他每天就是忙工作。”
宽姐看着季烟火,气色比在明城时好了许多,“你办婚礼的时候,我真的特别想去,很不巧,宝宝那时要手术,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我能理解,宽姐,我也是妈妈,宝宝最重要嘛,咱们这不是又见面了。”
宽姐笑着,把自己的老公叫了过来,“老公,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宽姐的老公,中等个头,有点微微发福,戴着副眼镜,是敦厚老实的模样。“小季,我老公啊是个书呆子,除了看书就是搞科研,这家里家外的,都指望我一个人。”
宽姐抬头望向男人,“我说的没错吧?”
“对,夫人是最正确的。”
男人看向季烟火自我介绍,“我是阿宽的先生,你叫我君哥就好。”
“君哥你好,我是季烟火。”
男人礼貌的笑了笑:“你们聊着,我去厨房看看。”
宽姐脸上全是笑意,“他还是偏内向的一个人,这家里要是来客人了,他恨不得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你别介意啊。”
“宽姐,我觉得你挺幸福的。”
平凡的夫妻不就是这样吗?一个开朗外向,一个内敛稳重。这样的夫妻才可以过的长久。“幸福什么呀,现在两个宝宝了,花钱的地方一大堆,我现在找了份工作,但是……”宽姐有些不如意的摇了摇头,“……可能是我的状态没找回来,做的有些吃力。”
“宽姐,你可以的,你的能力很强,可能是因为宝宝太小,需要你家庭和事业兼顾,你会觉得力不从心,会好起来的。”
季烟火握着她的手,很认真的鼓励着她。宽姐温和的点了下头,“我会努力的。”
“加油哦。”
“我闻着饭香了,小季啊,咱们边吃边聊。”
宽姐热情的非要留季烟火吃饭,她无法推脱,只好从命。宽姐还是那么健谈和温柔。她总有很多的人生哲理,可以为季烟火解疑答惑。跟她在一起,总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悟。吃过饭后,季烟火又和宽姐聊了会天,这才起身告辞。临走时,宽姐送了季烟火一条自己织的围巾,她很喜欢。出租车,把她送到了酒店前的路口。季烟火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迎着风,往酒店走。明城比江城冷多了,感觉要深冬了,风吹过脸庞,尤如刀子刮过,滋滋的疼。她小跑了起来,很快跑进了酒店的大堂。暖意迅速的席卷了她,瞬间回血。“烟火。”
有人唤她的名字。声音过于熟悉,季烟火在原地愣住,她没有回头,眼眶先酸涩了起来。“烟火。”
他站在原地,再次呼唤她的名字。季烟火深吸了口气,做足了表情管理,这才微笑着回了脸,“嗨,肖遥。”
“我等你很久了。”
他说。季烟火脸上依旧是温暖的笑意,“是吗?找我有事啊?还是说婚礼上有些事情,我可以帮到忙的?”
“我们好久没见了。”
他的眼神直直落在她的面上。季烟火有些不自在的,把脸微微侧了侧,“是啊,没想到,再见面是你的婚礼,祝福你啊。”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坐吗?”
“哦,好,好啊。”
两人一起走出了酒店的大堂。风很冷,季烟火穿的实在是谈不上太多,肖遥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季烟火本能的拒绝,“没事,我不冷。”
“穿着吧,前面不远就有家咖啡厅,我们去那儿坐坐。”
季烟火咬了下唇,没再说什么。大衣上有他的体温,和淡淡的薄荷味。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她想,那个叫梅雪的女孩,一定很幸福的。“其实,我以为你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他说。季烟火其实一开始是没有打算来的,怕任砚误会,也怕见到他。她没说话,风吹过她的小脸,冷嗖嗖的。男人走了两步,又继续说道,“是不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结婚?”
“你年纪也不小了,遇到喜欢的女孩,愿意跟她组成一个家,这是件很好的事情。”
无所谓早或晚,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就是最好的。“我妈去世后,我爸的身体也不好了,前段时间查出来,得了癌症,我不想让他留下遗憾,所以,才决定结婚的。”
季烟火愕然。高大的男人,此时就像是风中飘摇的芦苇,让人心生怜悯。“你父亲……”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还要是积极治疗的。”
“已经扩散了,治疗的意义不大,医生说最多三个月,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夜色如幕,繁星点缀。如此美好的人世间。他的亲人,却一个接一个的要离开。男人望着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你是为了你父亲,才……”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想结婚,或者说,他没有很爱那个女孩,到非结婚不可的地步,“……肖遥,其实,我很希望你能幸福,而不是这样,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