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是要,是不是兄弟们。”
潘长运上手在阿蝶身上乱摸,女孩受不了,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巴掌的响声,在这个喧嚣的场子,显得格外的突兀。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潘长运,后知后觉的他,抡圆了胳膊,重重的掴在了阿蝶的脸上。她被打的眼冒金星,整个人摔在地上,嘴角和眼角都流起了血。朋友赶紧拉住了潘长运,“这可是任砚的场子,你在他场子里闹,你不要命了?”
玩玩闹闹可以,伤了人,这事可不好解决。潘长运啐了口唾沫,“他任砚的场子,我就活该被打吗?一个臭娘们,老子给她脸了,是不是?”
“你冷静一下。”
有朋友扶起了被打倒在地的阿蝶,“你说,你也是,你打谁不行,非得给潘公子一个巴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脾气不好的。”
阿蝶没有说什么,她的耳朵很疼,她抬手摸了一下,有血流出。她近乎茫然的看向了众人。眼前的人,开始重影,越来越看不清楚,最终,她没有支撑住自己身体,倒了下去。很快有人通知了青姐。看到被打的一脸是伤的阿蝶,青姐赶紧找人送去了医院。冷静下来的潘长运,想要解释一下,唇还未动,先挨了青姐一个巴掌。“敢打我的人?潘长运,你这条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潘长运又挨了一个耳光,本来就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脑袋一充血,他抬手就还了青姐一个巴掌。青姐也被打懵了。在她的场子,还没有人敢跟她动过手。“潘长运,你敢打我?”
“我……”在座的所有人都傻了。这是青姐,打她的脸,相当于这巴掌打在了任砚的脸上。几个朋友,见事情不妙,赶紧溜的溜,跑的跑。青姐被打了,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李灿的耳朵里。李灿把这事告诉了任砚。潘长运想跑,被两排黑衣人,堵在了包厢里。任砚走进来,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在他的脸上。潘长运不敢跟任砚动手,后退了几步,颤着声音说,“对不起,任总,我不该打青姐,我就是一时冲动,我被阿蝶那娘们打了一巴掌,我有点冲动了。”
“来人啊,把他打人的五根手指,全切下来。”
任砚冷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用最没有起伏的语言,说着最不容置喙的决定。有黑衣人,扣住潘长运的手腕,压在了桌面上。刀子很锋利,闪着寒光。他吓尿了,“任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打人,你打我一顿,我认了,别切我的手指啊,求你了。”
对于这种只会耍威风的泼皮无赖,任砚懒的多讲,“潘公子,在我场子里闹事的不止你一个,但有好下场的,可不多,你自求多福吧。”
“我赔钱。”
潘长运吓的额角上全是汗珠,“您说赔多少,我就赔多少,成吗?”
“好啊。”
任砚徽微俯身,看向潘长运,“一根手指一千万,你想留几根?”
“我全要,我给钱,别,别切我的手指。”
任砚看向李灿,“去收钱吧。”
潘长运当场拿不出五千万,他又想保全自己的手指,战战兢兢的求任砚,“能让我给我父亲打个电话吗?他有钱,他一定会救我的。”
“请吧。”
潘长运抱着手机,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电话。那头一听要五千万,直接挂断了电话。潘长运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我爸他,可能以为我开玩笑,任总,你放我回去,明天一早,我把钱给你送过来,行吗?”
任砚微微蹙起眉心,低头给自己点了颗烟,不紧不慢的吸了一口。眼眸淡淡的扫着眼前的男人。“潘公子是在跟我讲条件吗?”
“不是的,我真的会给,我一定会给的,任总,求你发发慈悲。”
李灿上前踢了他一腿,“如果现在拿不出来,我们就要拿走你的手指,别他么的废话。”
“我真的会给的,你们相信我,不要切我的手指,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不要变成残疾人。任砚摁灭了手中的烟卷,冷睨了潘长运一眼,“动手吧。”
“是。”
场面太血腥。任砚没看,全交给了李灿处理。青姐和阿蝶都被打的不轻。尤其阿蝶,耳膜穿孔,脑震荡,需要修整一段时间。任砚派了人,分别照顾青姐和阿蝶。在两个人住院的期间,他去医院看过几次。青姐好的快一些,几天后,就出院回了夜总会调养。阿蝶伤的重,人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是任砚来看她,她还是努力的挤出一抹笑,说她很好。“我看,你还是不要在夜总会做了。”
任砚说。阿蝶心口一慌,抓紧了他的胳膊,“老板,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好好干的。”
“来夜总会消遣的人,你应付不了,我觉得,你还是回家吧。”
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不应该困在这方寸之地。她可以去上学,可以去学一门手艺,而不在这种地方,过余生。“我没有家了,老板,自从你买下我,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阿蝶的眼里全是泪光。任砚看的于心不忍,但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地方,安置她。“我无法留你了。”
“老板,我去你家好不好?我可以照顾你,伺候你,我会干活,我可以当佣人,只要你不赶我走,只要你别不要我,我做什么都行。”
阿蝶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任砚一直认为这种依赖,是因为他对她的救赎。季烟火去了国外,偶尔糯宝会过来,她或许可以帮着带带孩子。这两年内。如果阿蝶愿意,就留她在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如果哪天,她不愿意做了,就离开,他绝不强求。“当佣人很累,而且薪资也不高,你确定吗?”
阿蝶迫不及待的点头,“我愿意,我不在乎赚多少钱,只要能伺候你,我就很开心。”
在夜总会这些日子,她过的很充实,青姐待她很好,可她总是有隐隐的失落感。因为她见不到他,以后,她成了他家的下人,她就可以天天见到他了。阿蝶的唇角,是恬淡又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