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楚觉得应该会,但是人关起来了,应该就没人为他效力了。“他的主要帮手就是这个人,人已经关起来了,应该翻不起大浪了。”
他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你放心,我会时刻盯着发布会,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原来。他在背地里,帮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一瞬间,她还挺温暖的。“谢谢你啊。”
“我们是一家人啊,帮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把涮好的肉,夹到她的碗里,“不说这个了,后天你们就要开发布会了,这几天,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把状态调整好。”
她垂眸,笑了。他总是在她对他失去信心和展望的时候,给了她无法退出的决心。一个愿意付出时间,精力来讨好你的人,她无法给他打上坏人的标签。“我们还不是一家人,但你所有的付出,我都会放进心里的。”
“子怡,我真的想跟你成为一家人,我想跟你复婚,这个决定一直就没有变过,我知道我还有很多的让你失望的地方,给我个机会,我慢慢改,好吗?”
她抬眸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真诚。真诚到,她拒绝的话走到唇边,又咽了一下去。缓缓垂下睫毛,“你怎么改,也改不到我心里去,两个人的相处,是相互的咬合,而不是委屈自己,讨好对方,这样的情感注定不会长远的。”
“恋爱也好,婚姻也罢,说到底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前一段婚姻,我们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结束,没能好好的走进彼此的心里,我这次是有决心的,相信我,我并不觉得委屈,这是我欠缺的部分,我应该改,也一定会改好的。”
他像一个毛头小子,急着表白,急着发誓,急着想得到她的认可。可她现在心里很乱。结婚?她或许在那么一瞬间想过跟他重新走到一起。可当这件事情,就这么赤果果的摆在这儿,让她大胆的走这一步的时候,她又退缩了。“我觉得我们了解还不够,还是慢慢了解吧。”
她不敢再轻易的踏入进婚姻里面。除非,这段感情,已经让她舒服到,她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与它共存。“好,我们不说这个,先吃饭。”
两个人安静的吃着火锅。孟易楚话少,任子怡也不说话。他想找个话题跟她聊一聊,却发现很难。思来想去的,他觉得还是聊聊大家都感兴趣的制香业。“有考虑研发香水吗?还是说,一直要做这种治疗性,又或是偏治愈性的香膏?”
任子怡目前来说,并没有打算往香水方面发展,“你们孟氏的香水,现在在江城一枝独秀,我不想去抢这个市场,也抢不来,就先这样吧。”
“其实,现在很流行联名,怡然也可以跟孟氏联名,强强联合,有钱大家一起赚。”
联名?任子怡没有想过。她的公司还太小,知名度虽然有一些,但名气不算很大,这种合作,怡然必定是弱势的那一方,也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方。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钱不赚也罢。“不必了,我们不想抱孟氏这根大腿。”
“那……要不,我去你们公司研发部,我可以帮你做这方面的开发。”
孟易楚话刚落地。任子怡就瞪大了眸子,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你是想把我的公司,一锅端吗?”
“什么就一锅端了?”
“孟易楚,你很聪明我承认,你也很有城俯,我也承认,但你能不能不要光盯着我一个人啊,不要在我对你稍微有一点感动的时候,你就来泼盆冷水,让我时刻对你保持警惕好不好?”
真是服了。他来要怡然,那怡然早晚姓了孟。她惹不起,她躲得起。孟易楚蓦的笑了,“你想什么呢?我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孟氏会慢慢退出制香这一行,回到中药产业本身,我是想给你打工,你在怀疑我想抄你底是不是?”
他也是服了。她怎么时刻用看贼的眼光,来看他。是不是他这一辈子都洗不清,以前这个罪名了?“我说任子怡,你什么时候能相信我啊?要不,我把我全部的家当,全给你吧,我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全过户给你,行吗?”
“我要你的家当干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的。“那你不相信我啊。”
他真的很无奈,“我真的……”“我输不起。”
她黯然的垂下了眼皮。他当然知道她输不起,抬手,他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输的。”
“不说了,吃饭吧。”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不过,孟易楚现在有长进了,很会照顾人,基本上,任子怡一抬手,他就知道她需要什么。出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女人去把单结了。“走吧,外面好像下雨了。”
她说。孟易楚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顺势披在了任子怡的身上,“要变天了。”
“我不冷。”
“外面冷。”
他说。任子怡没跟他在衣服上拉扯,走出火锅店,雨淅淅沥沥的,风冷嗖嗖的。他扣住她的胳膊,揽着她,快速往车边走。他先把她送上副驾驶,这才转身坐进了驾驶室里。头发和肩头已经被雨水打湿。任子怡递了毛巾给他,笑道:“我发现,我们只要一起出门,就爱下雨。”
“大概是为了营造浪漫的气氛吧。”
他也笑了。“你解释的挺好,下次不用解释了。”
任子怡浅浅的摇了摇头。车子缓缓的开上路。他紧紧的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她怎么也抽不出来,“你专心开车。”
“不妨碍。”
“你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她都没说原谅他,他对她又是搂又是抱的,还牵上手了。孟易楚浅浅的看了她一眼,“我还有一个得寸进尺的请求,可以答应我吗?”
“既然是得寸进尺的请求,就不要说了。”
“你先说你答不答应我?”
任子怡无语:“不答应。”
“那我说了。”
“我说了不答应,你最好别说。”
“不,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