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但是，就是觉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我……”“说实话，我挺喜欢你。”
他很认真。“你曾经那样爱过一个女人，还会爱上别人吗？”
她不想当替代品，他不会是想找感情寄托吧？她可不想当替身的，“或是，你曾经被女人这样的伤害过，你还会相信爱情吗？”
“不好的只是她而已，又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
好吧，算她想多了，听了他的故事，反正，她心里的滋味更复杂了。她低头不说话，外面好像又下起雨来了。这雨反反复复的。她拿着手机戳着，想找个代驾。“我得回去了。”
“你喝酒了，怎么开车？外面还下着雨。”
纪诗文晃了晃手机：“我叫代驾了。”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她有点尴尬，迅速收回了手机，垂下眼皮，“那我周一正常去上班了。”
“好。”
雨淅淅沥沥，不大不小的。很快，代驾骑着小电驴过来，给纪诗文打来了电话。“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别喝太多酒，早点休息。”
“我送你。”
女人在前面走，男人撑了把伞，大部分都在她的头顶上。上车后，她冲他摆了摆手：“我走了，拜拜。”
“好。”
代驾开车离开。男人看着汽车尾灯消失后，才回到了房子里。那晚的雨终究是下大了，两个人最后都想了什么，无人知道。……李灿找了朋友，终于是破解了给他发送匿名邮件的地址。看这个地址，他反倒有些恍惚了。发件地址，来自一个笔记本的网关，但是线路却是孟氏的网络地址。孟氏出了内鬼吗？但是孟氏的人，与任氏根本毫无关联啊？李灿摸着下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发邮件的人，会不会……是孟易楚。这就让人想不通了。他明明在准备收购任氏，而且任砚出事后，他对任氏也不是不管不顾，甚至，还跟任子怡离了婚。这样绝情的男人，怎么会在暗处帮任氏呢？这可太匪夷所思了。可是，除了他，孟氏与任氏相关的人，一个也没有啊。李灿认为，他很有必要见一下孟易楚。如果真的是他提供了那些重要的证据，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亲自给孟易楚打了个电话。那头电话接的也很快，“李特助？”
“孟总，我有些事情想问您，能见个面吗？”
“我最近很忙，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吧。”
那头明确的表达，不愿相见的意思。李灿只好道：“我的邮件里，接连收到了几封匿名邮件，发件地址，显示是你们孟氏的网络，我想……”“下午三点，未来咖啡。”
“好的，孟总，我会提前等候。”
孟易楚答应见面，也就间接的说明，至少他对这事感兴趣。至于，是不是他，李灿得见过他，才能确定。雨后的江城冬天。透着一种别样的萧瑟美。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店的透明玻璃，落到肩上暖暖的，李灿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孟易楚很守时。他知道最近任氏解除了部分危机。“李特助，最近着实有点悠闲啊。”
“好久不见啊孟总，您还是如此的……关心我。”
李灿招手，让店员给了孟易楚上了杯美式，“孟总，最近可好啊？”
“公司的事情，就那样，重复反复。”
“孟氏最近高歌猛进，已经超过任氏，直逼霍氏，俨然成为了江城一匹高调的黑马。”
孟易楚端起咖啡，轻轻的吹着，“李特助约我，不会只是想，单独的想恭维我吧？”
“什么也逃不过孟总的眼睛，那我们言归正传。”
李灿把邮件打印的名单，递到了孟易楚的面前，“这个，孟总见过吗？”
孟易楚徽微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名单。他明白，李灿想问什么。面色沉静的抿了一口咖啡，“李特助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是您发的邮件吗？”
他掀起眼皮，“你觉得呢？”
“孟总如此的冷静，我猜十之八九。”
李灿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想明白，“我搞不懂，孟总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最希望任氏倒掉的是你，不是吗？”
“我为什么希望任低倒下？”
“难道不是吗？”
李灿如炬般的眸子，紧紧的落在孟易楚的面上，“当初任总出事，我们，包括怡总都希望您能来帮一把，但您拒绝了。”
“李特助，你跟在任砚身边多年，你不知道有多少幕后的黑手在盯着任氏，盼着任氏出事？”
李灿知道，但是他不明白啊，“孟总，难道不是其中一员吗？”
“如果我想吃进任氏，任氏早就不存在了。”
李灿一愣，“孟总，我有点看不懂您了。”
“你懂。”
“所以，您想揪出任氏背后最大的那股瓦解力量？可是这两份名单里面，都是直指任氏的内部矛盾，对于外界的力量，只字不提……”难道……李灿突然想到了那家跟孟氏右以抗衡的收购公司，“……您在怀疑黄龙集团是幕后黑手是吗？”
“不是怀疑。”
孟易楚放下咖啡杯。既然大家坦诚相待，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黄龙集团从三年前，就已经盯上了任氏，砚哥出事应该也因为知道了这事，想去解决，车祸不是意外，你应该也能想到。”
“可是这个黄龙集团，为什么会盯上任氏？”
“任氏产业广泛，管理上相对松散，员工的忠诚度并不高，黄龙集团表面上一家合法的公司，其实是黑道洗钱的工厂，他们害死任砚，借机拿下任氏，就是想借着任氏庞大的分枝，让洗钱合法化。”
李灿懂了，“这份名单上的人员，有很大一部分，都与黄龙集团有关。”
“没错，黄龙集团已经收买了任氏重要岗位的员工不下百人，我想最近，你的调查中，已经揪出了不少内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