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个国内的重本,她都不会这么难过。“是,我是不懂,但你现在也不是高中生了,如果你还是高中生,你愿意为了考入常青藤名校,去努力吗?”
任子怡想了想,她那么懒,那么咸鱼,怎么会想去重过高中生活呢。“你管呢。”
不用他管?孟易楚笑了。“那还纠结什么呢?”
“你根本就不懂,我不想让你压一头,知道吗?”
“你跟我计较这个干什么?”
任子怡生气的放下杯子,回过头来,看向男人,“我就计较怎么了?”
“没怎么。”
他敢说什么吗?他不敢。“哼。”
她这副样子,欠揍又可爱。他盯着她的小脸,唇角都是愉悦的光泽。她喝酒了,但身上的酒味不浓,应该是没有喝多。微熏最致命。让她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诱惑。“要不要去洗个澡,你身上……有那个男人的味道。”
任子怡抬起胳膊闻了闻,“是有味。”
她准备洗个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个觉,“我去洗澡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关好。”
女人进了卫生间。孟易楚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手机震动,是当地警局打来的。估计是那个叫布雷的报了警。“喂?”
“是孟易楚先生吧,有人报警说你把他打了,你需要来警局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我没打人。”
他悠然的端起任子怡刚刚喝水的杯子,递到唇上,啜了一口,“他报假警吧?”
“他被打的遍体鳞伤,怎么会报假警呢。”
“他喝成那样,磕到哪儿,谁说的准呢,警察先生,你去他们家,应该看到了当时的场景吧?如果控告我打人,请拿出证据。”
警察被孟易楚怼的,无话可说。孟易楚进到布雷家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了,他家里没有监控。而且他那些朋友,喝的烂醉。只要自己矢口否认,警察就抓不走他。“警察先生,如果布雷先生诽谤我,给我的名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那我可是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你们警察局也脱不了干系。”
“这……”“还劳烦警察先生,先确认一下,布雷先生是否存在报假警的行为,如果他坚持我是打他的凶手,那请警察先生带着证据来抓我。”
“这……好吧。”
警察无奈挂断的了电话。孟易楚挑了下眉梢,这杯子怎么水蜜桃味。他记起来了,她喜欢用水蜜桃味的唇膏。想来,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吻过她了。孟易楚舔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嘴唇。“砰。”
浴室里传来了响声。孟易楚从沙发上弹起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卫生间门口,他伸手扭动门把手,扭不动。“子怡,怎么了?摔倒了?”
任子怡确实是摔倒了,而且扭到了脚,狼狈的的姿势狼狈的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她近乎痛苦的说,“嗯。”
“能开门吗?”
实不行,他就把门踹开。“在,电视柜,里,有钥匙。”
“我知道了。”
孟易楚找到钥匙,打开浴室门,看到任子怡的惨状,“磕哪儿了?”
任子怡尴尬的扯过过浴巾,挡在身前,“脚,扭到了,很疼。”
孟易楚的眸光落到女人的脚腕上,肿的跟只小老鼠一样的。“走,我带你去医院。”
他打横抱起她,先去卧室,轻轻的放下。拉开她的柜子,开始找衣服,最后找了件还算厚的睡裙,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这一拧,除了扭到了大筋,骨头直接骨折。又是正骨,又是消肿,又是打石膏,这一通忙活完,就到了凌晨。他一直抱着她,忙的满头大汗。从医院往回走的路上,任子怡也累的睡了过去。车开的很慢,他没有往她公寓里开,方向是自己的别墅。爱丁堡的晚上,基本上见不到月亮和星星。路灯下的马路泛着潮湿的光泽。车子停好后,他没有立即叫醒她。任子怡睡的很香,上车时,他就帮她调了舒服的位置,现在她属于半躺着的状态。他下车后,绕过车子,来到副驾驶。他想把她抱下车,去解她安全带时,闻到了熟悉的水蜜桃味。他笑了,看来沐浴露也是水蜜桃的。她的呼吸清浅,离她越近,他的欲望就烧的越强烈。但他没敢有近一步的动作。在他准备抱起她时,任子怡揉了揉眼睛,抻了个腰,“到了吗?”
“来,胳膊搭上,我抱你。”
“不用了,我一只脚也可以。”
她不想再麻烦人。“跟我还瞎客气什么。”
他扯过她的胳膊,勾在自己的脖子,抱起了她。任子怡撇嘴,“我不想欠你人情。”
“这个可没办法,你伤成这样,除了我,还真没人照顾得了你。”
他抱着她往别墅里走。任子怡恍的认出,“你怎么把我弄到你家里来了?”
“你那个公寓,每天还要等电梯,不方便,而且我家很大,你住着也舒服。”
“你是不是又想着赚我的便宜呢?”
“想赚你便宜,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他抱着她颠了一下,“你这个人,思想不纯洁。”
任子怡戚了一口。风微凉,吹在她的小脸上,她缩了缩脖子。凌晨的别墅,除了路灯,没人迎接他们。他抱着她走进客厅,小桔子就跑了过来。看到小桔子,任子怡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小桔子,到妈妈这儿来。”
小桔子见到任子怡开心的不得子,奔跑,跳跃,顺着孟易楚的裤腿,一直爬到她的肩上,去舔她的脸。任子怡被舔的发痒,咯咯的笑着。“行了,别跟它玩了,赶紧去睡觉。”
孟易楚把小桔子丢下来,抱着任子怡往楼上走。他的动作让任子怡很不爽,“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我怎么着了就粗鲁,你那颗仁爱的心,最需要放的地方,是我的身上。”
“孟易楚,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了?”
“没有。”
他泄了气,抬腿踢开了卧室的门,“所以,我才要尽心尽力的把你照顾好。”
“你说也是怪了。”
任子怡想到了一些事情,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的脸,“你一个得了绝症的人,怎么有力气把布雷打成那样,又怎样有力气,抱着我去就诊呢?孟易楚,你到底得没得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