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孩子即将要出生了。”
“是你主动说起的吗?”
“当然,我可不想被一些不知情的人,误会什么,我是有责任心的男人,我百分百的忠于我的爱人,我的家庭。”
说着说着,又夸起自己来了。季烟火无语的笑了笑,“你喜欢教书这个工作吗?”
“以前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当个老师,不过,试过后,我真的挺喜欢的。”
他突然有了个想法,“老婆,你说我们回江城后,每年拿出一段时间,去偏远山区支教怎么样?”
季烟火觉得任砚这个想法不错,赞同道,“可以啊,不过,你有这么多的时间吗?”
“时间如海绵里的水,挤挤就有了,而且我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
学校离自己的庄园别墅不算太远。下午的课基本上结束后,就是三四点的时间。他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在国内除了忙工作就是忙孩子。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生活惬意,宛若重生一般。“如果我们年轻的时候,能在这个地方,相遇相知相爱,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季烟火说起来有些可惜。现在她们已经不是当初稚嫩的自己。孩子要生三个了。人也慢慢的长大,失去了原本的兴致和天真。“你看,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生育机器了。”
“怎么会是生育机器呢,糯宝和米宝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计划内的,这个老三,其实我们也有计划过,不过他的出生,更多的是为了让妈妈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的意义更为重大。”
好吧。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了孩子就有了数不尽的牵绊。很难有单身时的从容和洒脱。路过果园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村长。他又送了一篮子的水果。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高质量的水果,个个又大又甜。任砚道谢后,一手牵着季烟火,一手拎着水果。路上,他们找了处安静的餐厅,准备先解决个晚餐,这样晚上回去再吃些水果,不至于消化不良。时间还早。餐厅还没有正式营业。他们便坐在餐厅外的长椅上,看向夕阳的方向。暖而不燥的光,洒在这片希望的土地上,岁月静好。餐厅的东西,便宜又实惠。任砚点了瓶红酒,是当地的特色,浓郁的葡萄香气,一开瓶就弥漫了整个空间。他慢慢的斟饮着,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下去。“在那边,有一个萤火虫园区,一会儿带你过去看。”
“国外也有萤火虫吗?”
她少见识的问。男人笑了一口,“营火虫不是江城特有的产物。”
“可是,会有很多蚊子的,我不太想去看。”
她最怕虫子咬了。她的皮肤比较敏感,被蚊虫叮咬过后,往往就是好久都下去。“我带了花露水。”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的驱蚊水,“一会儿去之前,先喷一点。”
她看不太懂这满是外文的瓶子,“是孕妇专用的吗?”
“当然。”
“你还挺细心的。”
她有点小感动。任砚很体贴。但这份体贴和细心,也仅限于对她一个人。对孩子,他都做不到这样。或许这就是爱吧。“对自己的老婆再不细心一些,那我这个老公,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性?”
他喝了酒,脸上氲起浅浅的红色。她劝道:“少喝一点,回去风一吹,再头疼。”
“没事,喝不多。”
一瓶酒,喝了半瓶,余下的存了起来。离开前,他先把花露水给季烟火喷到身上。花露水冰冰凉凉的,男人的指尖力度也轻轻柔柔的。胳膊上,腿上,脖子上,脚踝上。他细心到手指尖都没有放过。“好了,这样应该就咬不到你了,这个是孕妇专用的,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毒性和伤害。”
“你自己也喷一点。”
她说。任砚把花露水收了起来,“我不用,蚊子咬我没关系,这样,它就不会去咬你了。”
“你还挺有奉献精神。”
“对老婆,我肝脑涂地。”
又开始自夸了。季烟火从他的口袋里拿出花露水,给他也喷了一遍。两个人这才牵着手出门。有萤火虫的园区不算远。在夏季来这里看萤火虫的人,不算少。有年轻的情侣,有可爱的孩子,还有上了岁数的老人,更有相扶相持的中年人。大家把这里当成了夜晚中,最浪漫的地方。这些个小家伙,轻歌漫舞,像一个个的小精灵,带给人们希望。孩子们在夜色的田野中,奔跑着,嬉戏打闹。大人们安静的享受着小精灵带来的视觉盛宴。任砚扶着季烟火在一块坚硬的大石块上坐下来,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天上闪烁的星子,和人间的精灵,交相辉映,宛如一副珍贵的世界名画。“老公,我们给老三起个小名吧。”
任砚看着被月光覆了一层白光的女人,“叫什么?萤火虫?”
季烟火噗嗤一笑,“什么呀。”
“那叫什么?”
“就叫星星吧,星宝,好吗?”
他还以为多有诗意的名字,星星?猩猩?猴子?今年刚好是猴年,小猴子?不好……吧?看任砚也没有反应,她轻轻的晃了他一下,“你说好不好嘛?”
“要不,叫灵宝吧,你看这些小精灵,希望他长大了也灵精灵精的。”
季烟火哼了一声,“灵宝不好听。”
“非得叫星星?”
“我觉得星星蛮好听的,星星点灯,照亮他的前程嘛。”
任砚汗。这歌词都整出来了,他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好,就叫星星,猩猩,嗯,猴子,挺好听的。”